“为何你这么确定？”</p>
吴爱爱询问。</p>
万晓娟解释：“我与杨立德熟识，同属一所修真医学院，他是我师兄。学院有禁令，任何嗜血的转生者皆不得涉足人间医道。”</p>
“唯有他，经全院上下一致表决，允许他成为一名医师。”</p>
吴爱爱追问：“难道只是因为他学业出众？成绩优异并不能保证能控制嗜血冲动。”</p>
万晓娟摇头道：“非也，杨立德自幼父母离异，由母亲抚养长大，医学院中品行兼优。院长亲自担保，才让他得以进入人间医学院。”</p>
陈凡说：“但调查不会因品行而宽恕，任何转生者都可能威胁人类安全。”</p>
万晓娟点头，认同陈凡的观点，然后提议：“你们可以获取杨立德的齿纹信息作比对。”</p>
陈凡和吴爱爱离开万晓娟所在的医院，前往市中心医院。</p>
车中。</p>
吴爱爱问：“万晓娟似乎很相信杨立德。”</p>
“确实，连医学院院长都亲笔担保，足以证明杨立德是位值得信赖的转生者。”</p>
陈凡回答。</p>
转生者与人类一样懂得掩饰自身。</p>
短暂的伪装轻易可得。</p>
然而，长久的伪装却无比艰难。</p>
杨立德能得到万晓娟及众人的认可，意味着他平日的行为都让人深感信赖。</p>
“希望他不是罪犯，这样的转生者应在岗位上继续闪耀。”</p>
吴爱爱感叹。</p>
身为转生者，她自然站在转生者的立场考虑。</p>
转生者的生活不易，若不用异能，要在人类社会崭露头角，甚至比普通人更艰难。</p>
因为有兽域管理局的管制。</p>
她不愿这样杰出的转生者成为嗜杀之徒。</p>
二人迅速抵达市中心医院，却从护士那里得知，杨立德正在手术中。</p>
等待之际。</p>
吴爱爱与护士打听杨立德的事迹。</p>
答案一致。</p>
都说杨立德品行高尚，医术精湛，是最年轻的主诊医师。</p>
救死扶伤无数，常为救治病人连续奋战数昼夜不眠。</p>
总而言之。</p>
所有人对杨立德的评价，都是一片赞誉。</p>
“陈凡，你觉得是杨立德的可能性有多大？”</p>
吴爱爱问。</p>
.........</p>
“未知，调查中我们关注的是证据而非性格品质。”</p>
“如果凶手的齿纹与杨立德相符，你会如何想？”</p>
陈凡反问。</p>
“我会感到失落，我希望转生者能像人类一样自由地生活。”</p>
“如今虽与人类和平共存，但他们仍受诸多约束。”</p>
吴爱爱说道。</p>
陈凡虽是转生者，却极其特殊。</p>
他是由人类转生为神龙，不受兽域管理局的制约。</p>
当然。</p>
陈凡不会无故伤人，作为华夏的图腾，他庇护的是整个华夏大地。</p>
华夏人是龙的传人，自然算他的子民。</p>
不过。</p>
若遇恶贯满盈之辈，他定会出手终结。</p>
稍顷。</p>
杨立德走出手术室，先回办公室换上白大褂，然后出来与陈凡等人相见。</p>
吴爱爱和陈凡走到杨立德面前，做了自我介绍。</p>
“你好，我们是兽域管理局的。”</p>
杨立德说：“晓娟已经告诉我了。”</p>
说完，杨立德审视着陈凡：“您就是龙神大人？”</p>
“是我。”</p>
陈凡回应。</p>
杨立德神情恭敬，向陈凡微鞠躬。</p>
若非身处医院，他必定会行正式的礼节。</p>
“你应该知道我们的来意。”</p>
陈凡说道。</p>
杨立德点头：“我明白，但这不宜交谈，我们换个无人的地方吧。”</p>
陈凡答应了。</p>
医院人流众多，若让人类发现转生者之事，必将引起轩然大波。</p>
三人来到医院的天台。</p>
此处可俯瞰整座城市，也不会被打扰。</p>
刚到天台，杨立德立即向陈凡恭敬地行礼，宛如一位道心坚定的修士……</p>
陈凡终于理解为何万晓娟与整个医学院都将杨立德视为圣贤了。</p>
“杨立德，见过神龙大帝！”</p>
陈凡微摆手，淡然回应：“你不必如此谦卑。”</p>
杨立德稳重地站立，含笑说道：“礼数不可废，你是神龙大帝，是我们中土的守护神只。”</p>
“直接说正事吧。”</p>
陈凡打断了杨立德的话语。</p>
尽管杨立德看似无害，但陈凡总觉得他在试图转移视线，拖延时间。</p>
吴爱爱开始质询：“昨晚十一点至十二点间，你在何处？”</p>
杨立德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守在病人房内，给一位小孩讲故事，哄她入睡。”</p>
“有证据吗？”</p>
“当然，那位小孩能作证。昨晚我为她动了手术，因为她的小小心脏有些问题，我为她更换了心脉启动器。”</p>
杨立德坦诚以对。</p>
吴爱爱接着发问：“手术从何时开始，到何时结束，中间有多长时间？”</p>
“昨晚八点半至十一点半，全程未休息，十一点半后，我一直陪伴在小孩身边，给她讲故事。”</p>
杨立德如实回答。</p>
陈凡仔细审视杨立德，未察觉任何谎言的痕迹。然而……</p>
真相是否如他所言，还需另当别论。除非亲眼见证，一切皆有可能。</p>
“我们能去见见那位小孩吗？”</p>
陈凡询问。</p>
“自然可以。”</p>
杨立德没有拒绝。</p>
吴爱爱与陈凡交换眼神，短暂交流一番。</p>
死者死亡时间在十一点至十二点间。杨立德很可能在手术结束后，即十一点半后，犯下罪行。</p>
除非……</p>
杨立德自十二点前一直陪伴在小孩身边，方能洗清嫌疑。</p>
三人下楼，来到小孩的病房前。</p>
杨立德叮嘱：“我的小病人身体虚弱，年纪尚幼，不宜使用失忆法器，所以你们交谈时请尽量委婉。”</p>
“好的。”</p>
三人步入病房。</p>
中央的病床上，躺着一个约八岁的小女孩，身上插满各种输液管，头戴帽子，面色苍白。</p>
“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p>
杨立德关心地问，伸出手指与小女孩比划手势。</p>
小女孩微笑道：“好像好点了，不那么痛了。”</p>
“杨医生，如果我能长大，你会做我男朋友吗？”</p>
杨立德笑道：“等你长大，我可能已经老去，也将拥有自己的人生。”</p>
小女孩的目光不自觉地投向床尾的陈凡。陈凡的容貌，天生具有摄人心魄的魅力。</p>
小女孩毫无惧色地问道：“这位哥哥和阿姨是？”</p>
听见“阿姨”一词，吴爱爱哑然。</p>
原来陈凡长得帅就是哥哥，自己却成了阿姨？</p>
栓q，她真的会谢。</p>
“叫姐姐！”</p>
吴爱爱不容许小女孩这样称呼，语气严厉地纠正。</p>
小女孩性格倔强，与吴爱爱较劲：“阿姨，阿姨，阿姨！就是阿姨！”</p>
吴爱爱原本不想与生病的小孩计较，但这口气实在咽不下。</p>
她并非看不出小女孩被陈凡的容颜所吸引。</p>
吴爱爱挽住陈凡的手臂，神秘地说：“我们啊，是一对来采访杨医生的情侣。”</p>
小女孩一听是情侣，嗤之以鼻，不屑道：“肯定是你强迫这位哥哥的，这么帅气的哥哥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女人！”</p>
“等我长大，哥哥要不要当我男朋友呢？”</p>
吴爱爱几乎要气得吐血。</p>
没想到，这小女孩年纪轻轻，竟让她如此动怒！</p>
“吴小姐，别介意，童言无忌，她并无他意，只是常年的医院生活，没人陪她玩，单纯喜欢逗人。”</p>
杨医生解释。</p>
吴爱爱立刻恢复冷漠。</p>
开什么玩笑！</p>
她会被一个小女孩逗弄？</p>
陈凡倒觉得这小女孩挺有趣，说话也颇有意思。</p>
说什么长大后要做他的女朋友？</p>
他会永生，等待小女孩长大，他依然保持现在的模样。</p>
陈凡走近小女孩，轻抚她的头。</p>
小女孩瞬间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眼前的景象变得清晰，连自己的身体也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p>
吴爱爱和杨立德都清楚陈凡的身份。</p>
在陈凡的触碰下，小女孩的心脏状况绝不会恶化，只会持续好转。</p>
杨立德见状，代小女孩向陈凡道谢：“陈先生，多谢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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