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归墟在你的治理下繁荣昌盛，望你再创辉煌。\"</p>
姬璇瞪大了眼睛，看向陈凡的目光满是崇敬。</p>
原来陈凡与传说中的龙王截然不同。</p>
他不沉溺于美色，且极具人性。</p>
在龙王缺席的岁月里，十年一度的选美活动对归墟而言，既无实质意义，又耗费民力。</p>
早该废止，但她不敢轻易触及祖宗之规。</p>
如今有神龙大人开口，此事便可画上句号。</p>
姬璇认定陈凡是一位英明的君主，心中对他萌生爱意。</p>
\"我有些饿了，让他们准备些食物吧。\"</p>
陈凡说道。</p>
他还未曾品尝过归墟的美食呢。</p>
夜幕降临，海面平静如镜，一轮新月高悬天际，整个景象令人心境宁静。</p>
深海之中，归墟王国的宫殿内。</p>
陈凡坐在榻上，透过落地窗，望着归墟居民点亮灯火，开始夜间的活动。</p>
他的住所上方开设了天窗，正好能俯瞰海面的状况。</p>
\"神……陈凡大人……\"</p>
姬璇仍未习惯称呼神龙大人为陈凡，她举杯向陈凡致敬，说道：\"您与我想象中的龙王大人截然不同，也与历代龙王的记载相去甚远。\"</p>
陈凡品了一口归墟的酒，这里的酒比人间的酒多了一种海洋的韵味。</p>
由海底某种植物酿制而成，酒精度颇高，女王酒量有限，此刻坐在椅上摇摇晃晃，微醺的神情让陈凡忍不住多看了几眼。</p>
姬璇脸颊泛起红晕，眼睛闪烁着光芒，直勾勾地盯着陈凡，双唇娇艳，月光下肌肤泛着淡淡的光晖。</p>
果然是人鱼女王，美丽得令人惊叹。</p>
\"具体有何不同呢？\"</p>
陈凡问道。</p>
姬璇羞涩地回答：\"在先王们的典籍中，龙王大人都不太俊美，威猛异常，我不太喜欢那种形象。\"</p>
既然话题至此，陈凡自然要继续追问。</p>
\"那你喜欢哪种？像我这样的吗？\"</p>
姬璇虽已微醺，对这话仍十分敏感，她看着陈凡，整张脸迅速涨红，像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认真地回答：\"是的，我就喜欢陈凡大人这样的，温文尔雅，英俊非凡。\"</p>
陈凡淡然一笑，为空了的酒杯斟满了酒。</p>
\"那你之前想象中的龙王是什么样子的？\"</p>
陈凡接着问。</p>
姬璇答道：\"就是……和先王们记载的差不多，高大威猛，长着獠牙，有一对雄壮的犄角，身躯很长，龙爪锐利。\"</p>
陈凡明白了，她说的是他显露出真身的形象。</p>
不过看眼前这位温柔的女王，显然更喜欢他人类形态的样子。</p>
那他是否该显出真身，给她一个惊喜？</p>
陈凡想了想，还是算了。</p>
他的真身庞大，若在此显现，整个王宫可能都容纳不下。</p>
他并非不能缩小，只是没有必要。</p>
\"万一我真实的模样，正如你所说呢？\"</p>
陈凡问道。</p>
姬璇憨厚地一笑，说道：\"没关系，虽然我更喜欢你现在的样子，但我最喜欢的是你的性格，那么谦逊，关心民众，我真的很崇拜你。\"</p>
\"如果不是人鱼一族的女王，我希望可以成为你的妃子。\"</p>
这无疑是深情的表白。</p>
人鱼比人类更为直接。</p>
陈凡不动声色地揽过姬璇，问道：\"为何身为女王就不能成为我的妃子？\"</p>
姬璇答道：\"因为那样我就必须前往你的龙宫，不能再留在归墟，而下一任国王还未诞生。\"</p>
姬璇的回答十分认真。</p>
陈凡笑了，突然靠近她，满脸通红的姬璇问道：\"那不如，我们成为下一代的国王和王后，这样你就能与我同行了。\"</p>
\"什……么……\"</p>
姬璇似乎没完全理解，但身体已经有了反应。</p>
她那巨大的鱼尾在地上不停地摆动，仿佛扫在陈凡心间。</p>
两人对视着，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心中涌动。</p>
片刻后。</p>
月光下，两人紧紧相拥。</p>
......</p>
海底的时间与人类社会相同。</p>
等陈凡再次醒来，已是凌晨三点。</p>
睁开眼，他看到怀中的姬璇，在月光的映照下美得令人难以置信。</p>
更奇怪的是。</p>
姬璇那条华丽的鱼尾竟然变成了一双修长洁白的双腿。</p>
这……</p>
这也是人鱼的设定吗？</p>
与人类共眠后，鱼尾会变为双腿？</p>
这事……青瞳之前并未告诉他。</p>
似乎感觉到陈凡醒来，姬璇也睁开了双眼。</p>
瞥了陈凡一眼，她的脸立刻又红了，少女的姿态让陈凡心生怜爱。</p>
人鱼与人终究不同。</p>
\"神……陈凡，别这样看着我，我我……很害羞。\"</p>
姬璇一边说，一边躲进陈凡的怀里。</p>
陈凡握住姬璇的双手，说道：\"躲什么？又不是没见过？\"</p>
姬璇更加不好意思了。</p>
接着。</p>
陈凡又问：\"你的鱼尾是怎么回事？\"</p>
姬璇答道：\"我们人鱼一族，除了在完成人类心愿时能变出双腿，私密之时，鱼尾也会变成双腿，这代表我们人鱼真正成熟了。\"</p>
原来是这个意思。</p>
还挺有趣的。</p>
姬璇说完，从枕头下取出一颗类似钻石的东西递给陈凡，说道：\"这个给你。\"</p>
0 0 ...</p>
\"这是什么？\"</p>
\"这是一颗泪石，和我们的双腿一样，象征着成熟，它是从人鱼的眼中滴落的。\"</p>
\"拥有这个，任何陆地生物来到海底都能畅通无阻，像鱼类一样吸收水中的氧气。\"</p>
这玩意儿。</p>
陈凡根本用不上。</p>
他是龙王，入海即可与海族一样自由呼吸。</p>
回到陆地后，又能恢复人类的呼吸方式。</p>
\"除此之外，它还有什么作用吗？\"</p>
陈凡问道。</p>
姬璇点点头，说：\"普通人鱼的泪石只有一个用途，而我作为女王的泪石，还有一个特别的作用。\"</p>
\"这枚石符，能号令整个海灵一族。\"</p>
\"此石，本应由教导者之侣持有。\"</p>
陈凡将石头慎重交还给姬璇，道：\"此石，你务必妥善保管。\"</p>
姬璇闻言，瞬间黯然。</p>
她明白，神龙大人身边定有诸多佳人，但陈凡未接受她的泪石，是否意味着他对她仅是短暂的钟情？</p>
见姬璇眼含泪光，陈凡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此石对我们意义重大，但我携带易失，且无需其力量。故而，它在你身边更为安全。\"</p>
原来如此，是她误解了陈凡。姬璇将脸埋入陈凡胸膛，轻声道：\"我还以为，你不肯承认我。\"</p>
陈凡闻言，不禁笑道：\"怎么会，别多想。\"</p>
\"与其胡思乱想，不如珍惜当下欢乐时光。\"</p>
姬璇脸颊微红。</p>
\"你会在这儿停留多久？你是神龙，应该不能久留吧。\"</p>
姬璇关切地问。</p>
陈凡思索片刻，答道：\"确实不能久留，陆上尚有许多事务待处理。\"</p>
\"对了，你是女王，也要进食那些...海灵之物吗？\"</p>
\"或者，你会去陆地完成执念？\"</p>
姬璇摇头道：\"不，其实我们海灵族并非必须食用那些，我们有日常的食物。只有特定情况下，才会偶尔遇到那种情况。作为海灵女王，我不能离开归墟秘境。所以，不必进食那些。\"</p>
果然，女王享有特权。</p>
或许，这与她绝美的容颜有关。</p>
如今的人类，什么都能吃，还用各种奇异物质装扮自己。</p>
对普通肉食动物而言，人类的肉最难吃，酸涩且带有异香。</p>
比如深海中，鲨鱼其实不吃人，只是会本能地咬一口，发现不好吃还会吐出来。</p>
但被鲨鱼咬过的人，往往因失血过多而亡。</p>
\"那你有办法去陆地吗？\"</p>
陈凡问。</p>
若女王无法去陆地，他岂非得常来归墟？</p>
颇费周折。</p>
姬璇摇头道：\"不行，我是女王，是归墟秘境的核心。一旦离开，归墟将陷入混乱。\"</p>
陈凡又问：\"若我以龙王身份邀请你呢？\"</p>
姬璇依旧摇头，说：\"不可。\"</p>
陈凡失望道：\"好吧，我还想带你去人间游玩。看来是行不通了。\"</p>
姬璇闻言，笑道：\"我很感激你的想法，但无能为力，我离不开归墟。即使卸下女王之位，我也只能留在归墟。\"</p>
\"但你想我时，可以来此，你是龙王，言出法随，无需指引，便能抵达。\"</p>
陈凡点头：\"好吧，下次再来，我会给你带很多礼物。\"</p>
姬璇紧紧抱住陈凡。</p>
自登基以来，她每日独守王宫，太过寂寥。</p>
并非无人提议选王夫，只是那些海灵都不是她所愿。</p>
因此她一直未作决定。</p>
如今遇见陈凡，她满心欢喜。</p>
即便知道陈凡不属于她一人，她仍感到幸福。</p>
......</p>
次日午后。</p>
在王宫用过午餐后。</p>
姬璇亲自送陈凡至青铜门前。</p>
身后，众多海灵恭敬地注视着他。</p>
\"放心，我会回来的。\"</p>
陈凡说。</p>
姬璇感动地点点头：\"我知道，但你不必挂念，归墟秘境与世隔绝，基本无敌。\"</p>
\"希望你下次来归墟，是因为想念我。\"</p>
两人相拥。</p>
海灵们并未惊讶。</p>
按理，海灵女王应与最强勇士相伴。</p>
然而，海灵怎能与龙王相比？</p>
因此，他们乐见女王与神龙共处。</p>
拥抱过后。</p>
姬璇目送陈凡离开归墟秘境。</p>
重返海面，陈凡恢复来时的模样。</p>
他没回头，因青铜门正缓缓关闭。</p>
陈凡一路游向海面，向东边大陆游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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