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村长家吃过，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我还从来没尝过呢。” “好，我们今天捡一条最大的买。” 码头上，刘思雨姐弟在窜动的人群里细细挑选。 忽然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想买鱼？” 刘思雨抬头一看，原来是李老大，脸上浮起一抹笑意。 “我们今儿去豆腐坊，听那的伙计说你到码头做事，咋样，可还习惯？” 李老大笑得有些勉强，“还好，这儿挣的多些。” “你们跟我来。” 刘思雨眨眨眼，“去哪儿？” 李老大指着河边儿。 “你们不是要买鱼吗，那边有一堆小鱼，虽说是小了点，但价钱便宜。” 刘思雨一下来了兴趣，小鱼好啊，煎小鱼炸小鱼，只要做好了都好吃。 在李老大的带领下，刘思雨看到了一大木盆小杂鱼，小的可能只有拇指大小，最大的也不过有婴儿拳头大小。 边上围了几个妇人，挑挑选选的似乎并不满意。 刘思雨也挤到了前面。 “这小杂鱼多少钱一斤？” “三文钱一斤，买的多还能再送点。” 一个粗犷的汉子高声道，以此来吸引更多的人。 刘思雨喜的眼睛一下眯成了一条线。 “这一盆我全要了，你能送我点啥？” 那汉子以为刘思雨在开玩笑，大手一挥。 “你要是全装上，我再送你一条大鱼，”说着指了指旁边的木桶。 “看到没，这桶里的鱼你随便挑。” 刘思雨生怕那卖鱼的会反悔，当机立断。 “给我全装上。” 话音一落，还在犹豫的几个妇人纷纷劝说。 “丫头，你可别贪便宜，小杂鱼收拾起来麻烦，还费油，吃起来全是刺儿，你买这么多回去，还不得挨家人骂。” 李老大也在一旁劝说。 “他们说的有理，你真要全买呀？” 刘思雨笑着向几位道谢。 “谢谢你们的好心，要不是我背不动，剩下那一盆我也想买呢。” 卖鱼的汉子一下来了精神。 “你要全买下，我可以出3文钱让人给你送到镇子路口，一直放到牛车上。” “好，那就一言为定。” 转头对老大道：“你现在有空吗？” 李老大连连点头。 “今儿个码头不忙，到现在还没揽到一个活呢。” 两盆子小杂鱼称了35斤，卖鱼的汉子倒也大方，直接送了一条3斤多的鱼。 刘思含见姐姐一下买了这么多小鱼，有心劝阻，但想到姐姐的话，又深深的咽了下去。 三十几斤鱼装在篮子里还是挺沉的，李老大提着往坐牛车的地方赶。 路上三人边走边聊。 刘思雨，“码头看起来挺热闹的，平时也这样吗？” 李老大点点头。 “听老人们说这儿以前不是个镇，有了这个码头小镇上才有这样的热闹，去往清河县和沧州的东西都要在这个码头卸货，河口以北想要运往南边的东西也从这儿上船。” 刘思雨明白了，这个码头就相当于南北的中转站。 立马就有了小心思，若是在这儿摆摊是不是更好点？ 毕竟露天市场10天才一次，一天卖不完就只能等下一个大集了。 若是能在码头稳定一些客源，只需按时送货那就更轻松。 “大叔，这码头能随便摆摊吗？” 李老大果断的摇头。 “不能，整个码头都归九爷管，要想在这儿混口饭吃，就必须有人介绍，他同意了才行。” 这不就是妥妥的地头蛇吗，“你认识九爷吗？” 刘思雨觉得这码头还是值得争取一下的。 “我到这儿卖些苦力，是一个好心人介绍的，他和秦捕头很熟，九爷一听说是秦捕头介绍的，直接就同意了。” 刘思雨眼睛一亮，她和秦捕头也算是有一面之缘。 只要那些豆腐乳能征服他的口味，想来这事还是有商量的余地。 回到坐牛车的地方，王氏见一篮子的小杂鱼十分诧异。 “咋买了这么多？” 刘思雨神秘的笑了笑，“我有用？” 王氏？？？ “难不成你想做小杂鱼生意？” 刘思含一听到生意，眼睛瞬间放亮。 “这是真的吗？” 刘思雨笑了笑，额！这个还真没想好，买这些小杂鱼纯粹是嘴巴馋了。 但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 随手掏出10文钱递给李老大。 “辛苦你了，也谢谢你上次的帮忙。” 李老大急忙摆手。 “这个我不能要，咱们就见了两次，你就帮了我两次，再要你的钱我成啥人了。” 刘思雨觉得这人不错，每次见面都能给她提供意外的惊喜。 上次是找到了做腐乳的商机。 这次不仅买到了小杂鱼，还意外地得知九爷和秦捕头的关系。 只要她以后多在秦捕头身上费点功夫，说不定这个小镇上的底层人脉就打通了。 想了想，收回10个铜板从背篓里拿出油纸包，将4个包子送给了他。 李老大一看是4个灰面包子，立马又推让起来。 但架不住刘思雨诚心要给，这才满心感激的收下。 送走了李老大，刘思雨便给赶牛车的老头商量。 “大叔，你看我们东西也挺多的，不如我多出六文钱，你就不要拉别人了，直接把我们送回去可好？” 赶牛车的老头有些为难。 “不成啊，我这牛车已经有两个人早早的说好了，让我在这儿等他们一会儿，做生意可不能不讲诚信。” 刘思雨又问了问其他的牛车，大多都是早上拉人出来，人家已经说好了，中午在这儿等。 王氏见其他人都在等，只好劝说道： “要不我们也等一会儿，你看太阳都照到头顶了，想来那些人也快回来了。” 刘思雨无奈，也只好坐在阴凉处，拿出包子递给王氏和刘思含各一个。 “等回去只怕都下午了，先吃点包子垫垫。” 三人刚嚼了几口，赶车的老头便招呼道：“人回来了，快上车走吧。” 刘思雨扭头一看，竟是早上和他们发生冲突的那两个妇人。 心头暗叫倒霉。 王氏也是一愣，咋走哪儿都能碰见。 皮笑肉不笑的招呼一声便开始搬东西。 张翠芬和桂兰碍于面子勉强点了点头，当看到车上东西时，瞬间惊掉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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