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捕队在河边等待没多久，方清烈和那几个七品超凡就从河中出来了。</p>
“前辈，元欢往哪跑了？”追兵们问七品超凡。</p>
七品超凡连元欢的影子都没见着，有些不快地道：“没找到，不知去哪了。”</p>
“大人，我们是往上游还是下游追？元欢潜水底牌是什么？能潜多久？我们追多远？”六扇门那个七品捕快小声问方清烈。</p>
方清烈沉默不语，拿出画卷，将大鲤鱼收进去，然后飞身跳上纸鹤，沿着大河往西飞。</p>
飞出一段距离，他又朝西释放了一个穿云箭。</p>
即使这个时候，他还记着承诺，不出声帮助追兵，只发信号指路。</p>
追捕队大多数人包括凑热闹的，都跟上方清烈往上游追。</p>
当然，还有觉得很难追到，继续追浪费时间，就放弃了，准备打道回府。</p>
苏清姿也跟着往上游去了。</p>
……</p>
阳光明媚，河风徐徐。</p>
长水河边的一处密林，方清烈正隐藏在一棵大树茂密的枝叶中，紧盯着河面。</p>
此处距离元欢下水的地方有一百来里。</p>
他和有纸鹤或飞禽的追兵以最快速度赶到这里，似乎准备埋伏元欢。</p>
跑得慢的追兵还远远落在后面。</p>
苏清姿给大猫使用了一张“轻如鸿毛”，跟上来了。</p>
她爬上大树，坐在方清烈身边的树枝上，轻声问道：“方神捕，你看到元欢往上游跑了？”</p>
方清烈本不想理她，也许是不能指点追兵憋得难受，终究还是开口了。</p>
“没看到，他跑太快……我追不上，这家伙真是个很狡猾的罪犯啊！</p>
现在想来，他逃跑的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啊！</p>
比如把追兵引到胖龙湖后，突然折返水云县杀县令；比如趁追兵反应不过来，极速往西拉开距离；比如不断转向，其实早就预算好了借避水珠和长天河逃遁。</p>
他往西逃估计也是早有预谋，虽然他途中有转向，但那都是骗人的，那都掩盖不了往西的事实。</p>
还有，他之前的道袍哪来的？我怀疑指点他的就是一个道士。</p>
道士！往西！避水珠！长天河！这些条件综合，真是个完美的逃跑计划！</p>
这家伙很狡猾！可惜，还是见识太浅薄了，再怎么样也还是逃不脱的。”</p>
苏清姿：“什么完美的计划？你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p>
“装傻！”方清烈冷笑一声，“只要在国境内，不管他往哪跑，都只是苟延残喘。</p>
他肯定知道这一点，于是便想往云梦山脉跑，那是道门的地盘。</p>
指点他的道士可能会在那边接应他。</p>
如果有道士庇护，他在云梦山脉隐居就能生存下去，这是他唯一的生路。</p>
你可能也想到了，不然你不会跟着我。”</p>
苏清姿微微一笑，问道：“那他不可能上岸了啊！你为什么在这蹲守？”</p>
方清烈：“他的潜水底牌是避水珠，但光脚赶路，能跑多快？能坚持跑多久？</p>
所以，他带上了毛驴，准备在水底骑乘毛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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