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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莱比锡伯爵: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莱比锡伯爵摇了摇头:“不是,是有血肉的怪物。看起来……似乎有点像是幼年的巨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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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她的宠物吧。”</p>

彭波那齐不以为意,笑着评价道:“也可能是她的情人或是孩子,也可能是情人与孩子。谁知道呢。”</p>

他听到这些情报,再度看向莱比锡伯爵,略微满意的点了点头:“还不错,还没有让我太过失望。”</p>

“这都是您……”</p>

莱比锡伯爵拍马屁的言语还没说完,就直接被打断。</p>

“——但还不够。”</p>

彭波那齐随手将那已经空了的酒杯递到莱比锡伯爵手里,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别让我等太久……你什么时候能找到贝亚德?来个准数。”</p>

“如果顺利的话……”</p>

“我不要听‘如果’这种敷衍人的话。”</p>

彭波那齐目光深邃:“今晚天黑之前,我要见到她。不是都有线索了吗?那就去找。”</p>

莱比锡伯爵应道:“是……”</p>

“哦,对了。记得客气点,别给我惹麻烦。”</p>

“……是。”</p>

莱比锡伯爵沉默了一会,还是低头应道。</p>

金发红眼的青年强调道,眼中满是厌倦。那是他对自己的“孩子们”总给他招惹来各种各样敌人的厌烦——尽管彭波那齐性格起伏极大、奢靡又堕落,但他自己的敌人还真不多。</p>

彭波那齐毕竟是宴主信徒,信奉着“来往皆是客”。</p>

他对客人们的态度,比对自家孩子要好的多。比起威胁与强迫,更多的是带着人去玩,通过无尽欢乐来交朋友。反倒是在和他混熟了之后,他的态度就开始渐渐变得不好了,也显露出自己的易怒与无常。</p>

反倒是他的那些孩子们——那些被他转化的月之子,行事风格都要比他张狂、高调许多。他们从来不怕惹事,反正大不了回来给彭波那齐艹一顿。彭波那齐在发泄完之后,总是会给他们擦屁股的。</p>

其中最为出名的,也就是“魅魔”艾玛。</p>

但最近二十多年里……莱比锡伯爵却清晰的感应到,彭波那齐是愈发的易怒、暴躁了。以往那些孩子们的犯蠢,他总是会一笑而过、甚至哈哈大笑,而如今发怒的次数却越来越多……</p>

他以前的欲望也没有那么强盛,仿佛每时每刻都要发泄欲望——那时的他相对来说更喜欢开宴会,和他结识的朋友们饮血或喝酒。每天听着音乐、看着表演、日复一日的聊着某人的八卦与黑料、锐评国王与其他派系的愚蠢与失败,血肉之欲的占比反倒不足十分之一。</p>

他这些年所留下的亲生子嗣如此之少,便是证据。</p>

——那似乎是一种焦虑的情绪。</p>

也可能是心灵的老化。</p>

莱比锡伯爵与他在通灵塔的朋友聊天的时候,也了解过……爱之道途的长寿不意味着永生。那是一种“极为强盛的生命力”,精神却并不属于长生种。</p>

月之子的生活比起真正长寿、因而生活极为慢节奏的精灵,要更接近于人类。这便是证明。</p>

而这也意味着,月之子有着另一种“寿命”。那就是他们的精神寿命——即使是月之子,也是多道途的物质生命。只要是物质生命,就会因为道途满溢而失控,所以月之子也会随着寿命增加而愈发极端。只不过月之子本身就没有所谓的“本心”,因此也无所谓“失去本心”。</p>

——很显然,彭波那齐的神智已然濒临极限了。</p>

如果他无法踏上完人之道,晋升第六能级……等他爱之道途彻底畸化、开始覆盖超越之道时,恐怕也就再也无法晋升了。</p>

不过,或许还有另一种办法……</p>

莱比锡伯爵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无比超越的念头。</p>

甚至于在那个念头生成的瞬间,他就感觉自己多年未曾动弹一下的超越道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了活化。</p>

“父亲……我突然有一个想法……”</p>

他有些迟疑,吞吞吐吐——因为那个想法太过僭越。</p>

而彭波那齐瞥了他一眼。</p>

原本他应该会对这种磨叽、懦弱又不说人话的行为,而直接暴怒的开始训斥甚至殴打对方的。</p>

但看着莱比锡伯爵瞳底清晰可见的紫色光晕,彭波那齐却是饶有兴趣的接过身边女孩递来的毛巾。只是随手将它搭在肩膀上,随后便两手抱胸、耐心的等待着莱比锡伯爵整理语言。</p>

因为彭波那齐身边的那个女孩也算是知情人——她的父亲也是衔尾之环的参与者、甚至险些成了祭品,所以莱比锡伯爵倒也没有避讳:</p>

“……父亲,那个从《衔尾密续》石板中得到的衔尾之环仪式,其实并没有限制超越道途才能使用。”</p>

“嗯,我知道。”</p>

“蔷薇十字召唤世界各地第五能级的超越者,将他们聚集起来……打算使用衔尾之环仪式来窃取堕天司的力量。为了达成这个目的,他们需要更多的超越者、才能在仪式中拉下来足够多的力量……”</p>

莱比锡伯爵有些迟疑的缓缓说道:“那我们月之子……是不是也可以使用衔尾之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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