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城,这座古老而神秘的城市,承载着无数历史的记忆和文化的沉淀。它曾有过多个名字:临安、钱塘……每一个都蕴含着深厚的底蕴和独特的魅力。 当大周朝建立之时,这座城市迎来了一次重要的变革——它被正式更名为杭州。这个新的名字,如同一道崭新的曙光,照亮了这片土地的未来。从此以后,杭州成为了大周朝的一颗璀璨明珠,吸引着四面八方的人们前来探索发现江南之美。 如今的杭州城,已然发展成为一个繁华热闹的都市。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商铺琳琅满目,货物应有尽有;茶楼酒肆里传出阵阵欢声笑语,江南才子们在此吟诗作对,切磋技艺。 樊一叶三人随着人流穿行在人声鼎沸的街道中,首要的任务当然是要找个落脚的地方,放下行李,在把马儿喂饱。 三人一阵打听,来到一家酒楼,“丰乐楼”。 丰乐楼据说是官办酒楼,开设在涌金门外西湖边上,曾用名众乐亭,后来改为耸翠楼,最后是丰乐楼。与其说丰乐楼是个酒楼,不如说它是一个“园林”,楼内环境清幽,楼台遍布,石砖砌成的月池、高耸的秋千等在春季时招揽了游人无数。 三人订好厢房,正坐在酒楼内打算先吃饭,只听到周围的食客都在聊些什么,里面不乏有一些才子在谈论诗词歌赋,这是在北方很少有的,毕竟每个地方百姓的关注点不一样。 只听一位眉清目秀的才子正在高谈论阔:“鄙人不才,只是上了二楼罢了。” “王兄,这么说你对出了一楼的对联了?厉害啊,这么长时间能对出来的人寥寥无几,你才来一天就对出来了。”旁边一人兴奋着说道。 姓王的才子却有些低落,说道:“对是对出来了,但是管事说,还不够工整,勉强可以上楼。” 旁边另一个说道:“啊?连王兄都只是勉强能上楼?” 余彦霖听不懂,但也来了兴趣,于是站起身凑到他们身边,问道:“哎,哥们儿,你们这说的什么对联又什么上楼的,是什么意思?” 几人皱着眉看着余彦霖,其中一人说道:“这位兄台,听你这口音,你是北方来的吧?” “是啊,怎么了?”余彦霖好奇问着。 另一人一脸鄙夷的用尖锐的声音说道:“哎呀,和这些北方蛮子有什么好说的,说了他也不懂,对牛弹琴。” 殷罗琦这暴脾气听了这话可不干了,站起身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指着他骂道:“诶,你个娘娘腔,怎么说话呢?北方人怎么了?信不信我抽你!” “这女子好凶啊,蛮夷就是蛮夷,无论男女都如此粗鄙。” 一众江南才子都在低声议论,“看他们的言谈举止,真像还没开化的野人,一点都不知道礼仪和文学的价值。” 甚至有些在说殷罗琦会不会嫁不出去,会克夫。把殷罗琦气的不行,就要动手。 樊一叶看着这两人,他们都是直性子而且不曾读过几本书,自然说不过这些人。樊一叶拉了拉殷罗琦的衣袖,示意她冷静点。 他喝了一口酒,缓缓开口说道:“鲁叟谈五经,白发死章句。问以经济策,茫如坠烟雾。”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却恰到好处能让在场每个人都听到。只听樊一叶接着说道: “北边有蒙古鞑子常年侵犯,东北有罗刹国虎视眈眈,西北更是有胡人觊觎我大周领土,若不是十五年前樊家军用生命镇守我大周边境,如今你们还能在这里安身立命?吟诗作对?这些边关将士可都是你们口中说的北方人,如果他们知道是守卫着你们这群白眼狼,不知会作何感想。” “你……”一人想起来反驳,但一时语塞,不知从何说起。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枉你们自诩读书人,自认为满腹经纶,读了几本书就有经国济世之才,可笑至极,只会在此贬低他人,丢江南才子的脸,难成大器!” 樊一叶说完之后,摇了摇头,继续闷头喝酒。 殷罗琦心中只觉得一阵舒畅,看着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被说的一愣一愣的,无法反驳,甚是解气。 而之前嘲讽的众人此时都心中有气,却又找不出论点反击,樊一叶的话直戳人心,那两段诗句又是说的恰到好处,短时间内能作出这样让人回味无穷的诗句,可见此人才学不浅。 这时从门外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这位公子才情横溢,谈吐不俗,不知小女子可否邀请公子到对面的云仙楼一叙?” 只见一位身姿曼妙、蒙着面纱的神秘女子,轻盈地踏入了酒楼。她的步伐优雅而沉稳,仿佛每一步都蕴含着无尽的魅力与风情。那层面纱轻薄如雾,却又恰到好处地遮住了她的面容,让人不禁对她的真实容颜产生无限遐想。她的出现犹如一道明亮的光芒,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此人正是云开月。 “是云姑娘,云仙楼的老板!”这时人群中有人惊呼。 樊一叶倒是不在意这人是谁,而是看到她的步伐和气息,想来并不简单,如果认为她只是一个寻常女子,就大错特错了。 有人听到云姑娘说要让樊一叶去云仙楼,先前说不出话的人就开口说道:“是啊,你要是真厉害,你去云仙楼见识见识,不知天高地厚。我看你也对不出那里面的对联!” 接着就有人讲起了云仙楼的典故以及楼中花魁,还有众多人朝思暮想的奇女子,云思君。 余彦霖对樊一叶说道:“大哥,我们就去看看,这云仙楼有多厉害。” 而殷罗琦见到这女人进来,本能的升起一丝危机感,这小子就是能招蜂引蝶!她倒是不想让一叶去这所谓的云仙楼。 樊一叶看到蒙面女子还在看着他,也不能不理人家,站起来抱拳说道:“姑娘过奖了,在下才疏学浅,只是一时看不惯他们的所作所为,为朋友多说了两句。” 之前姓王的书生拱手道:“公子谦虚,在下王先之,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等确实应该好好反省。这云仙楼乃是杭州城最出名的酒楼,既然能够吸引无数天南地北的才子前来,公子难道不想去参观参观?” “王公子有礼,在下凌清夜,实非附庸风雅之辈,平日里对这些倒是无太大兴趣,不过,初来乍到,盛情难却,也罢,就去观摩一下吧。还有劳姑娘带路。”樊一叶说着看了一眼云开月。 云开月做了个请的手势,转身走出酒楼,樊一叶跟在身后,而樊一叶身后有跟着一大群人。樊一叶先是跟着云开月,然后又快步走到了云开月身边,与其并肩而行。 余光一瞥,倒是能够稍微看到云开月的脸,这女子长得确实很美,心里想到。 云开月哪里感觉不到,于是笑着对樊一叶说:“凌公子可是对小女子有兴趣?凭公子的才学,我倒是很愿意和凌公子结交。” 被抓了现形,樊一叶倒是表现的很自然,和云开月挨的更近了些,轻声说道:“可否得知姑娘芳名?” “呵呵,小女子云开月。”云开月用手遮着脸,有些害羞的笑着。 “云开月…守得云开见月明,好名字。”樊一叶赞叹道。 “不知你和云中子是什么关系?”樊一叶又问。 云开月突然停下脚步,看着樊一叶。身后众人也停了下来,好奇的看着二人。 “你认识我叔叔?”云开月问道,随即又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失礼,顿了一下继续往前走着。轻声问着:“我叔叔他还好吗?” “很好,在蜀山过的逍遥自在。”樊一叶也想起了在蜀山的日子,还真是挺想师父和这些老家伙的,还有经常被自己捉弄的蜀山弟子们。 这人竟是蜀山的弟子?自己的叔叔云中子被称为“诗仙”,已经十几年没见了,倒是一直不知道他在蜀山,看来找机会要好好问问这人。 殷罗琦在后面一直看着两人,心中烦躁,皱着眉咬着牙,心里想到:这两人,见面还没多久,都已经说上悄悄话了? 众人过了西湖,已是到达云仙楼,樊一叶等人看到云仙楼也确实被这云仙楼的建筑风格和布局震惊了,恢弘大气,华贵典雅。 此时楼下已经坐满了人,还有一些人站在门口评头论足,有的人则是拿着纸和笔,冥思苦想。樊一叶见这群人这副模样,心里好笑,这些人考取功名可能都没这么用功过。 当酒楼里的人看到云开月带着一群人进来,都纷纷望向他们,尤其是走在云开云身边的这个男子,有吃惊的,有生气的,吃惊的是这人无论相貌和气质都是绝佳,之前也都没见过,想不出是何人;生气的是他凭什么离云姑娘这么近,不怕唐突了佳人? 云开月先人一步来到楼梯口,示意樊一叶过去,然后笑着问道:“凌公子,可否试试能不能上楼?只要写出下联方可上楼。” 樊一叶朝着那宣纸看去,上面的字迹像是女子所书,字体清秀,婉约多姿。樊一叶顺着字念了出来:“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 樊一叶笑了,谐音联,觉得还挺有趣。于是不多时便在纸上写下:【过南平,卖蓝瓶,蓝瓶得南平,难得蓝瓶】。字体苍劲有力,宛若游龙。 众人看着写下的字,不免感叹到:“好工整啊!” 云开月心里也有些惊叹,说道:“果然难不倒公子,公子请上楼。”说着就领着樊一叶三人上了二楼,带着他们在二楼参观了一下,二楼只有寥寥数人,一位花魁翩翩起舞,而他们一边欣赏,一边在此饮酒作乐。 云开月直接带樊一叶来到上楼的楼梯口说:“凌公子,试试。” 樊一叶走上前,看到另一幅对联,看字迹也是出自同一人手笔,只见上面写着:【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 这是一道拆字联,需要将字形拆分重组,形成新的意义表达。 樊一叶想了会儿,握笔写下:【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 云开月不禁对樊一叶又高看了几分,笑着道:“公子对的妙啊,不仅工整,还寓意了水生木之意,承上启下,前后对应。” 管事也将樊一叶又对上了二楼的对联传达到了楼下的人耳中,众人皆是惊呼不已,这可是唯一一个能上三楼的人,而且对的如此合适。而先前嘲讽樊一叶的人也是无地自容,觉得受到了打击。 “公子请。”云开月带着樊一叶三人又上了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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