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玛拉默默地将?白单子盖回?去，等她收拾好屋子里的一切出去时，坚持不肯走?的受害者家属立刻迎了上来。</p>
迪克当然?也在旁边，他比受害者家属更快一步来到伊玛拉身边，在二人之间进行了一个阻隔：“瑞德医生，这是伯尼，贝蒂的丈夫。” “你好，尼达姆先生。”伊玛拉没有伸手，她此刻还戴着?手套不说?，很多人是不喜欢和?法医有太多肢体?接触的。</p>
伯尼·尼达姆此刻倒是没有这么多想法，他只是没有心情来进行社交礼仪：“你好，瑞德医生，我?只想问问，我?的妻子…她离开的痛苦吗？”</p>
伊玛拉下?意识看向一边的迪克，而迪克正好也看向她，眼神清澈。</p>
“她…晕过?去了，所?以，尼达姆夫人离开得很迅速。”伊玛拉不能撒谎，但在自己?能够表述的范围中尽可能委婉地挑一些不那么让人痛苦的部分。</p>
尼达姆先生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出来，或者他此刻已经受到了太多的伤痛，只是本能地希望能够得到一些仁慈。</p>
所?以在听到伊玛拉的回?答后，他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那就好。”</p>
然?后他来到窗户前，手放在玻璃上，好像在这样能够触摸到他的妻子一样：“贝蒂从小就很怕疼，哪怕是被花刺划伤也要闹上一番……我?该怎么给我?们的孩子说?这件事？”</p>
尼达姆先生转回?头看他们，问出了这个无?法得到最佳答案的问题。</p>
送走?这位家属，伊玛拉没有停歇地来到了解剖室。</p>
“不介意我?来旁观一下?？”迪克很快就折了回?来，正好看到伊玛拉在其他实习生的帮助下?把受害者转移到解剖床上的一幕。</p>
“味道不会很美妙，场面也是。”伊玛拉给他预警了一下?之后会面临的问题。</p>
“我?见过?更糟的，别担心，我?要是接受不了这个，我?就不会干这个活了。”迪克实话实说?。</p>
伊玛拉点头：“本呢？”</p>
“他在上边和?纽约来的警官们交流案子。”迪克看了看解剖床上的受害者，虽然?不害怕，但依旧感到很微妙的不适。</p>
这样的不适不论他看到过?多少?次人类的尸体?也不会消失。</p>
“实验室目前能给出一个大概的死亡时间。”伊玛拉一边做准备工作?一边说?着?，“根据目前的温度和?受害者身上发现的虫卵与蛆虫，受害者真?正的死亡时间大概在十到十五天之前。”</p>
这比之前伊玛拉在犯罪现场预估的死亡时间还要久，不过?也很正常。</p>
如果是其他季节，实验室甚至在一些情况下?可以把死亡时间确定到具体?的几个小时。</p>
但现在是滴水成冰的冬天，低温是劲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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