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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滇南十八怪(丙戌 癸巳 壬午)

我租住的院内,西屋张海龙和张秋泉那个屋子,好久没人住了,房东也没有管过,应该是租住了很久的样子。 北屋东边的房间,小妞搬出来以后,租住了两位年轻的小姑娘,入夏之前,住的好好的,入夏以后,也是经常从屋内传入几声大叫“蟑螂呀”,“好大的蟑螂呀”,“啊——”之类的。 半夜经常把人吵醒,有一天下班碰到她们,我告诉她们买个蚊帐吧,有了蚊帐,蚊子和蟑螂都进不去,能睡的踏实些。 吞入一只傀儡虫后,我的身体并没有发生变异和不适感,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经常做梦。梦里我会看到知云村的样子,也会看到有一些穿红衣的彝家妹子,收拾着原来被打坏的石屋、石院。 在梦里给人的感觉几乎就是身在知云村中,妹子们把那些尸体都扔进了知云洞右边小路的深坑里面,后半段村子的残屋断壁,她们只是简单清理一下就没有去管了。因为整个村子只剩下十几位彝家妹子,她们住在村子前端几间石屋,每天大多时间都是躺在床上休息,不种植粮食不干活也不吃东西。 在梦里的知云村,我总觉得村子地底有什么东西,我可以控制,但是梦里的感觉太模糊了,并不知道村子地底到底存在着什么。 白天的时候有红衣彝家妹子,想出知云洞到外面去,我能看到最外面的洞口被封死了,妹子无法出去,个个变成了笼子里的小家雀,还好她们不吃不喝也能活着。 她们出不去,应该算是一件幸事吧,不然我还真怕她们在外面有掳掠人类抓去村子里食肉吞血。 小妞有了工作,也没有搬出去的打算,依旧和我一起租住着,她睡的是床,有蚊帐保护,每天睡的都很熟。而我就惨了,睡在地上,蚊子和蟑螂总围着我转,蟑螂药是药死了不少蟑螂,但是春城的蟑螂真的太多太多,怎么灭都灭不完的。 我观察过围着我转的蚊子和蟑螂,它们想靠近我,却不能近我的身,以前不是这样的,北方也是有很多,从小到大我可是没少被叮咬。现在出现了这种情况,我只能想到是那只傀儡虫的原因,昆虫有了惧怕我的特性。 蚊子和蟑螂不能近我的身,也可以安安稳稳睡觉了,至于它们爱怎么转就怎么去转吧,让我觉得有傀儡虫在身也不是一件坏事。 当然,我现在并不知道傀儡有没有能让人起死回生的能力,想知道傀儡虫的具体作用,只能找机会在三位叔叔嘴里磨出来了。 在春城生活,我发现本地人根据独特的生活方式总结了出了十八条怪说,觉得甚是好玩,在这里分享给大家。 第一怪:鸡蛋用草串着卖,在菜市场能看到鸡蛋用草编起来一串串的卖,方便买主拿鸡蛋不会弄坏。 第二怪:摘下斗笠当锅盖,当地竹林很多,用竹子做的斗笠像一个锅盖,蒸米饭的时候随时摘下来盖在锅上,做出来的饭能带有竹子的清香。 第三怪:三只蚊子一盘菜,在北方也能见到大蚊子,但是在春城见到巴掌大的蚊子太容易了,如果说几只大蚊子摆成一盘菜,也不是难事的。 第四怪:竹筒能当水烟袋,在村子里,我见到很多本地老人,拿着一个半米长的粗竹筒,竹筒下边有个小口,插着根烟或者塞着烟叶,老人们对着上面的口吸起来,竹筒发出“咕噜 咕噜”的声音,当烟管用,甚是稀奇。周星驰有一部电影,叫武状元苏乞儿,里面吴孟达吸过的那种东西,在滇南非常常见的。 第五怪:糌粑被叫做饵块,饵块是滇南人常吃的一种主食,把稻米蒸熟舂打后揉成长条,可以切成片或者细条炒着吃、煮着吃、蒸着吃。 第六怪:背着娃娃谈恋爱,在春城大街上,随处可以见到年轻男女带个娃出来谈恋爱,莫非是他们先生孩子再谈恋爱吗? 第七怪:四季服装同穿戴,滇南的人对于穿衣打扮没那么多讲究,比如夏天有些人穿短袖短裤短裙,也有不少穿毛衣、厚裤、棉袄的,对于这忽晴忽雨忽冷忽热的天气,大家爱穿什么穿什么,没人会觉得奇怪的。我去路南的时候,那里的人穿着也是长的、短的、厚的、薄的,颜色艳丽,绚丽多彩。 第八怪:蚂蚱能做下酒菜,这里说蚂蚱那只是一种,我到春城每个超市都看过,冷冻食品的地方都有竹虫、蜂蛹、豆虫、松毛虫、蚕蛹之类的昆虫卖,甚至我还在菜市场见过油炸蝎子、绿毛虫、蜘蛛之类的东西,我是一次都没敢尝试过。 第九怪:姑娘被叫做老太,这一条我没理解,不清楚有什么讲究,只能等在滇南时间久了去了解了。 第十怪:和尚可以谈恋爱,在冀州和京城,如果看到和尚搂着个女孩招摇过市,一定被人抓起来暴揍,那不是破戒玷污佛门吗。在滇南没有这种问题,和尚和女人牵手走在大街上,大家都不觉得惊讶,很多男子上寺庙当和尚就像我们上学读书一样,到时还可以还俗结婚生子。 第十一怪:老太爬山比猴快,如果一个老妇人爬山速度,比年轻人还快,甚至轻松无比,一定会惊呆所有人。但是在滇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因为滇南很多高山深谷,当地的妇女又非常勤奋,爬山越岭,种地砍柴都习以为常,练了一身强壮的身板和脚劲,所以七八十岁的老人登山,就像我们在平地走路一样快。 第十二怪:新鞋后面补一块,很多人不理解,觉得这样顶多特别一点,并没什么实际用处,其实在当地,山区里面很多泥和尘土,这样的鞋子既美观又能挡灰挡泥。 第十三怪:汽车还比火车快,这一点我深有体会,坐火车进春城的那一天,眼瞅着汽车和摩托车都超越了火车,我纳闷了好久,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才明白,滇南多高山峡谷,境内的铁路坡度大、弯道多,火车是开不起来的。 第十四怪:脚趾常年都在外,如果是夏天,大家穿凉鞋,把脚可以露在外面,难道冬天也是这样的吗,那得等到了冬天,我再好好端瞧一番。 第十五怪:娃娃全由男人带,在青年路上做系统的时候,那算是春城市中心了,满大街都是抱孩子、背孩子的男人,这一点是不骗大家的。 第十六怪:花生蚕豆数堆卖,这里说的是滇南民风纯善,喜欢以物易物,花生蚕豆等物品都数堆卖,人心如称一般,大街上如果你想买花生蚕豆之类的东西,可以不用钱,用东西交换就行。 第十七怪:这边下雨那边晒,春城分为四个区,我处在北市区,夏天有雨的时候,并不是全城都下,而且会听到一个区下雨,另一个区晴天的天气景象。 第十八怪:鲜花四季开不败,我来春城的时候正是寒冬,在北方花草树木凋零,一副没有生机的样子,当进入春城时,遍地绿树鲜花,可见这一点也是不假的。 滇南十八怪到底是哪十八怪,其实滇南人也说不清楚,因为据我观察,并不是单单只有十八怪,还有其他的说词,比如石头生在云天外,袖珍小马多能耐,常年能出好瓜菜,有话不说歌舞代,四个竹鼠一麻袋等等,都是滇南人总结出来的当地特色生活,编成顺口溜代代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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