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小偷

约莫半个小时以后，黎谱提着一个手提箱回到了武器店，随手再拿上了一个包、一件战术背心、一件防水军大衣以及多把战术匕首。 “结账吧。” 武器店老板数了数钱，呵呵笑道：“听你的口音是外地来的吧？欢迎来到哥谭市。” “谢谢。” 黎谱离开武器店不久，就察觉到自己被人跟踪。 毕竟提着一个手提箱，又孤身一人，在哥谭市被盯上也是难免的。 而且还在武器店老板面前露了财。 黎谱右拐进了小巷。 坑坑洼洼泥水地边上，一个流浪汉正坐在纸板上专心致志地吃晚餐。 他见到几个黑帮跟着一个亚洲人走进巷子，经验丰富的他当即准备起身走人，免得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但变故比他预想的来得更快。 忽然一个黑帮噗通倒在了地上，而他的脑袋上正镶嵌着一把刀。 黑帮没想到这个亚洲人这么快动手，惊骂着向腰间掏枪，但速度还是太慢了。 实在太慢了。 连续五声枪响，五个黑帮还保持着掏枪的姿势，就已经被人在脑门上开出了一个大大的血洞，身体被动能带着向后倒去。 黎谱收起左轮枪，看了流浪汉一眼。 吓得他一个哆嗦，晚餐也掉在了地上。 “抱歉打搅你吃饭。”黎谱将一张钞票丢给了他，离开了巷子。 黎谱租了一间老旧公寓，这种公寓的好处就是你给双倍钱，没人管你是谁。 他将手提箱里剩下的钱拿出来大半，然后将剩下小一万的手提箱藏进天花板。 而大部分的钱，他翻墙到了隔壁人家屋里，放到了他们的天花板里。 这些钱是他硬吃的俄国黑帮的黑钱，有个好几十万，足够他这次游戏开销了。 黎谱出门买了一台笔记本回来，刚一到门口，就发现了不对劲。 他离开时在门缝最上面夹了一片细纸条，现在没了，说明有人开过门。 而门锁没有撬动痕迹，说明开门的人有钥匙。 这间公寓的管理员是个盯着电视肥皂剧目不转睛的肥胖黑人大妈，自己租房的时候她甚至没有正眼看过自己。 黎谱拔出手枪上了膛，开锁推门而入。 “oh shit！” 被枪指着脑袋，屋里两个黑人少年吓得呆立原地，很明显他们正在翻箱倒柜。 “坐下。” 黎谱枪口指了指破沙发。 两个少年战战兢兢地坐下后，黎谱收起手枪：“闯进租客家里可不是管理员该做的事情。” 其中稍大的少年解释道：“呃。先生，我们只是想看看您需不需要客房服务，比如打扫卫生什么的。” 黎谱审视了他们一会，看得二人心惊肉跳方才开口说道：“我确实需要客房服务。你们知道阿诺德弗拉斯这个人吗？” 少年道：“当然知道了，他就是管我们这块的。” 黎谱抽出两张富兰克林丢在地上，两人眼睛都直了，但是不敢弯腰去捡。 “去搞清楚他住在哪里，我再送你们十张。” 少年呼吸急促起来，连忙捡钱，道：“先生！我一定照办！” 黎谱道：“聪明孩子。另外在我家乡有句老话叫作祸从口出，我相信闭紧嘴巴的人一定可以长命百岁。你们说是吗？” 俩少年拼命点头。 “去吧。” 目送二人快步离开，黎谱打开电脑，联网开始查询起阿诺德弗拉斯的资料来，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发现他有个搭档，叫作詹姆斯戈登。 就是戈登警长心里咯噔一下，蝙蝠侠就会现身的那个戈登。 也是通过戈登这一个“地标”级别的人物出现，黎谱才想起这个弗拉斯是谁了。 应该就是给哥谭现任黑老大，叫那什么的想不起来了，简称黑老大，给他办事的黑警。 弗拉斯专门负责帮忙运毒，他负责的这一批货里就有着影武者投入城市供水系统里的超级致幻剂。 这批超级致幻剂是影武者联盟毁灭哥谭市的大杀器，也是稻草人赖以成名的武器。 通过微波蒸腾装置，散布到全市，批量制造疯子让城市自毁。 最后影武者被蝙蝠侠阻止，毒气也只困在纳罗斯岛上，不过岛上有一处精神病院，里面的杀人犯、疯子都吸足了毒气，其中一小部分成了蝙蝠侠中的经典反派。 比如小丑、比如稻草人本人。 而稻草人作为影武者在哥谭的办事人，致幻剂的输入是他一手操作，找到弗拉斯，就能找到稻草人。 “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切入点。多亏了弗拉斯黑得够高调。” 黎谱合上电脑，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这是方才外出时，在电线杆上记下的号码，是哥谭小军火商贴的广告纸。 想要完成这次的任务，就要杀掉一千人，一个个慢慢杀不知道要杀到什么时候去，他需要一批重火力。 黑警或许还要慢慢挑，但毒贩就没必要了。 “这里是布什家族烟火店。你是准备谋杀，还是抢银行？”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醉醺醺的声音。 “有没有大家伙？” “你有钱，我就有。” “我需要便携式榴弹发射器，你也有吗？” “当然当然。回头联系你。拜。” 那头直接挂断了电话。 黎谱放下手机，余光忽然发现了窗外有半个脑袋猛然一缩。 被人近身了自己竟然没发觉？ 黎谱一惊，朝着窗外扑了出去。 就发现一个娇小的身影正在快速攀着墙壁，朝地面荡去，身手敏捷到了极点，姿态竟然像极了刺客信条。 超人的体魄让黎谱在墙壁上活动比猿猴还要灵活，他随便手指扣住窗沿，几个跳跃就追上了那个身影，在对方落地前抓住了对方的脖子。 “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对方害怕地说道。 这是一个不过十二三岁的小女孩，眼睛很大，身上带着攀爬沾染的污渍，看起来脏兮兮的。 黎谱放开了她：“你躲在我窗外做什么？” “我是一个攀山运动员，我每天都会在这里练习。” “你说谎。没有攀山运动员会在城市里练习。” 黎谱伸手抓住她的肩膀抖了抖，几沓富兰克林从她的裤脚中掉了出来。 “你是个小偷。” 对方一看暴露了，立刻捂着脸哭起来：“对不起，我实在是太饿了！我的爸爸得了癌症，我的妈妈精神失常，我需要钱。” “你爸爸住在哪家医院？如果是真的，这些钱我可以送给你。” “在长老会医院。” “你说谎。那里的费用普通人根本负担不起。” “是真的！他平常都在家里，只有治疗的时候才……” 她的声音小了下来，因为她看见对方正举起手枪。 黎谱扣动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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