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他的妾，是他暖床泄谷欠的工具，是他拿来消遣的玩意儿。</p>
昭华背靠着门，无力地顺着门板滑倒下去。</p>
她一只手摸着心口位置，用力按着。</p>
要把那些不该有的念头按下去，免得让它乱了她的心，挡了她的路。</p>
她重活一世，不是为了和男人爱得死去活来的。</p>
比起张怀安，她也有许多更加重要的事要做。</p>
昭华抹去眼泪，再度站了起来。</p>
……</p>
张怀安那边沉静了一刻钟，叫来陆从，让他把剩下的糕点给昭华送去。</p>
陆从一直在外头，听见昭华大声控诉的那些话，也看见她是如何哭着跑出来的。</p>
这会儿主子交给他这差事，他悻悻然的。</p>
“主子，六姑娘应该正伤心呢，怕是不会搭理小人。”</p>
张怀安眉头一锁，“你的意思是，该我亲自过去？”</p>
陆从赶忙否认。</p>
“不不不，小人哪敢！</p>
“主子您是什么身份，是六姑娘不懂事。</p>
“小人这就去劝劝她。”</p>
让主子这样的贵人低声下气去哄一个女子，这种话，他是万万不敢说的。</p>
陆从正要上前拿糕点，却被张怀安出声制止了。</p>
“退下吧。”</p>
陆从困惑了。</p>
然后他就看到主子拿起那盒糕点，径自走了出去。</p>
张怀安这边刚到昭华房间外，一个随从快步走来。</p>
“大人，宁家的家仆来禀，宁老太爷病危，怕是……”</p>
张怀安神色平和，隐有他人觉察不到的躁意。</p>
他看了眼近在咫尺的门，还是选择转身。</p>
“备马！”</p>
“是，大人！”</p>
张怀安这一出去，半夜才回来。</p>
他本该早些歇下，却还是去了趟昭华屋里。</p>
屋里黑漆漆的，借着月光，他瞧见床榻上拱起的那一团。</p>
本想看看她就走，却听到她在痛苦地哼唧。</p>
张怀安立马叫醒她。</p>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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