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月对着自己父亲说道:“爸,我跟小泽哥自己弄就好了,你们歇歇吧。”说完,拉着杨泽的手,跑进了厨房。
进入厨房,先盛了一碗鸡肉,准备给陈宝伟的灵牌处端去。小月道:“小泽哥,我来吧!”
杨泽摇了摇头:“一起吧!”
快速穿过大堂来到门外篷布支撑的灵棚里。将其一碗鸡肉放在棺木前,又盛了一碗饭放在一块:“哥,吃饭了。”说完,又点了三注香,插在了捎子(用萝卜切成的两半,用来插香和蜡烛)上。
又在其台子下面点燃了一叠纸钱,静静的等待其燃烧殆尽。才缓缓与杨泽一同进入了厨房,再盛了一碗鸡肉和汤,接着又盛了几碗米饭,端到客厅里。陈母此刻也已经坐在了桌子上,看着桌子上的饭菜,陈母的表情有些痴呆,其他几人都没有要动筷子的意思,杨泽见其状况无奈的说道:“叔,婶,吃饭吧,小伟哥也在吃饭了。”
最快反应过来的,还是陈父,只见其端起碗筷道:“都吃饭吧,别让孩子们操心了。”说着,又夹着一块鸡肉到陈母的碗里。
这顿饭吃得非常沉闷,几人基本上都没怎么动过筷子,饭后收拾完一切。杨泽打算给小伟哥守灵。而一旁的小月道:“小泽哥,我跟你一块儿守吧。”
杨泽想了想没有拒绝,一晚上守灵需要有人烧纸钱,又要给续香,他觉得自己一个人不一定能熬得住。于是就点了点头同意了。
入秋的夜是很凉爽,夜晚的蚊虫也少了很多,此刻的杨泽和陈小月守在灵棚里,少女正在给陈宝伟往铁盆里烧纸钱,杨泽在一边铺着矮床。今夜注定是一个漫长的夜,每半个小时,杨泽要续一次香,所以,他跟陈小月必须有人轮换着休息守灵。
整理好床铺后,杨泽走到少女面前道:“小月,你去休息吧,夜还很长,我想跟小伟哥说会话,你后半夜睡醒后来替代我守吧。”
正在烧纸钱的小月听到这里,想了想随后点头道:“嗯,那小泽哥,我先睡会,一会儿我醒了来给大哥守。”今天凌晨五点就起床,经过一天的车程辗转,又是地铁又是飞机,又是公交又是大巴,她的确已经很疲惫了,所以才会在杨泽和她说他来守的时候,才会选择直接去休息。因为有杨泽在她身边守着,她总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说完又看了一眼台子上陈宝伟的棺木道:“大哥,我先睡会了,你有什么事放不下的给我托梦,我们就在你旁边。”说着,就撑开一旁矮床上的被子,躺在床上,缓缓的闭上了那疲惫的双眼。
杨泽看到这里,内心多少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小月不听不去睡觉。那样接下来他就得去睡觉,他一睡估计醒来就是天亮了,所以他不敢去睡,怕真让小月一人守到天亮。
入秋的深夜的比较凉爽,陈家沟又是靠近山所住的人口,这里和山里的温度一样有些冷。杨泽给自己披了一件厚实的外套,一边给陈宝伟烧着纸钱,一边盯着其案台上的香有没有正常燃烧,他怕山雾打湿了香,燃烧中断。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抬头看看香,就这样一直持续到快天亮的时候,少女才醒来替换他。
而小月在睡下后不久,就开始进入梦乡。她也如愿的看到了她大哥陈宝伟。
当她看到自己大哥的那一刻,神情激动道:“大哥,是你麽?”
此刻的陈小月正处于一片虚拟空间内,她与自己大哥陈宝伟皆站立在虚空之中。陈宝伟微笑着点点头。
少女神情激动,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大哥,你知道麽,我好想你。”说着就扑了过去,一把扑倒在其怀中。陈宝伟为没有说话,只是一只手在其背后轻轻拍打着轻抚着。
良久,少女终于停止抽泣,挣脱开陈宝伟的怀抱,起身问道:“大哥,你有什么要和我说没有,还有什么话要我转达给爸妈麽?还有什么事放心不下的麽,你在那边世界过得好麽?又什么缺的嘛?说给我,我一一记下,一会我去烧给你。”
然而,对面的陈宝伟始终保持沉默并微笑着摇头。随后,伸出自己的右手,示意少女抓住他的手。
陈小月抓住了陈宝伟的手,下一瞬间,两人消失在原地。接着眼前景色变换,再次出现,陈小月眼前出现一片桃林,陈宝伟消失不见。
此刻的陈小月,一身古装长衫打扮,原本散着的头发被盘起来辫子,被用发带扎好,右手提着一只水桶,缓慢的往前移动着步伐。
放下水桶,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喘息了一会儿,继续提着水桶往前走去,穿过桃林,来到一片小镇,入目眼帘的是一片古香古色的木屋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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