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她赶忙推开二人,像着媚儿姑娘求饶,“乌某实在是无福消受二位佳人,只怕再被她们伺候一次,我的小命也没了,烦请姑娘将二位佳人送还给灵主,我敢保证她俩都仍是完璧,还请灵主莫要再给乌某什么大礼了。”
“既然公子这么说了,我们家主人绝对不会强人所难的,公子早些回去休息便是。”众人闻听此言,便知道其中关卡,下人人皆屏声敛笑,“莫不是这小公子不举吧,居然连薄荷兰香都不能消瘦。”
众人之中不知是谁,一句话,引得大家哄然大笑,媚儿冷言喝道:“休得无理。”众人这才收敛起来。倒是曲晓幻此战成名,落下一个不举公子之名。
媚儿送曲晓幻回到了梨园,踏入院子的那一刻,她仍旧心有余悸,好在当时满园阵阵的香气似乎消散了,看来之前那异香便是骇人的春药。
灵墨,你到底想干什么?
皎洁的月光下笼罩着一层幽幽的光泽,灵墨脸上有着一副连女生都为之嫉妒的精致五官,而此刻他玩弄着手里的翠玉扳指,眼眸中似有若无的带着一份阴柔。“有意思,乌乐语你到底是谁?”
第二日,嫣儿一早便到了梨园外院等着曲晓幻起床,原来是有一位少年郎找到了清楼,说是乌乐语的贴身书童,特来清楼找回主人。
“是的,飞儿便是我的书童,只是路上遇到一点点小状况,便和他走散了,没想到他这么聪明找到这里。”曲晓幻一听便知是飞儿,心中莫名有些欢喜,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灵墨要比飞儿可怕十倍百倍。
“乌公子请随我前去瞧瞧。”在得到曲晓幻肯定的答案后,嫣儿并没有所做询问,这个灵墨的侍女,看上去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客气,仿佛一直在警惕着周围的人和事情。
随即二人来到了大堂,曲晓幻一眼便望向了站在那的飞儿,这个臭小孩,依旧一身白长袍,袍内着轻黑短衣,漆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一个简单的发髻,曲晓幻总感觉飞儿身上没有同龄儿童那天真的孩子气,即便是有,那也是他可以装出来的。
果然飞儿一瞧见曲晓幻便乖巧热情地走上前来,“公子,可是找苦我了,我四下到处打听,没想到您真的在这里。”
“哟,看来,乌公子身边也都是人才,这孩童小小年纪,就如此聪慧过人,果然招人怜爱,不知乌公子是否肯割爱,灵某愿掷黄金千两。”不知何时,灵墨从大堂的侧门进来,一上来便找曲晓幻买人。
曲晓幻心中更加笃定这地方就是做人皮买卖的,灵墨随时都想着买男宠回家,实在可怕,当下赶忙拒绝,“小孩顽劣,灵主莫要和我开玩笑了。”
“哈哈,看把乌公子急的,在下不会夺人所爱的。”灵墨手持着象牙折扇,摇晃了起来,今日他换了身上好的冰蓝丝绸,上面绣着雅致的竹叶花纹与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笑容颇有一番风流之色。
若不是知道灵墨是个人贩主儿,曲晓幻当真是要被这肉皮给迷惑,失了心智。“咳咳,既然我家书童也找到了,那就不打扰。”
“诶,乌公子别急,今早我已差人送信至恭王府,管家说这两日王爷还在太华山上进香祈天,乌公子不若在灵某的别院里面小住几日,待王爷回来之时,再去不更好。”
曲晓幻正要想个由头拒绝,不料飞儿很开心地道:“哇,公子,你怎么会遇见这么好的朋友,这里这么美,我们就依了这位灵公子吧。”随即又转身对着灵墨作揖道:“那我替我们家公子谢谢您。”
这小孩,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昨天明明说好带我走的,为何此番又变了卦,一定要好好问个明白。
此时一名小厮传话进来,灵墨便神色有些异样的出去了,而曲晓幻不由分说的拉着飞儿回到了梨院,“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她双手环抱着,似乎为着他这般出尔反尔很似气恼。
飞儿挠了挠头,“我身上没有多少银子了,这里管吃管住不好吗?”
“你少跟我废话,要住你住,我不住。”说完曲晓幻似有拿着包袱走人的架势。
飞儿连忙拉着她的手,“这样,你就在这里呆上两日,事后我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的。”少年的眼眸里散着微微的亮光,言语诚恳还带着些许恳求。
算了算了,听天由命吧,曲晓幻无奈地坐在红木凳子上,“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但你还这么小,我还是要奉劝一句,要知道与狼为谋,定将覆水难收。”
飞儿一怔,天真无辜的神色瞬间消失,换而陈词激昂,“哼,与狼为谋,你可知当今天下宦官当道,忠臣良将皆被折磨而死,你可知道那惨绝人寰的毒刑,据说死时被铁钉贯脑,身无完肉,我只恨不能立刻揭了狼的皮,饮他的血,食他的肉。”
曲晓幻听着赫然,现在的她没了记忆,根本不知道当今是个怎么样的社会,同样她也惊恐真如飞儿所说的话,那么他的身上一定有着不一样的身世,才会小小年纪却如此的狠辣。
“这些狗宦官,下令使得有些男孩从出身下来,便不是人,只是这些权势之人的狗,是玩弄的对象,没有自由,没有尊严。”话音刚落,飞儿的拳头也打在桌上,曲晓幻看得出来,他心里的怒火。
“好了,快别说了,我答应你就是。”虽然曲晓幻的心中仍旧有很多不解之谜,眼下她也不想逼问飞儿了,她想既来之则安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才是我的好姐姐嘛”飞儿又换上了无邪的面容,笑嘻嘻乐呵呵地盯着自己,眼神明亮又清澈。
罢了,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了,呵呵,曲晓幻心里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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