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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顺藤摸瓜

赵既一行人从三合县衙出发,瞒过了方谦的眼线,平安返回都督府时已经傍晚。</p>

将赵传臣安排在东花厅,刺客带下去由千牛卫看管,赵既准备向狄仁杰交差,半路却碰上了李元芳快步走来。</p>

“元芳,大人现在何处?”赵既问道。</p>

李元芳扬了扬手中的盒子,道:“大人在后堂照看李二,李二蛇毒又发作了。大人让我取雪蟾前去救治。”</p>

赵既一听就知道是虎敬晖又暗中作祟,再次毒害李二,只是伪装成蛇毒复发的假象。</p>

他虽心知肚明,却并未声张,而是与李元芳一同疾步赶往后堂。</p>

进入后堂李二的房间,只见狄仁杰正全神贯注地为李二施针。</p>

众人屏息凝神,生怕打扰了他。</p>

李二的上衣已被褪去,赵既不经意间,瞥见了其左臂上的虎头飞鹰纹身,心中不禁一紧。</p>

待狄仁杰施针完毕,李元芳将雪蟾递给他,道:“大人,雪蟾已经拿来了。”</p>

狄仁杰连忙接过雪蟾,道:“敬晖呀,搭把手,把李二的嘴撬开,把雪蟾喂下去。”</p>

虎敬晖坐到床上,撬开李二的嘴。</p>

狄仁杰便将雪蟾送入李二的口中,又向咽喉深处捅了捅,眼看着李二咽下去。</p>

众人都不再动作,静待着雪蟾生效。</p>

片刻之后,狄仁杰又试了试李二的脉搏,摇了摇头:“唉,看样子是不行了。”</p>

“难道连圣上御赐的雪蟾也不管用吗?”李元芳面露哀色,为李二感到可惜。</p>

狄仁杰眉头紧锁,无奈道:“雪蟾乃至寒之宝,有去毒化淤的功效,但毕竟不是救命的仙丹。我真不明白,蛇毒怎么会二次发作呢?”</p>

陆大有附和道:“我也觉得奇怪,本来好好的,突然一下子就犯了病,七窍流血。”</p>

李二一直由陆大有悉心照料,狄仁杰严禁闲杂人等接近,赵既也鲜少涉足此地。</p>

今日机缘巧合之下,赵既不仅目睹了李二的危情,更意外地发现了那纹身。</p>

他原本以为要到方谦死后,狄仁杰拿到虎头飞鹰戒,才有机会说破李二的身份,不过今天看到纹身,倒有机会提早一些。</p>

只是赵既忽然注意到,身旁的李元芳也是一脸惊讶的表情。</p>

“哎呀,忘了,李元芳也很了解突厥,他大概也看到了纹身。”赵既暗道不好。</p>

他隐晦地看了一眼身前的虎敬晖,感觉到这不是个好时机。</p>

虎敬晖虽然刚刚给李二下了毒,但是李二毕竟有一线生机,有机会挺过去。</p>

如果此时说破李二的身份,搞不好刺激到虎敬晖,再下杀手,那就糟了。</p>

“不能让元芳说出李二的身份。”赵既暗中盘算,准备有所动作。</p>

他悄无声息地走到李元芳身后,用手指轻轻敲击了他的后腰。</p>

李元芳疑惑地回头,却看到赵既指了指李二的左臂,轻轻摇了摇头,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p>

所幸狄仁杰、虎敬晖的目光都集中在李二身上,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些小动作。</p>

李元芳之前还在惊讶李二身上出现突厥王族的标志,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p>

可是赵既的动作表明他也注意到了李二的纹身,那就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测。</p>

不过赵既好像示意自己不要说出去,李元芳尽管不明所以,还是信任了赵既,同样回了一个噤声的动作。</p>

赵既见李元芳领会了他的意图,心中稍安,舒了一口气。</p>

他随即转向狄仁杰,故意提及赵传臣的事,希望转移众人的注意力。</p>

他拱手道:“大人,有好消息,一切如您所料,赵传臣愿意开口了。”</p>

狄仁杰果然面露喜色:“好,他人在哪里?”</p>

“他此刻正在东花厅等候。”赵既答道。</p>

“好,立刻去东花厅。”狄仁杰说着便欲起身。</p>

赵既却伸手拦住了狄仁杰,又道:“大人,还有一件要紧事需要您定夺。”</p>

“是何事?”狄仁杰问道。</p>

“前往三合县刺杀赵传臣的刺客,乃是游击将军张勇手下的军士。”赵既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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