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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疑云暗起112

赵既返回洛阳后,他的生活步入了规律的打卡上下班轨迹,日子虽平淡无奇,却也过得安逸舒适。</p>

可惜这悠闲日子并不长久,女皇自湖州回到洛阳后,身体便经常犯点小毛病。</p>

作为近臣,赵既时常伴随在武则天的身边。</p>

起初,女皇的精神状态尚佳,看不出任何异样。</p>

但随着时间推移,数月以来,她的精神逐渐萎靡,夜晚时常被噩梦侵扰。</p>

武则天开始感到精力不济,对朝政的关注度也逐渐降低,大朝会的召开变得稀少,甚至于批阅奏章都渐渐力不从心。</p>

在这样的背景下,上官婉儿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机遇。</p>

她原本就担任内舍人的职责,负责为武则天起草诏书,现在更是协助武则天处理奏章,监控朝政。</p>

这算是上官婉儿提前享受到真正的“女相”待遇。</p>

历史上她走到这一步,那都是李显登基之后的事了。</p>

不过凡事有舍才有得。</p>

上官婉儿拿到了协助武则天处理政务的权力,每日要和政事堂的狄仁杰、张柬之们混迹在一起,就不能时时贴身侍奉在武则天身边。</p>

取而代之的,正是一个叫春香的女官。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太平公主的安排诱导。</p>

今年洛阳的雨水超乎寻常地多,连日的大雨连绵不绝,不时还有恶劣的雷暴天气。</p>

这诡异的天气,使得整个神都笼罩在一种压抑的氛围中,赵既在当值时都添了几分小心。</p>

七月十四日,夜。</p>

赵既冒着大雨自宫中回到右千牛卫府,恰巧碰到了肖豹和沈韬围着张环在廊下窃窃私语。</p>

肖豹说得手舞足蹈,张环和沈韬则波澜不惊地听着。</p>

肖豹、沈韬跟着赵既出去镀了一层金,如今做到千牛备身,而张环冥冥中自有神助,靠个人奋斗也升了千牛备身。</p>

赵既在远处停住了脚步,咳嗽一声。</p>

三人这才惊觉,齐齐走近向赵既行礼:“赵将军。”</p>

“你们三个在说些什么呢?我看肖豹张牙舞爪的。”赵既好奇道。</p>

张环和沈韬犹豫着不愿开口,最后还是肖豹回答道:“回将军,我们在说宫中闹鬼的事。”</p>

赵既闻言脸色立刻便拉了下来,严肃道:“休得妄言,宫中怎么会闹鬼!”</p>

张环连忙解释道:“将军息怒,肖豹也都是从上阳宫的宫人那里听来的。”</p>

沈韬也附和道:“是啊,将军。这话宫里的内侍、宫女都流传开了,自然也会传到我们千牛卫这里。”</p>

肖豹忙不迭地点头:“正是,正是,好多人都说在半夜遇到鬼了,有很多大殿夜里莫名其妙亮地起灯火。”</p>

赵既心中明白,这是有人故意搞鬼,别有用心,传播流言。</p>

皇帝病重,宫女和内侍宦官自然人心惶惶,再暗中派人搞点小动作,很容易产生宫中闹鬼的假象。</p>

赵既面色严厉道:“有鬼没鬼与我们何干。宫人我管不着,但是我手下的千牛卫不准谈论这些,这是犯忌讳的事。”</p>

“吩咐下去,让大家当好差,不要乱传播谣言。如果让我再听到有人说这些,军法从事!”</p>

“是!”张环、沈韬和肖豹肃然应声。</p>

赵既随即转身,大步离开了。</p>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他哪里还不明白,太平公主针对武则天的阴谋已经在酝酿了。</p>

只是赵既仔细观察过春香等人的动作,没发现有像原剧那种以现实制造噩梦的事。</p>

这些近侍甚至说得上忠于职守,一点也看不出异样。</p>

不过赵既也能理解,想想把武则天装进箱子里来回搬动这种事也根本不靠谱。</p>

就算武则天本人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从皇帝寝宫里莫名其妙抬出来一个大箱子,而后皇帝莫名其妙空间穿梭,出现在别的地方。</p>

一次两次尚可,次数多了,千牛卫又不是瞎子、傻子,怎么可能瞒得过去?</p>

想来还是只用了迷幻药,再加上春香等人的言语诱导,心理暗示,这才使得武则天噩梦频发。</p>

只是这样一来赵既就很难动作了。</p>

身为外臣,总不能无缘无故去调查皇帝的饮食,那是居心不轨。</p>

况且有很多未曾记录的无名之毒是无法验查的,查也不一定有结果。</p>

武则天很可能就是食用了彩云之南某种不知名毒蘑菇制成的药粉,这才产生幻觉。</p>

但赵既也不可能无动于衷,他还是先找上官婉儿,准备给她提个醒。</p>

借着职务之便,赵既对皇城内的卫士巡逻防卫了然于胸,这大大方便了他找上官婉儿幽会。</p>

趁着电闪雷鸣的雨夜,赵既偷偷摸进了上官婉儿的寝殿。</p>

以他的武功路数,做个采花贼倒还真是合用。</p>

上官婉儿的寝殿内灯火昏黄,寝殿的主人正伏在一张案上。</p>

赵既悄无声息地走近一看,原来是上官婉儿睡着了,身旁是一堆凌乱的奏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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