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豹神情激动,两队人马随即分开了。</p>
宝成殿内,武则天父母族人的牌位端正地摆放在中央案几之上,两侧长案则堆满了祭祀所需的礼器和牺牲,周围环绕着明亮的长明灯。</p>
武则天跪坐在一个蒲团上,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正在祭奠自己的家人。</p>
忽然一道闪电划过,武则天猛然回头,吃了一惊:“好大的雨啊。”</p>
武则天眨了眨眼睛,眼前竟莫名其妙出现了王皇后的身影。</p>
她满身血污,双臂不存,眼耳口鼻中不断淌下殷红的鲜血。</p>
“好大的雨啊!”武则天耳边出现了幻听。</p>
武则天被此情此景吓住,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身子一软,昏厥在地上。</p>
门外等待的春香等宫人听到武则天的惨叫声,立刻冲了进来。</p>
“陛下,您怎么了?陛下,快醒醒!”内侍们跪倒在地,又不敢碰武则天的身体,一时之间慌乱不已。</p>
赵既带着肖豹带着千牛卫早就快步赶到了宝成殿不远,他们也听到了那声凄厉的惨叫。</p>
“好像是陛下的声音,快,护驾!”赵既飞步向宝成殿冲去。</p>
他一进大殿就看到武则天昏倒在地,宫女、内侍慌作一团。</p>
“慌什么!还不安静下来。”赵既大喝一声。</p>
春香本来准备要有所动作,但赵既一到,她立刻慌了手脚,一时心虚不敢上去搭话,跪在地上装哭。</p>
但赵既暂时没工夫搭理她,他看着武则天呼吸还算沉稳,已经指挥开了:“你们快把陛下的御辇叫来,送陛下回寝宫安歇。”</p>
“你,去把上官才人请来。你,去叫太医到陛下的寝宫。快,立刻就去。”</p>
赵既一个千牛卫中郎将,愣是摆出了宰相的威风。</p>
几个收到指令的内侍不敢怠慢,迅速爬起来,各自传令去了。</p>
武则天的御辇就停在宝成殿旁,春香等小心翼翼抬着武则天上了御辇,返回寝宫。</p>
赵既看着宝成殿内的布置,把殿门关上,嘱咐门外的肖豹道:“肖豹,你带人守住宝成殿,任何人不得接近,等陛下醒后再做处置。”</p>
回到寝宫后,武则天渐渐苏醒过来,看到上官婉儿和赵既都在身边,她感到有些惊讶。</p>
她面色苍白,声音虚弱道:“朕这是怎么了?你们怎么在这里?”</p>
上官婉儿红着眼睛答道:“回陛下,刚刚您龙体不适,赵将军巡夜时听到了您的声音,赶去救驾,叫了御辇,又叫了太医把您送回来的。”</p>
赵既出列请罪:“是臣僭越了,请陛下治罪。”</p>
武则天咳嗽了一阵,摆了摆手:“不怪承远,你救驾有功,何罪之有?此事没有惊动别人吧?”</p>
赵既回答道:“臣只通知了太医和上官才人。”</p>
“那就好,让太医回去吧,此事要封锁消息,不能闹得满天下皆知。”武则天挣扎着坐起来。</p>
上官婉儿闻言,心中一急,眼眶中泪水打转:“陛下,您的身体要紧,不看太医怎么行呢?”</p>
武则天叹了口气,安抚道:“那好吧,就让太医来……婉儿别哭,朕没事的。”</p>
此时内侍进来通报:“陛下,太医风春来到了。”</p>
武则天点了点头:“让他进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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