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封锦。”对方自称。</p>
话没了下程。他们都低下头，两张同样白皙的面孔融化在袅袅的热气里，氤氲下颌曲线，任何艺术家都会为这对美丽的兄弟着迷。</p>
“我知道很高兴能再看到你。”</p>
封瑟侧过脸就能看见，封锦的样子。</p>
他的睫毛纤长，发色浅的几乎近于银白，相貌相近，封瑟是嶙峋的荆棘蔷薇，他就是异变孱弱蝴蝶，冰冷玻璃柜里的精美标本。</p>
如果封瑟没与一团糟的现在纠缠，他也会很高兴见到他，好像他梦见过这样的人，那是个美梦。</p>
“哥哥，我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在你离开了我好久之后，我才能用过愚蠢的脑子明白过来，你为我做了什么。”封锦把喝空了的杯子放在一旁，他忐忑不安的说，“我想和你说…说…哦，不。”</p>
他的五官扭曲成一团，怎么也吐不出后面的话。</p>
封瑟看他，以为他是介于强烈的自尊心难以说出“谢谢”，可他出乎意料的听到了一句“对不起”。</p>
封锦和他道歉，“我那个时候…不应该不听你的…不是不是，是不应该不相信你，我也没指望你能原谅我。”</p>
“你在替我们的父母道歉吗？”</p>
封瑟试图理解他的话，“通过他们临终前的遗愿，你知道自己有个哥哥，所以在他们去世之后，一直在找被抛弃的我。”</p>
说完后，封瑟后悔了。</p>
这只是他的自我猜想，就算努力去理解封锦话中的信息，得到的，所说出来的，如此荒诞。</p>
但他怎么都不理解封锦的话。</p>
为什么他向我道歉？</p>
“不不不，你为什么会那么想？”封锦震惊地喊道，随即他的面色又缓和下来，“哦，对了，我忘了你说过你的记忆出了点问题，应该不记得以前的那些事了。”</p>
他懊恼刚才的失态。</p>
“你对你小时候的事有印象吗？”</p>
封瑟回答：“我记得我在一家孤儿院长大，孤儿院的院长不是很友善，后来那里失火了，我和我的发小生活，一起长大，最近才发现这段记忆有假，那不是真的。”</p>
说着说着，他的视线流连到封锦脖子处的那条围巾上，他说：“这种围巾…我的发小也有一条。”</p>
“那是你给我织的。”</p>
回忆往事，封锦嘴角都挂着浅笑。</p>
但，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起来。</p>
“你说，你的发小也有？”</p>
“是。”</p>
“你的那个发小现在还活着吗？”</p>
“活着，也在深渊游戏里，我们同居。”</p>
“你说你那段孤儿院里的记忆是假的？”</p>
封锦的瞳孔呈现出地震一般的效果，又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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