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娄家虽然不再参与轧钢厂的经营了,娄家在四九城里的人也都没有去上班。可娄家每年享有轧钢厂发的分红、股息,再说,有关方面会经常性的关心、关怀到娄家,娄晓娥生在娄家这样的巨富之家,哪会知晓普通人家生活的疾苦。 易中海再干几年就要面临退休,他现在都在心里默默为自己打算,拉拢、示好白冬梅的两个儿子易玉龙、易玉马;有时候,他还要偷偷去投喂棒梗。 易中海能为小当做的,也就是每月不断地给阎家10块钱补贴,保证让小当活着。至于说,小当想吃饱、吃好、随心所欲,那他是无能为力了。 阎埠贵一个人工资275元,要养6口人,即使加上小当的生活费10块,375块也要养7口人。阎家大儿子阎解成到了适婚年龄了,也没个固定的工作,阎埠贵能不想尽办法扣点钱下来存着吗? 小当自进了阎家,除了吃棒子面糊糊就是红薯,等她会抢食了,就给她吃的是窝窝头。阎家的孩子,最小的阎解娣可比小当大着6~7岁呢,阎家那个孩子不知道这小当是寄养在他们家的。 孩子原本就会欺负比自己小的,阎埠贵虽然在吃饭前,会给家里人平均分配食物,可等到阎家几个孩子狼吞虎咽的吃完,他们趁着阎埠贵、杨瑞华不注意,总会在还吃不利索的小当旁边转悠,去哄骗或者偷拿她面前的食物。 阎家自己的孩子都不能敞开肚皮吃饱,阎家只要在形式上吃过了饭,即使小当饿的哇哇哭死,阎埠贵老两口也不会惯着小当。 这个时候,院里人基本都是精打细算着定量过日子,家里有孩子的,哪家孩子没有因为饿肚皮而闹腾的。小当的亲生父母、养父家都在四合院里,反而生活在阎家,在院里人看来:这小当这么不招亲人待见,阎家没把她直接饿死,已经算不错了。 人与生俱来就会在夹缝中求生存,小当在这样的环境里,每天被阎家几个孩子各种轮番的刺激、压迫,她行动迟缓、腿脚不利索,要想抵抗、抗争、争取…这嘴皮子自然而然的练就的比同龄人厉害的不是一点点。 阎家从大到小,那算计劲、那心眼子,没一个简单的。小当每天面对阎家几个孩子轮番算计的熏陶、被耍心眼后的捶打。从小当懂饿的滋味起,为了她自己的肚皮不难受,她的鬼心眼子,无形中就被培养了出来。 娄晓娥看着把她惊讶到的小女孩,她心里暗叹“看她的样子还没何晓大吧!何晓吃点东西,可是要去求着他、哄着他…他才肯吃那么一点的。何晓虽然长的壮实,可连一个正句都不会说,哪像这小女孩这么能说会道的;何晓可还是一张白纸,整天萌萌的,哪像这小女孩,居然会耍鬼心眼子…” 正当娄晓娥楞神的时候,那一边的何雨水行动了,只见她对着棒梗忽悠道:“棒梗,你看吧!那可是奶糖,被你妹妹骗到手了吧!你可真没有你妹妹聪明、机灵,怪不得易中海最喜欢易当了,他每个月给小当花10块呢,10块钱可以买很多很多烤鸭。我想吃烤鸭,可我没钱,哎…” 八岁上下的棒梗,哪经得住何雨水这么调侃,只见他犹如一只猎犬,直接冲向了小当,左手拎起小当的后脖领就往中院走。棒梗那有多少力气,怎么可能单手拎起小当,他完全是半拎半拖着小当在走。 小当有意识起,可就在阎家的,她只知道阎家几兄妹,是她的哥哥、姐姐,在她心里可没有棒梗是她哥哥的概念。此刻,她觉得在被外人欺负,小嘴张嘴就来的骂道:“六根指头的残废,爱偷东西的小偷,大坏蛋…” 棒梗本来只想抢她的奶糖,吓唬吓唬她一下而已,小当嘴里骂人的话一出来,棒梗一根手指的右手成拳,就招呼在了小当脸上。小当一吃痛,就只顾着捂脸了,手里的奶糖掉在了中院院子里的地上。 棒梗见到奶糖掉在地上,直接把小当随手一推,捡起奶糖剥了糖纸,塞进了嘴巴里。小当看到她的奶糖被吃了,她哪能肯依,颤颤巍巍的就要往棒梗那里冲,可她走路都困难还想着跑,心里一着急直接摔在了地上。 棒梗也是够坏的,他躲到了在中院水池边当“洗衣姬”的秦淮茹身边,他故意做着鬼脸,对着小当咀嚼起了奶糖,时不时还把奶糖露出嘴巴。小当被棒梗引诱的不断爬起,心急之下又不停地摔倒,这把棒梗逗得哈哈大笑。 秦淮茹自小当进了阎家,在易中海身上就没捞到过好处。贾东旭一个月20来块的工资、一个人的定量,每个月交给贾张氏10块钱养老钱后,剩下的才是贾家4口人能用来开支的。秦淮茹过着这样的苦日子,那心里对小当会有好念想才怪。棒梗在那里戏弄着小当,秦淮茹连个眼神都没给小当,装模做样自顾自的洗着衣物。 小当在阎家,只要她哭嚎的厉害了,嘴里胡乱说一些威胁的话,阎家的哥哥、姐姐,为了不惊扰邻居、惊动父母,基本都会选择妥协,把抢她的东西,多少会还点给她。 小当眼见着棒梗要吃完奶糖了,哪里能善罢甘休,她也不想着站起来,去棒梗那里抢回来了,直接在中院院子里地上打起了滚来,嘴巴里还在撕心裂肺的哭喊。 贾张氏没算计着小当寄养的好处,可一直憋着气呢,她见到小当敢在中院,敢在贾家门口的水池边撒野,觉得给阎家难堪的机会到了。 贾张氏把手里的鞋底往凳子上一放,怒气冲冲的跑向了前院,冲着阎家吼道:“阎埠贵、杨瑞华,你们真是只管收钱啊!快被你们养死的小当在中院发疯呢,你们再不管,我直接扔去垃圾堆了。” 杨瑞华正在阎家灶间忙活中饭呢,平常这时候,这小当可最喜欢赖在灶间了,今天她也没注意。贾张氏这一吼,让她立马打了一个激灵,她也顾不上做着中饭,匆匆忙忙就往中院跑。 到了中院,杨瑞华见着了小当的样子,心里鄙夷道:“这贾家的种,真没个好的,这么小,无师自通的和贾张氏一个德行。” 可每月的10块钱,毕竟太香了,杨瑞华也不嫌弃小当身上脏,抱起她就往前院走。此刻,小当在她怀里不停挣扎着,嘴里尽是些不干净的话。这一刻,杨瑞华真想把这么个玩意摔死,或者抽死,可这不是她的孩子,她不能打不能骂,要不会被院里人的唾沫星子淹死的,只能带回去关起来。 “人不能心太黑,别光想着钱,孩子不看看好,别老是放出来祸害别人家…”贾张氏在杨瑞华身后,还不解恨的不停的大放厥词。 何晓是在无忧无虑的环境里成长的,小当闹的这一出,他也不明白怎么回事,没过一会他就忘记了。何晓在前面跑,何雨水在他后面假意追,把何晓逗得咯咯直乐。 今天的所谓酒席,何大清也没请厨师,就他自己动手蒸了几笼二合面、大白面馒头,炒了6个菜,酒也是准备的散酒。 何家人、聋老太太、轧钢厂几个和何大清处的好的,安排坐在了聋老太太后罩房门口的主桌上。后院凉亭南面放的两桌是准备招待街坊四邻的。 何大清准备的差不多,站在月亮门那里直接来了一嗓子:“街坊四邻的各户代表,开饭喽!” 四合院里的各户代表,早就翘首以盼了,何大清话音刚落,只见人群哗啦啦的往后院跑。只见领头的是像一只野猪形状~50多岁的贾张氏。 “嘿,贾张氏,你怎么还来吃席呀!我不是早说过和你们贾家老死不相往来吗?”何大清见到贾张氏,瞪着死鱼眼不顾情面的吼道。 “我可是看着柱子长大的,他升职了我开心,今天这席必须吃。再说了,你说啥话了,我可没有听见。我气量大,不和你一般见识。”贾张氏说着就往人少的主桌跑去。 此时,何雨柱、娄晓娥在东厢房里理物什,还没坐上桌,主桌上就坐着聋老太太和轧钢厂的几个人。聋老太太见贾张氏要坐这桌,连忙出言阻止道:“贾张氏,这是主桌,不是你能坐的。” 贾张氏看着聋老太太的拐杖,心里也是怕惹恼了聋老太太,怕把她惹恼了,她往贾家屋里一坐,碰不得赶不得的,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被街道的人批评。 贾张氏心不甘情不愿的往招待街坊四邻的两桌走去,等她到哪里,人家都挤的满满当当的了。贾张氏是谁,没有她解决不了的问题,直接跑回家里拿了一个凳子来,放在了易中海的旁边。 “贾张氏,你妈老蚌,我不就是睡了你,睡了你儿媳妇,让你贾家帮着养棒梗嘛。你至于盯着我欺负吗?”易中海心里气愤道,可他闻着贾张氏身上的味,情不自禁的往邻座挤。 “易大爷,您再挤我,今儿个,我可就吃不成了,您行行好,行吗?”那邻座无奈的打起了招呼。 “你易大爷年纪大了,身体不受控制了,要不咱俩换个座位吧?”易中海冒着坏水说道。 “得了,易大爷,您别再挤我就行了,就这么着吃吧!” 那邻坐转头一看,贾张氏挤在易中海边上,直接缩了缩脖子,说了一句不吱声了。 李翠兰见人坐的差不多了,进东厢房把何雨柱、娄晓娥喊了出来。院里两个帮忙的大婶大妈把菜、馒头陆续上了桌。 何晓可是第一次参加院里的此类活动,今天那是胃口大开,根本不用何雨柱、娄晓娥哄着他吃了。他和何雨水这个姑姑比起了吃肉来,何雨水也是为了逗他,故意吃得很慢很慢。所以说,要想胃口好就要和一个胖子吃一桌,何雨水是能从头吃到尾的主,何晓被她忽悠的就没停下过小手。 娄晓娥没吃几口菜,就跑去了东厢房干呕了起来。何雨柱见到娄晓娥不舒服,急忙跑了过去。主桌上有过经验的人,相互交换起了眼色来。 聋老太太可没有那么多的顾忌,眉开眼笑的对何大清讲道:“大清啊,你们老何家人丁兴旺啊!”大家心里的猜测被聋老太太点破,主桌上顿时发出了笑声。 娄晓娥吐了一会儿,感觉舒服多了,何雨柱陪着她回到了桌上。聋老太太宠溺的端详了娄晓娥一会,嘴巴凑近娄晓娥的耳朵,低声问道:“蛾子,你月信多久没来了?” 娄晓娥可是已经生育了何晓的妈妈了,再不是那个刚成年的傻白甜懵懂少女了,聋老太太这一问,直接把她臊红了脸。 娄晓娥想了一下,凑近聋老太太的耳朵讲道:“应该是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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