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活该，而是这件事谁做都行，唯独不能是父王。”司徒焕想了想，觉得有些事还是得告诉司徒堇，“藩王拥兵自重乃是大忌，亲爹可以宽容儿子，弟弟却不会宽容兄长，侄儿更不会宽容叔父。”在司徒焕看来，司徒桤越是能征善战，越是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才是最稳妥的做法。</p>
司徒堇长吁口气，没有再说什么。</p>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朝中马上热闹起来，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p>
有人主战，有人主和，还有人主张先打再和……</p>
具体怎么打？怎么和？谁去打？谁去议和？说法就更加五花八门了。</p>
司徒堇年纪小没有发言权，司徒焕怕麻烦从来不乱说话，可皇帝偏偏就要征询他们的想法。更有意思的是，皇帝是分开把司徒堇父子传唤过去的，问他们的也都是些不同的问题。</p>
面对司徒无忌仿佛可以直视人心的深邃眼神，司徒堇选择了实话实说。挨打就要还手，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谁问他都是这个答案，至于应该派谁去打，皇帝才不会问小孩子这种问题。</p>
司徒堇并不关心皇帝问了司徒焕什么，更不好奇他回答了什么。</p>
可司徒焕却很在意儿子在皇帝面前都说了些什么，他把司徒堇带到长乐宫，和皇贵妃一起问他。司徒堇也不隐瞒，老老实实都交待了，说得司徒焕脸色大变。</p>
“焕儿，你不必着急。圣人做事自有他的道理，岂是堇儿几句童言稚语就能改变的。”皇贵妃的心理素质，明显比她的大孙子好多了。</p>
“可是……”司徒焕顿了顿，还是把话说了出来：“他下旨让父王出兵哎。”真皋人哪是那么好打的，司徒焕觉得他爹要被他爷爷架在火上烤了。</p>
司徒堇的想法和他爹完全相反，他现在可以确信一件事，皇帝已经下定某种决心了。只要司徒桤能得胜归来，大盛朝的储君之位，大概率不会再空缺了。</p>
只是这个话，司徒堇并不能说出来，因为这样的判断能力，好像不是他这个年龄的孩子该有的。</p>
第009章 立储</p>
来自北疆的战报络绎不绝传回宫里，司徒堇根本不用刻意打听，就能知道前线的最新消息。</p>
不断向前推移的战线充分说明了司徒桤此前所言非虚，不是他不能打，而是在没有足够的后勤支援情况下，他根本没办法放开打，自然只能取得惨胜的结果了。</p>
前线战果丰硕累累，发自内心高兴的人却没有几个，这其中就包括司徒堇父子。其他人的忧虑来自储位未定，如今无论皇帝是立儿子还是孙子，燕王的存在都是一道绕不过去的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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