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探究。</p>
孟醒时总觉得对方似乎在想从他身上确定什么。</p>
上一次见面时孟醒时感觉颜眠舟是想委婉暗示他填坑，但这一次又觉得不是。</p>
孟醒时沉静片刻，感觉自己有点被颜眠舟牵着鼻子走，借口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回来时脑袋已经恢复了清醒。</p>
他是来请颜眠舟帮忙、看能否压过家里三个好大儿的，别的都不重要。</p>
孟醒时回到客厅，正斟酌话语，就看到颜眠舟在和一个约莫十六七的少年说话。</p>
那少年个子不高、肤色白皙、眉眼漂亮但阴郁，回答颜眠舟的话时嗓音细柔，微微弯腰很是恭敬。</p>
——好像太监。</p>
孟醒时脑内莫名闪过了这个感受，随后又唾弃自己太不礼貌。</p>
那少年听完颜眠舟关于午餐安排的话，再次弯腰，低声道：“我会安排好的，父亲。”</p>
孟醒时怔了一下。</p>
那少年经过孟醒时身侧时对他颔首致意，孟醒时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p>
越看他越觉得有既视感。</p>
孟醒时坐下的时候，颜眠舟深深地扫了他一眼，笑道：“我让厨房准备午餐，你有什么忌口的吗？”</p>
孟醒时下意识摇摇头，眼眸在颜眠舟身上转了一圈，脑内忽然闪过了一个荒谬的猜测。</p>
——但“渡千波”没有任何一本坑文啊……</p>
他定了定神，试探着问：“刚才那小孩是叫江福吗？”</p>
颜眠舟一侧眉毛挑起：“是。是你旧识？”</p>
难道是真的？孟醒时略停顿了一下，委婉地道：“我听到他叫你父亲……你看起来没这么大的小孩吧？”</p>
颜眠舟笑着道：“当然。江福是前阵子忽然到我家门口的，非说是我素未谋面的孩子，感谢我的生养之恩，所以来报恩的。我实在拗不过就留下了。”</p>
孟醒时睁大眼睛：“报恩？”</p>
他不是没听清，只是不想相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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