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虽衣着平凡，但念诵的经文中含着大智慧，让生灵开悟。</p>
在他周围站满了飞鸟，下方树林中亦是汇聚了许多山野之灵。</p>
陆文渊也没打扰，静静地看着，听着，揣摩着佛经中的智慧。</p>
一盏茶后。</p>
念经声停了下来，和尚回头看向陆文渊，目光温和，睿智，明明是少年面孔，给人的感觉却宛如老僧。</p>
“阿弥陀佛，施主可是陆文渊？”和尚道了声佛号，温声笑道。</p>
陆文渊回了一礼：“正是在下，阁下是观性大师？”</p>
观性微微点头，右手微抬：“陆施主可要上来一叙？”</p>
陆文渊笑道：“固所愿也。”</p>
一个跳跃，惊起飞鸟无数，陆文渊来到观性面前坐下，也是在此刻，他才感知到观性佛法的厉害。</p>
在他的皮肤上，竟流转着佛门经文，不断变化，散发出来的佛光中似有佛陀菩萨显化。</p>
这是诸般佛经已经领悟在心，经文中的道理已经读透了。</p>
陆文渊目光微动，看向了观性的心口，心眼视觉下，有一颗金色的心脏在跳动，好似舍利一般。</p>
这是佛心！</p>
见此，观性温和一笑：“看来，贫僧和陆施主是一路人。”</p>
陆文渊亦是微笑以对。</p>
观性笑道：“贫僧没有阻拦陆施主之意。”</p>
“贫僧原本在游历山野，忽而听到陆施主的消息。”</p>
“他心通泛起念头，告诉贫僧要来这一趟。”</p>
“此前还在疑惑，现在见到陆施主，顿时豁然开朗。”</p>
陆文渊问道：“那大师之意是?”</p>
观性目光看向四周，笑道：“儒生不轻易动手，和尚也不妄开杀戒。”</p>
“但既然要比试，那我们就坐而论道，也算是这些山野之灵一场缘法，于己亦是功德。”</p>
“陆施主意下如何？”</p>
看着那温和平静的目光，陆文渊也算是大致了解了观性的性子。</p>
惠娘说的没错，但表达的不准确，眼前这位，是位纯粹的僧人，一心向佛，心中装的是天下苍生。</p>
陆文渊心中不由升起敬意，这份心胸，他还做不到。</p>
他在记忆觉醒的那刻，许多事情就发生了改变。</p>
陆文渊拱手行礼道：“大师慈悲为怀，在下没有不应之理。”</p>
观性微微点头，抬手笑道：“来者是客，陆施主先请。”</p>
陆文渊反驳道：“客随主便，还是大师先请吧。”</p>
观性也没推辞，双手合十，道了声佛号。</p>
“敢问施主，这人与这些山野之灵平等吗？”</p>
陆文渊回道：“自是不平等。”</p>
观性接着问道：“都是生命，有何高低贵贱之分？为何不能平等？”</p>
陆文渊正色道：“因为我们是人，是万灵之长，是智慧之合。”</p>
观性摇摇头：“非也非也。”</p>
“天道至公，人虽智慧出众，但这些生灵遵自然而修行，亦会开悟，得智。”</p>
“怎可因先天之因而定生命高贵？”</p>
陆文渊：“大师也说了，天道至公，万物众生都有‘机会’，而同一个‘机会’下，是人先把握住了。”</p>
“高低贵贱，不是由人而定，而是从一开始，就是由天而定。”</p>
“须知那天地孕育而生的先天神灵，执掌天道权柄，代天管理众生。”</p>
“大师能说，祂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神灵，也与这众生平等？”</p>
观性微微皱眉，若有所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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