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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金蟾门生

宋家大院。院子里亮着一盏 大功率的led太阳能灯,科技带来的便利省事又省钱,乡下的阳光资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还不用缴费。宋一金、赵希希、蒋小宝和陈明志围着一张大木头桌子,桌子上泡着一大壶绿茶。 宋家妈妈招呼大家吃瓜,吃什么瓜?当然是农家瓜了。 宋家妈妈热情的说:“西瓜和撕皮烂都是下午才从田里摘上来的,真正绿色的瓜,从栽下瓜苗都没有打过农药,也没有撒过化肥,口感可能没有市面上卖的有机的好,但是在城里是吃不到这种土生土长的瓜。” “谢谢大妈,我们在你家里白吃白喝真不好意思,哈哈哈。”赵希希看了一眼宋一金,一边咬着撕皮烂,一边接着说:“都说娘矮矮一窝……” 话说一半,空气顿时凝固。 赵希希一看气氛不对,赶紧把嘴里的瓜咽下去,说:“我是说,娘矮矮一窝,那么反过来说妈妈长得漂亮,所以儿子才长得很帅!” 蒋小宝白了一眼,说:“你直接说我大姨娘长得好看不就得了。”他明白赵希希说的是什么,虽说学习比自己好,实践经验比自己丰富,但是不过还是小丫头片子一个,有妇之夫再怎么帅都千万不能动心赴火。 “哈哈哈,吃瓜吃瓜。”宋一金不解话里何意。 院子的前面是一条河,不时有阵阵蛙声传来,还真有“听取蛙声一片”的古诗意境。再往西南方三四里路就是宋家大鱼塘了。 “大表哥,鱼竿在哪,我去你塘里钓鱼 ?” 陈明志摩拳擦掌的要去钓鱼。 随知话刚一出就被蒋小宝呛回:“你下午差点被鱼吃了,这会还想去夜钓,不怕鱼没钓上来,又要被鱼吃了。” 宋一金赶紧说,想吃鱼还不简单,明天让我爸抓一条大的带回来,我们做水煮鱼吃,塘里有放千岛湖大头胖鱼的苗。 “他说的对啊,下午我还真是差点喂了鱼,哈哈哈。”陈明志自我打趣说。 宋一金说:“我总感觉护金荡没有那么简单,短短的两天却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想都不敢想,就光乌金链吸金和老鳖救人这两样就跟神话故事一样了,拍电视都能拍上三十集。” “陈明志,你不简单了,你今后是神话故事榜上的人物了!”蒋小宝打趣道。 蒋小宝和赵希希是两个名牌西北大学考古专业的学生,尤其是赵希希参加过多项大型考古项目,信奉着科学和无神论。 赵希希说:“动物救人尚且理解,一些海豚、犬类、猴子等动物都有报道它们报恩救人行为,不过甲鱼属于冷血动物,冷血动物是没有感情的,那么它咬断渔网的救人行为如何解释呢?” “至于在没有台风、龙卷风等强风的情况下,护金荡湖面上的巨大漩涡在地理科学上也能解释得通。陈明志潜水时遇到的湖底漩涡,当水流在湖泊中流动时,如果遇到阻碍物、湖底的凹陷或洞穴就可能会导致水流在这些区域形成漩涡。这些凹陷或洞穴可能是天然形成的,也可能是由于地下暗河,往往受水流影响能发展成较大的漩涡,并极速传导到水面上。”赵希希俨然一个教授模样卖弄起来,众人亦是听的认真。 湖底漩涡是十分危险的,好在陈明志能被老鳖所救成功脱险。 这时陈明志夸奖蒋小宝:“行啊,小宝,果然是打小的过命交情,关键时刻还能下去救我,感动感动!”说罢,两只手做哭的动作。 蒋小宝倒是腼腆起来了,众人哈哈大笑。 聊罢,各自找周公去了。 宋一金爬上床,婆娘和孩子早已睡着了。宋一金无趣,躺在床上,脑子里还在想白天的事情,他在想那条耀眼的乌金链光芒到底是什么?他隐约感觉护金荡一定会和“万吨黄金”传世秘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第二天天一亮,婆娘就把送宋一金悄悄叫起来了,指了指外面,说太太在堂屋里等候多时了。 “太太找我有什么要紧事情么?”宋一金不敢怠慢,连忙穿好衣服走出去。 “太太,你这是……” “小乖,走,跟我下田去。”太太拉着宋一金就走,走路两腿生风,根本不需要用拐棍。 “开电瓶车吧,太太,我不要走路哎。”宋一金还没睡醒,不愿意走路。 老太爷拗不过他,看到宋一金骑出电瓶车,也爬上去了,七月的田野小麦正在抽穗,油菜刚刚苞籽,一老一少在晨曦里往自家鱼塘开去。 到了塘边,老太爷示意宋一金撑船。 宋一金连忙摆手,说:“太太,有大蛇,你拉住我趟木棍好不好,那个真的太吓人了,我怕。”都 39 岁的人了,平时在婆娘面前处处充当大男人,今个儿在太太面前却不忘恰到好处的撒娇,估计太太在他这个年纪都当爷爷了。 老太爷摆手道:“别怕,今天那两条蛇在别处,太太跟你说过的功夫轻易不可示人,你要切记。” 好吧,我知道了。宋一金乖乖地把水泥船解开,待老太爷上船后拿住竹篙往堤岸上用力一顶,船便直线往湖中的土墩开去。不可否认,宋一金是个撑船好把式。 但是他还是有心理阴影的,撑船时两眼四下里仔细盯着水面,生怕上次的两条大蛇会从哪边窜出来。 一条一斤重的鲢鱼被惊起落到船舱里,老太爷拎起来又丢回到水里去了,斤把重的鲢鱼食之如草根,还是个鱼苗。 很快就到湖中的土墩,宋一金把船锚拿上去固定好,再把桥板摆好让老太爷上来,还不忘叮嘱老太爷慢点,俨然已经不记得老太爷是会功夫的。 “小乖,你在家有好几天了,南京那边的生意怎么办啊?”老太爷关心地问。 宋一金回:“没事,这段时间也没有什么东西好弄,有两个本家兄弟在守着呢,有事会电话联系的。” “生意要用心思做啊,不能当甩手掌柜,千千万万地要记住啊,不能违法啊。”老太爷说,这个敲头的话对家族内每个后辈都要说的。 你过来,你还坐那蒲团上去。老太爷手指了指。 “太太,你这是今天要教我武功么?我还没有准备好哎,我以为你叫我来是抓鱼的,家里还有好几个客人在呢,我的回去,今天没有时间跟你练武功。”宋一金为难的说。 “小乖啊,今年你也到三十九岁了,我等了你好多年了。你作为宋家长子长孙现在也有了自己的儿子,太太也终于顺利等到这一天。自宋家祖上迁居这里以后,每个宋家的道武门生传承人都要在三十九岁时正式秘密练习武功,一共有四十九式绝技,你那天看到的一苇渡江功夫是第九式,这四十九式需要极大的悟性和个人心气才能修练成功,短则一年半载,长则数十年,不一而论。”老太爷说。 可是为何要到三十九岁才能开始练这些功夫呢,从小开始练不是更容易练成么,武侠小说中都是从三四岁时就开始教了,哪有从三十九岁才开始练功的。宋一金不解地问。 老太爷说,那是小说和电视,真正的功夫是隐藏在民间,道武隐世不出,除非出现相当紧要的情况,否则不可遇不可求。从现在开始,宋家十几个后生,你将是我唯一的道武传承人。 那为什么我父亲和爷爷不是呢。宋一金又不解。 这就是道武的特殊使命传承门规,不仅所有的传承人必须三十九岁才能习武,也必须八十九岁后才能收门生授技,并且一生只能秘密传授门生一人,传承人不限本门,也可以是外人,需要经过长时间的秘密观察遴选,草率不得。老太爷说。 道武的基宗就在于心境和气性,四十九式功夫全部依建于此,阴阳同生,日月同辉,生生不息。道武的这些绝世功夫也要历经多年苦修才能得来,绝非轻易可练,这般厉害的武功若随意传授,会引起结帮组派造成混乱影响社会。因为人心难测,一旦功夫被心术不正之人学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以,道武在选择传人时极为慎重。要寻找那些品性纯良、有正义感的人,确保武功不会被滥用。只有这样,每一个道武人才能放心地将自己的毕生所学传授下去。 然而,江湖上的人对道武的功夫觊觎已久。他们想尽办法,试图得到道武的传授。但道武人都坚守着自己的千年道武传承原则,不随便传人,不随便示人。 宋一金理解,他好像感觉到自己的责任重大,自己被老太爷选中一定有老太爷的理由。 通过老太爷的话,宋一金也明白真正的武功不仅仅是技巧和力量,更是一种心境和品德的体现。只有拥有正直的心,才能驾驭这强大的力量去守护自己的职责。 想到这里,宋一金想上次一样过去乖乖坐在蒲团上。 老太爷接着说,现在你静心打坐,用腹部呼吸,气沉丹田,息走脊脉,闭目关耳,止住意念,我将助你入定道武宗坛,授为门生。说罢,老太爷就地盘膝而坐,不一会他的头后渐淡出金色云锦光圈,而门外朝气内溢进来,充盈了整个屋内。 半炷香的时间,宋一金腹部暖流涌起,沿后背脊脉两侧上升,亦如朝阳升空,感觉奇异,后又缓慢直达头部。只见宋一金的脑后渐渐出现半圆形的紫色光圈,越见越浓,似是东方紫气东来,十分灵异。 宋一金感觉身体变轻,呼吸间隔时间变短,气息变弱,眼睛虽闭着却能看见外界万物,甚至屋外都能看得全部通明。 一柱香的时间,屋内突然仙气飘浓,如至雄伟紫光宝殿,满屋朝光变成金灿紫色,殿中高坛上有一着紫袍真人起座慢慢走到宋一金面前,伸手摸顶,口吐芬吉:“后生,今授你为道家武派门生,赐名紫蟾,师从赤龙真人,你将于半甲后升座,是为紫蟾真人,望你谨记门规,勤勉尽责,尽心护法。” 言毕空中鹤鸣阵阵,宋一金盘着腿慢慢地升高转圈,直至转了三圈后离蒲团一米多高才停止,头上的紫晕光圈更为清晰耀眼,全身散发紫薇花香,恍若仙人。 良久,宋一金盘着的腿缓缓松开,向下伸直稳稳地站在地面上,头上紫晕光圈退去,眼睛慢慢睁开,又恢复为开始的样子。 屋内一切也恢复为开始的样子。 “成了。”老太爷满意地点点头。 宋一金慢慢转身朝着老太爷双腿跪下,俯下身子伏在地上,说:“门生紫蟾宋一金拜见师父大护法赤龙真人!” 这不是宋一金调皮的动作,而是他真正拜入师门,开悟了。 起身后,宋一金开心的不得了,这一个人开悟后真好像什么事都看得通透想得明白。他说,太太,快教我功夫吧。 行,今天我们先学两招隐身术和凌波微步。 这个处于两百亩鱼塘中间的土墩就好像一个静谧的小岛,周围树丛草木葱郁,正是练功的好地方。难怪老太爷常年躲到这里来。 此时老太爷正在教宋一金隐身术和凌波微步的武功,宋一金全神贯注,潜心学习,师徒二人亦如金庸大师笔下的武侠江湖世界一样真实而神秘,而外人不知。 老太爷说,凌波微步功夫它原本是逍遥派独门轻功步法,后被道武宗人修练改进,可以速成,练成后跟一苇渡江功夫同样奇妙,能在水面上快速自由行走,水不湿鞋。 隐身术的奇妙之处在于,它可以让宋一金在瞬间消失不见,仿佛融入了周围的环境之中。而凌波微步则是一种绝世的轻身功法,使他的脚步变得轻盈而灵动。 宋一金将两种招式交叉练习,他先施展隐身术,让自己身形消失,然后在隐身的状态下,施展凌波微步。他的脚步如幻影般快速移动,却又不发出一点声响,仿佛在空中飘浮一般。 ”心动脚不动,脚动心不动,无气无息,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这是凌波微步要掌握的心法和步法,对于悟性强的道武门生来说不难掌握,但是非道武门生是非历百年均无法练成。 仅仅半天的功夫,宋一金就对这两招功夫练的越发娴熟,他能在隐身的瞬间发动凌波微步,身形如同金蟾魅影,隐身术帮助他随时随地练习凌波微步,让他的步伐更加自然而流畅。 在这过程中,宋一金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和灵动。他相信,通过不断的努力和修炼,他终将成为一名绝世道武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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