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给你个选择

在书房的一个小餐厅内，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各式各样的早餐。云羽看着一样也不认识，只知道闻着很香、看着很诱人；他的肚子在叽里咕噜地叫着，食欲已经被勾出来了。 玲珑正局促不安地坐在另一侧，是云羽坚持要她坐下来一起吃，只是这个行为对她这个侍女来说是属于大逆不道的。于是，一边像是旁若无人狼吞虎咽得吃着；一边像是猫吃食一样，一点一点地吃着，眼睛还不安地四处转动着。 云羽吃的快，饱的也快，刚刚还在狼吞虎咽的他，现在已经拿起桌上的餐巾开始擦嘴了，擦完嘴之后伸了伸懒腰，露出一副酒足饭饱之后的满足神情。玲珑看云羽已经吃完了，立刻放下手中的餐具，连忙拿起餐巾擦了擦嘴。 “你慢慢吃，不要着急！”云羽说道。 “谢谢陛下关心，奴婢已经吃好。”玲珑一脸惶恐，站起身来微微欠身行礼， “哦。好吧！”云羽说，“那就再坐下来吧，我们聊聊天。” 玲珑这会儿惶恐到有些不知所措，她一时不知道是坐还是站好，她的心一下子跳的很厉害，她不知道他要说出什么话来。她纠结了一会儿，然后诚惶诚恐地坐了下来。 云羽看到玲珑坐下来后说道：“那个——我从今天开始就住在这里了，卧室那边你找人收拾一下。” “遵旨！”玲珑下意识地说；随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惊讶地叫了一声“哎呀～”， 然后，她赶紧捂住嘴，这个突然尖叫的举动太失礼了。她偷偷看了看云羽，发现没有怪罪她的意思，才壮着胆子把激动的话有礼有节地说出来。 “您的意思是，您会一直在这里吗？”她说道；可是话一出口就觉得，这话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我不在这里在哪里呀？”云羽好奇地反问道。 “没！没！奴婢失言，请陛下恕罪！”玲珑连忙行礼赔罪，心里却明亮了起来。 “这种小事不用道歉，就让它随风飘走吧！” “玲珑，你在这皇宫待了多久了？”云羽接受问道 “回陛下，有七八年了。” “你现在几岁啊？” “回陛下，奴婢十七。” “这么小的年纪就到这种地方来，应该挺不容易的吧？”云羽这话像是对玲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他接着说：“这里过的开心吗？”他觉得他说了一句废话。 玲珑被问住了，她很奇怪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而对于开不开心这个问题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很多人都因能在皇宫谋一份工作为荣，毕竟这里是全国最荣耀、最富丽、最奢华的地方。特别是女人，一旦撞了大运，被皇帝看上了，那可是鸡犬升天、野鸡变凤凰的。然而这个地方又是一个牢笼，是最黑暗、最冰冷的牢笼。这里充斥着尔虞我诈，互相踩踏。玲珑为自己能做到皇帝的近侍而感到光荣，这是侍女的最高位置。当然这里有很大的运气成分，这她也知道，然而她还是感到很开心、很骄傲；与此同时她又无时无刻不在厌恶着这个地方。 “你想离开这里吗？”云羽接着又说道。 “想！”她脑子里不假思索地跳出这个回答，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失落感。离开就意味着她将放弃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位置，也将失去这份荣耀与骄傲，重归平凡，她——舍不得。她一时之间忘了要回答云羽的问题，自己陷入了患得患失的境地。 忽然，她听到一阵咳嗽声，她木然地抬头看了一眼，她脑子里立刻又冒出一个念头，如果是这个皇帝，那她就更舍不得了，因为她是安全的；不用在担心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弄”死她。 这时，她又听见一声咳嗽，她这才回过神来，一时之间面露尴尬之色。 “咳咳~”云羽说：“怎么样啊？想离开这里吗？” “回陛下！宫里有规矩，我们这些侍女一进宫门就是宫里的人，四十多之前不得离开。”玲珑说。 “我以皇帝的身份批准也不行吗？” “这……”玲珑噎住了。这当然是可以的。但是她怕这话以说出口之后，就直接让她走了，她还没考虑清楚呢？她想知道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但是又不知该怎么开口。在纠结一番之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壮着胆子说道： “请陛下恕罪！奴婢斗胆！不知陛下这么问有何深意？” 她的心此时在扑通扑通狂跳，感觉都要跳出来。 “没有什么深意，只是想多给你一个选择而已。”云羽说。 这个回答让她心里稍微平静了一点，“选择吗？”她心中默念道，接着她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于是说道：“奴婢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有啊！”云羽说，“你可以离开这里，做个自由自在的人；可以一直做一个侍女，本本分分的做好自己事；也可以来做我的助手。” “助手？”这个特别的词，玲珑疑惑地重复了一句。 “嗯！我打算正正经经的做些皇帝该做的事，为此需要一个聪明伶俐又忠诚可靠的人来当我的助手；这个助手要替我传递指令，要游走于我和各个宫府和官员之间，还要完成我交代的任务。”云羽看着玲珑说道。 “咦~我吗？”玲珑大为震惊，“这工作我做得了吗？” 说实话，她连皇帝近侍的工作都还没完全弄明白；现在突然要让她做这种工作；震惊是当然的。 “这个工作并不难，就是容易遭人嫉妒、遭人恨，也容易受到别人的巴结、示好。”云羽说，“这只是你的一个选项而已，可以选择做，也可以选择不做，但无论哪种选择我都会答应你。你也不用急着回答，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你明天再来回答我。” 其实，云羽觉得她离开这里是比较好的，毕竟将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但是既然让她自己选择，他就不干涉了。 “如果奴婢选择不当您的助手，是不是也就不能当您的近侍了。”玲珑问道。 “是的！”云羽直截了当地说。他可不是在玩过家家的游戏，身边不需要“闲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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