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超出认知

沐曦“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了，她有点掩饰不住震惊与激动，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这……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她看了看她师父，发现她也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看样子这也超出了她的认知。她又看了看云羽，发现他正一脸好奇地看着激动的自己。她发觉自己有点反应过激了，不符合身份，于是，带着满脸惊讶的神情，重新坐下；但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说道：“皇兄，您……您这是怎么修炼的？” “我想我昨天晚上已经告诉你了。”云羽说。 “昨天晚上……”沐曦嘴里疑惑地复述着，她脑子里慢慢回顾起昨天晚上的对话，“昨天没有关于觉醒魔法的对话啊？”她一边梳理一边在心里念叨着，忽然，心中一亮，“难道是那个……” “皇兄，您意思是说，您这是在生与死环境中修炼的吗？” 云羽又点了点头，说道：“魔法的探索、运用、领悟要想有突破性的进展‘实战’是必不可少的，在战斗中不断将魔法运用到极致、将魔力运用到极限；然后，不断地总结经验、思考产生的问题；这样下来，想不进步都难；当然优秀的天分也是必不可少的。” 沐曦若有所思地说：“皇兄，您刚刚来时说的话就是这个意思吗？是因为我缺少实战，所以我的浮空术才无法随心所欲。” “嗯。”云羽点了点头。 “实战的话，我是有跟师父对练过的，我也每次都练得精疲力尽呢！”沐曦说道。 “有受伤吗？例如：打到吐血或者身体残缺之类的。”云羽问道。 “这——”沐曦一时语塞，随后摇了摇头。 “哦，明白了！那你这顶多算锻炼身体。”云羽说，“这种对练没有危机感，因为你很清楚对方不会伤害你；这种情况下的对练，能获得的进步也是极其有限的。” 琉璃看到皇帝的目光正看向她，知道这话也是对她说的；但她也很无奈，她根本就不可能对公主下重手。 “啊？那都不算实战啊？”沐曦有些泄气地说。 “如果你想要实战的话，以后我可以做你的对手。” 此话一出，琉璃立刻警惕了起来。沐曦却显得有些困惑，迷糊地眨了眨眼后，忽然眼前一亮，有些不敢确定地说：“这……这么说，皇兄，您以后要和我一起练习魔法吗？” 她眼中包含着期待的目光。 “不是练习！”云羽强调，“是实战！让你在实战中更加理解魔法、运用魔法。” “哦~哦~”沐曦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在她看来这好像都一样，忽然，她看到琉璃正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她一下子就想到了什么，声音有些颤抖，“皇……皇兄，您说的实战该……该不会要把我‘打到吐血或者身体残缺’吧？” “放心好了——”云羽一脸和蔼地说。 沐曦听到这么说，稍稍放下心来；她也觉得不至于这么狠；什么身体残缺之类的她根本就无法想象。她从小到大基本没有受过伤，连磕磕碰碰都很少。她害怕的原因是不知道疼痛的滋味，她不知道受了重伤以后自己会怎么样；会疼的乱喊乱叫吗？会直接昏死过去吗？还是说以后一直都是缺胳膊少腿的样子？光是想想她就心寒。 正在她瞎想的时候，云羽的后半句来了： “——我会叫治愈魔法师来的，真的出了个万一，好及时治疗，就算缺胳膊短腿的也可以立刻接上，不过疼痛什么的是免不了的。” 温柔的话语，让沐曦心里发颤。 “师父要一起来吗？”云羽扭头对琉璃说。 “我？”琉璃有些诧异。她对这个提议感到诧异，对皇帝称她为师父更感到诧异 沐曦对这个提议也是眼前一亮，立刻鼓动琉璃也一起参与进来。 “我不客气的说一句，你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云羽说，“顺便问一句你想领悟觉醒魔法吗？” 被比自己年轻的人说“你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琉璃心里本来还有些不舒服的。但是一说觉醒魔法，她的眼睛顿时也亮了。觉醒魔法对魔法师来说是另一座魔法高峰，没有那个魔法师会不想领悟觉醒魔法。 “我有办法领悟觉醒魔法吗？”琉璃有些不自信的说；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一直没有摸索到觉醒魔法的影子。 “有机会，我只能这么说。”云羽说，“你的魔力很充盈，却不活泛，需要用实战来刺激一下；实战也能让你对魔法有新的理解和感悟。” “陛下恕罪，奴婢僭越了！请容许奴婢问您一个问题。”琉璃说。 “你问吧！” 琉璃说道：“请问您现在的魔法在哪个级别了？” 沐曦似乎也对这个非常好奇，满眼期待地看着云羽。然而，期待通常伴随着失望或震惊；没达到期望会失望，超过了期待会震惊于与自身的认知不同。 云羽只说了三个字就又一次刷新了她的认知。 “比你高。” 他的语气那么平静，那么理所应当。 空气稍稍凝固了会儿，云羽正在被一群惊诧的目光来回探寻着，他都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了，但他神情依然自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最后，还是沐曦先开口，她稍稍平复了一下震惊的心情，但还是带着一丝不可思议的语气说：“皇兄，您的意思是你已经是‘日级’魔法师了吗？” “是啊！” 得到了明白无误的回答。 “可是，您明明只比我大两三岁，这怎么可能……”沐曦情绪有些激动地说道。 “我昨天晚上不是告诉你，我在那个世界打了几十年吗？”云羽说，“我的身体年龄虽然只比你大两岁，但是我的灵魂年龄已经大你十几岁了。” 沐曦听得有些迷糊，她倒是把这个给忘了；不过什么灵魂到了另一个世界之类的她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就没怎么放在心上，现在又说的头头是道的样子，她有些动摇了。她斜眼看了看琉璃，琉璃也还在震惊中，但她迅速接收到了公主的信号。 “陛下，这么年轻就达到了日级魔法师还领悟了觉醒魔法，在奴婢的认知里，还从未有人在这个年龄就达到这种魔法成就，陛下真可谓是天纵奇才！” “算是有点天分，但还谈不上天纵奇才。”云羽的语气依旧平静，好像很习惯这类夸奖似的。 “您这都是‘算有点天分’，那我这算什么？”沐曦幽怨地嘀咕着，她可是一直被夸天分高的。现在一个年龄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人，就已经达到了自己这辈子可能永远也达不到的程度，复杂的心情可想而知。她相信她师父也会有这样的情绪。至于“灵魂自己大十几岁”这事“存疑”！ “该不会是在骗我吧？”她心里忽然冒出这个念头，“也许根本就没有这么强！”她觉得这个念头有点道理。 “但是我要怎么合理又合理地提出质疑呢？”这让她犯了难。 “怎么？不相信啊？需要我证明一下吗？”云羽倒是显得善解人意，打趣地说着。 沐曦没想到她的心思这么容易就被看穿了，满脸都是尴尬之色，这是属于怀疑皇帝，是大不敬之罪，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琉璃接过话头说道：“陛下恕罪！奴婢也有点不敢相信，毕竟您太年轻了；能到达日级魔法师又领悟了觉醒魔法的人实在是寥寥无几，年龄在四、五十岁就能掌握这些的就算是天才中的天才了；这是可能是奴婢一辈子都达不到高度，故此对陛下的话有所疑虑，望请陛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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