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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异乡归来

大福和工友们从遥远的巴格达飞回北京,归乡的路途,一切都很顺利,一个都不少,“全军”凯旋而归!给接替他们再次出征的工友们增加了足足的士气! 单位派车把每个人的行李都送回各自的家里,只要车能开得过去! 大福的家大概有五里是山路,车只好停在分叉口,工作人员帮忙把行李卸下来,又去送别的工友。 这天正好是赶集的日子,队里好些人都去赶集,回家时看到大福搬这么多东西就问:福哥哥,你从哪里回来哦,搬这么东西? 大福高兴地回答:兄弟,嫂嫂们,你们今天都去赶场了哇,我刚刚从伊拉克回来,东西有点点多!麻烦你回去给我家里人说声,让她找两个人帮忙搬下! 一个人说:听说你出国了,原来是去了那里啊,听说那边在打仗,你还去,不怕啊? 大福笑着说:这不回来了嘛! 乡里人都很纯朴厚道说:“哎呀,哥老官,这么远啊,哪些嘛,我们一个帮你搬点嘛!” 接着本院子里的人也赶集回家看到了,大家都帮忙,搬的搬这样,提的提那样,十几个人把东西就搬回去了! 素素看到忙出去迎接:哎呀,今天这么多人帮忙,感谢感谢!大家快请坐!快进来喝口水! 说着便去堂屋里搬凳子出来请大家坐,又去厨房舀开水出来! 大福吩咐素素把一个帆布提包打开:里面是水果糖,给大家一个押一把! 素素爽朗的说:要得要得! 碗碗和紫雨看到这么多人,把躲生老三拉着,好奇的问素素:妈妈,怎么今天这么多人,这么多东西? 旁边人说到:碗碗,二娃儿,连你老汉儿都认不到了哇?躲生可怕就更认不到了哦! 另一个说:可怕是认不到了呢,好久才回来嘛?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笑个不停。 底下院子里的人说到:福哥哥,嫂嫂,我们就下去了,谢谢你屋的糖了哈! 素素连忙说:耍嘛,在这里把夜饭吃了多!你们!真的呢!我马上去煮。 大家说:你屋的锅头怕没得那么大哦,谢谢了,屋里还有活路,我们就先走了! 素素道:哎呀,哪门要得嘛,你看你们这么帮忙,感谢感谢! 素素把大家送到院坝外边:那你们就慢慢走了哈,空了来耍嘛! 于是大家纷纷散去,只有些小孩子还在这儿玩耍。 素素收拾搬回来的东西,看看,又给孩子们一个捻了几颗糖,孩子们也都各自回去了! “幺女,来,我抱!”大福伸开双手去抱躲生,躲生连忙躲到紫雨背后,怯怯地望着他。 素素说:去嘛,喊爸爸!爸爸抱你呢! 躲生摇摇头,拉着紫雨的手不放! 碗碗挺懂事,也去帮妈妈搬东西,大福看到说:儿子,你都长这么高了!大福很是感慨! 碗碗点点头! 把搬回来的东西整理好,天已经黑了。碗碗烧火,素素下厨,炒了一荤一素,准备吃饭。大福问素素:家里有没有酒? “没得,喝,逢场天去买嘛!” 碗碗吃了饭撑着煤油灯写作业去了,下午人多没写。 素素收拾碗筷,跟大福聊起家里的事情! 大福抱着躲生坐在灶门前,紫雨挨坐在旁边。 阿公在大福出国的冬月里,一个下雨天过世了,记得过世的前几天,阿公说他想吃水果糖,喊素素在农科队的副食店里给他买,素素看到他没有以往那么精神了,脾气似乎也没那么大了,感觉哪里不对,所以就是拮据还是给他买了半斤,买回来就让紫雨拿给他。紫雨小,不知道阿公怎么了,因为他脾气不好,大家都有点怕他。第二天早上,喊吃饭他也不想起来,素素就让紫雨去问他想吃点啥,还吃不吃糖,他点点头,紫雨剥了一颗水果糖喂到阿公嘴里,手里又给他塞了两颗。快中午的时候喊他就不应了,手里两颗糖还拽着! 阿公走的时候也是现打石国,现买寿料,只是经济状况比阿婆走的时候好一点,一切素素都料理得井井有条! 大福听了这些细节,心里很是感激素素,两个老人走了他都没有在身边! 碗碗写完作业睡觉,两个小家伙也睡得着呼呼的了!久别重逢的两夫妻才有单独相处的时间! 第二天,夫妻俩就商量着,从这么远的地方回来,带回来的东西,总要给亲朋好友们分享一点点! 素素说道:首先我两个哥哥,给他们拿点啥?好的邻居朋友们呢? 大福说:你看着办嘛,我又没得兄弟姐妹,一切你安排就是了! 素素道:大衣有几件,给两个哥哥一个一件大衣?嫂嫂就扯两节布给她,让她们自己去做?还有呢? 大福说:都可以! 于是逢场天的时候两夫妻就提着打包好的东西,买了人情片菜,带着几个小家伙去了素素娘家! 娘家人见了都喜笑颜开:哎呀,娘娘姑爷呢,你们太有心了!你看嘛,还给我们拿这么多东西! 说着把夫妻俩迎进了屋里! 大福和两舅老倌聊着他在伊拉克的种种趣事,还有他差点就成为壮士的经历!两舅老倌“哇塞!”地听他摆着!仿佛自己置身其中! 素素便跟着嫂子去厨房帮忙。 嫂子说道:娘娘福气好,你看姑爷出国回来还长胖了,越见标致了!那边条件好嘛,姑爷出息了,你也享福,这回买这么多东西回来! 素素掩不住的喜悦:这么多年了,总算好点了,想下刚去他屋里,两间茅草屋,房间都没得一个! 嫂子说:这下好了,你房子也修起了。 看看旁边玩耍的娃娃:你看嘛,你这些娃娃好乖嘛,长得就像姑爷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是不是老二老三? 姑嫂俩说着都笑了! 二舅哥说:姑爷,你这么大老远的回来,还这么有心,今天我们几弟兄喝一杯! 大福笑道:好,二哥,那我就不客气了哦! 大家举杯祝愿,请吃请喝,客气又不拘谨,热情有加,欢声笑语充满整个屋子! 吃过午饭,告别娘家人,两夫妻又屁颠屁颠地带着娃娃回家。素素还惦记着她家里养的牲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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