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七晚上,穆老师就和他的两个哥们儿朋友披星戴月的从家里出发,由于对路线不熟悉,走到一个地方了,又给紫雨的知慧老师家打电话,接电话的是智慧老师的爱人部长先生,部长先生见识广,一路上就成了他们的导航!特别不好意思的是弄得部长先生一晚上没睡好觉! 经过一晚上马不停蹄地行驶,在早上八点多钟的时候,穆老师一行人就到了飘渺镇,紫雨在飘渺镇上智慧老师处等着他们,穆老师与智慧老师和部长见面表示感谢后,就随紫雨往观音山弯弯里去,由于道路不通车,只能把车停在村办公室外面,几个人便操正步走去紫雨家! 穆老师提了两瓶酒一条烟和一些营养品算是与紫雨父母的见面礼! 素素心里虽然很不愿意紫雨跟穆老师去,但是还是很热情地接待了穆老师! 穆老师走进堂屋里,见到素素和大福便喊道:“叔叔,娘娘!” 大福笑着点头答应着! 素素高兴地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说道:“早,你们都早哈!” 大福便把茶杯倒上水说道:“你们都喝水哈!这么远辛苦了!” 素素把高板凳搬开来说道:“你们都请坐哈!” 紫雨走进了厨房,素素也跟着进来说道:“炖菜做好了,就炒菜了!” 穆老师的两个朋友过年天天应酬,昨晚上又开车折腾一宿,感觉很累,便在紫雨家小憩了下! 素素看到穆老师的朋友人模人样的,怕自己炒的菜不合他们的胃口,于是便让紫雨喊穆老师进厨房里炒菜! 紫雨看到穆老师这样子,与茶厂里时变化太大,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干嘛,穆老师到家里就没有停过,安顿他朋友休息后,他便在厨房里忙,一年半没见面,紫雨感到有点陌生,似乎又没有退路,穆老师倒是心情不错,心里洋溢着喜悦!只是一直没有时间跟紫雨单独聊聊,这让紫雨心里更加没底,但是又好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嘉嘉看到这些人的到来,充满着好奇,喜悦中又带点疑惑地看着他们! 中午十一点过饭菜就准备好了,由于还要返程,一切都显得很匆忙,穆老师几个人陪大福喝了两杯,因为要开车,小酌即止,桌子上穆老师的朋友与大福闲聊,大福又重提他在伊拉克的事情,大家却丝毫未提及来接紫雨的事情以及有什么打算,平时很多疑问的素素也没想着问点什么,好像有层什么东西隔离着样! 紫雨没吃多少饭菜,心里总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但她自己又说不上来! 饭后,紫雨简单地收了些平时穿的衣服放在背包里,穆老师给她拿着,她自己则背了个女士小包。 素素看到就要远去的紫雨,心里很是不舍。 紫雨和穆老师一行人跟素素和大福告别,紫雨说道:“你和爸爸就不送了,放心嘛,我这么大个人了!”然后转身对嘉嘉说道:“嘉嘉,在家里要乖哈!” 嘉嘉点点头,看到素素跟在紫雨他们身后,嘉嘉也跟着! 素素还是坚持把紫雨他们送到堰塘尾巴上,紫雨又说道:“妈,你们别送了!保重身体哈!” 素素站在堰塘尾巴上看着紫雨他们渐行渐远,直到看不见了,才慢慢转身回去! 穆老师的两个兄弟伙朋友坐前面,穆老师和紫雨则坐在后排! 一路上紫雨都不言语!一是分开得太久,二是感觉穆老师不像当初离开时的他了! 穆老师和他的两个朋友时不时地聊上几句! 六七个小时的车程,紫雨坐到有点遭不住,穆老师便把她拉在身上趴着,她就像个孩子一样腻歪在穆老师身边,她感觉这就像一场梦,在梦里她找不到方向,又怕这梦突然就惊醒了! 万家灯火时,他们终于到达了穆老师家门外,穆老师提前给家里人打电话说他们快到了。 穆老师的父母听说他们到了,特别高兴地出来接他们,穆老师的母亲把喜悦全部堆在脸上,笑得嘴都合不拢,看到紫雨从车上下来,笑得更加灿烂! 穆老师喊道:“妈,把紫雨的包拿回去下!” 紫雨便喊道:“阿姨好!” 没想到这声阿姨,让穆老师的一个朋友听到很是刺耳,很是不满地说道:“还阿姨!” 本来没什么特别意义的话,让气氛变得尴尬而憋闷! 紫雨感受到了气压的不融洽! 穆老师的父母还是很开心,特别是他母亲,把紫雨拉在身边跟紫雨说道:“哎呦,你不晓得,他看到你的信,那眼泪花就掉下来了,你不是在信里说织小娃娃的毛衣嘛,我还以为他把你怎么了,他急到跳,说天地良心,我动都没动过她!从来没见他对哪个女娃娃这个样子!” 紫雨能体会到做穆老师父母的不容易,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救星! 晚饭后,而让紫雨感到意外的是,穆老师并没有让她在家里待着,而是直接把她带到了他们县城的一个宾馆里,房间似乎早就开好的,直接入住,而穆老师对这里特别熟悉!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这里曾有多少故事,可这些故事为什么就没有结局呢,紫雨百思不得其解! 穆老师也许在收到紫雨信件时,把事情想象得太浪漫,但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紫雨不像他们这边的女人那么随意,再加上彼此分开这么长时间,在事情没有弄明白以前,她不会轻易把自己兑出去,她从小受到的教育不允许她这么做! 穆老师打开房间,所有的灯光都是暧昧的,他打开录像机,大屏幕上出现的全是少儿不宜的画面,当紫雨从卫生间出来看到这一切,她感觉有点眩晕,但是她很快镇定住了,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些成人片,从未经人事的她,看到屏幕上的人肉欲横流的过程,她并不觉得美好,她喜欢两情相悦的自然流露,水到渠成的美好氛围,然而她和穆老师目前还没到那一步!毕竟分开得太久!她不是不想要他,她也想体会两情相悦的美好,可他怎么就忽略了她想要的那份温存! 穆老师见她一点没有那意思,反而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不知道是穆老师操之过急,还是他忽略了这个女人与他之前所见的女人大不同,明明是近在咫尺,突然感觉特别地遥远,他想起曾经在那个雨夜,他抱着这个女人一夜都舍不得把她放下,害怕一松手她就像蝴蝶样飞走了,整夜他就坐在床沿上,在幸福和煎熬中紧紧搂住她,而今夜,他曾无数次地想要搂在怀里的女人,想要使出他浑身的解数,让她快乐幸福地从女孩变成女人,他曾多么渴望能给这个女人快乐和幸福,和她天天厮守在一起!那个雨夜让他一直沉醉其中,没有找到可以取代的下一位,所以当他看到信件时,只有一个想法,他要去找她,一定要去找她,就这个念头,多年来,内心的焦渴被滋润了,像甘露一样,沁入五脏六腑! 而今夜紫雨的平静,让他瞬间跌入了零下一千五百度的纬度,他不知道怎么办,他待在屋里感到空气凝固了,他焦虑地打开房间门出去了! 紫雨在房间看着这些儿童不宜的录像,心里五味杂陈,她希望穆老师能给她讲讲在自己不在的日子里都发生了些什么事,他如今在干什么,把她接来有什么打算,无论如何总该有所交代吧,可他竟这样出去了,直到天亮才回来! 大约中午时分,穆老师带着紫雨到一个餐厅里,点了两个菜,穆老师应该是这里的常客,不知道怎么的,两个人都只吃了一点点,穆老师让厨师给他把菜蹲着,晚上吃! 晚上穆老师买了一个大果篮,带着紫雨却去到了他朋友家里,这个朋友是跟他一起去接紫雨的其中一个! 这个朋友家,一家人其乐融融,做了一桌子菜,很是热情! 紫雨和穆老师这现状有点尴尬,再把她带到这个她一点也不熟悉的地方,显得格格不入! 朋友的妻子看起来是个精明能干而且情商很高的女子,看到穆老师与紫雨这样子,知道其中可能有点什么隔阂,就说道:“紫雨,你怎么不大说话!” 紫雨觉得有点尴尬,说道:“看到你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好幸福,你们都是开心果!” 朋友的妹妹很是爽朗地说道:“我们这儿的人都是,一天开心得很!耿直得很,就像前几天儿我们几个人去买个东西,人家说十块,我们一朋友说少点儿嘛,我们都说少什么少哦,耿直点儿,就十块!哎呀,我们几个狱友都球一个样!” 紫雨有点懵说道:“什么(狱)友?” 他朋友妹妹笑呵呵地说道:“你不要觉得奇怪,我们这儿几乎家家都有一个山上下来的,嘎,二娃!”那口气仿佛是在说自己是军人样光荣! 从穆老师朋友家出来,有人给穆老师打电话,于是他们约好到一个地方! 穆老师带着紫雨便来到他们约定的地方,原来是一套三居室的房子里,看样子像是租的房子,只是里面像住家的一样,样样俱全! 来找穆老师的是一位律师,大概三十几岁,一会儿一个女人也打车来到这里! 穆老师把紫雨带到一个房间里,便出去找那律师朋友去了! 一会儿,穆老师他们买回来水果,大家都在客厅里坐着闲聊! 紫雨温柔的声音,让律师朋友羡慕不已! 然后各自回到房间,紫雨小声问穆老师:“那女人是你朋友的妻子吗?” 穆老师笑着说道:“什么妻子,都是兄弟伙!那个房间是大哥的,大哥平时没在这,他俩今晚住那间!” 紫雨疑惑地问道:“他俩是怎么回事呢,住一起?” 穆老师笑笑不说话! 紫雨很想知道穆老师到底在干什么,可穆老师就是只字不提! 第二天早上,吃了早饭没什么事,紫雨和穆老师到昨晚朋友住的房间里看电视,看了一会儿,穆老师电话响了,他便走出去了! 那女人就说道:“紫雨,你不大说话哈!” 紫雨本来是要说自己本来就话不多,却说成了话不投机半句多,说这句话时仿佛是不受自己控制的! 那女人很是生气,又不好发作,就把电视关了,紫雨只好出来了! 那律师朋友听到紫雨这么说,也把她看到,觉得紫雨这话说得不对! 紫雨很清楚,他俩一定会在穆老师面前说起这事,看到他们这么随便,紫雨其实很反感! 穆老师有事出去了,却没有告诉她到底是什么事情,就剩下紫雨一个人在这里,她感到很无助,人生地不熟的,她便出去到街上逛了逛! 下午穆老师把紫雨带到家里,他母亲很是喜欢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姑娘!他们家种了一片脐橙,他父母亲便带着紫雨去摘了一篮子脐橙回来,他母亲剥好给紫雨吃,感到很亲切! 晚饭前,穆老师接到电话说有人来闹事,让他赶快去,他心情极度不好便在电话里吼道:“看到,老子马上过来,弄他龟儿!” 紫雨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是崩溃的,就问穆老师:“你出去干嘛?到底什么事?” 穆老师头也不回,拿起个什么东西就跟一个人坐车走了! 晚上大概九点多钟,穆老师拿着两双皮鞋走进来,紫雨正和他父母在屋里看电视! 穆老师打开盒子说道:“来,爸,妈,你们试下这个鞋子合不合适,我朋友做的,纯手工的,你看这皮子还多好的!” 他父母很高兴地试了鞋子,似乎对他晚饭前那么气急败坏地出去干嘛一点儿也不关心,好像习以为常! 紫雨对他这个样子很不理解,就问道:“你出去干嘛了?” 穆老师很激动地说道:“出去干嘛,没钱什么都干不了,什么亲情友情爱情,没钱什么情都不是!” 紫雨本来就对他只字不提在干嘛而憋气,他再这么一吼,紫雨就哭了! 穆老师看到紫雨哭了,他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手足无措的样子,最后抓胸挠腮哭着说道:“算了,你还是回去吧!” 他父母看到这个样子赶紧走出来大声斥责道:“二娃,你在胡说什么!” 穆老师哭着说道:“没有,我没那福分!”说着便离开了! 紫雨更是泪如雨下,整夜没有入睡! 第二天,紫雨早饭吃不下去,穆老师的父母给他打电话,他就是不回来,他母亲难过地说道:“给我们一个希望,这么快就破灭了!”然后抱着紫雨说道:“傻姑娘,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吃饭,知不知道?” 紫雨默默回到房间里,她收拾东西,包里安定的名片掉了出来,看到上面的电话号码,她拿起床头的电话就拔了号,可接电话的人说安定不在,但是他说会马上通知安定! 一会儿安定就给紫雨回了电话,只听到话筒那头安定高兴的声音:“广紫雨,你好,我是安定,我同事刚刚给打电话说你找我,我马上就给你回电话,还好没有晚!你怎么了?要不你先回来吧!我还给你写了信,寄到你们家里的!” 紫雨非常无助地说道:“我不知道该找谁说话,刚刚看到你的名片,所以就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安定急切地说道:“没事,你先回来吧!好不好?” 紫雨突然听到了咳嗽声,原来是穆老师的母亲接了另一个话机! 紫雨希望穆老师能回来见一面即便是离开,大家也应该把事情说清楚,他不能稀里糊涂把自己接来,又稀里糊涂地让自己回去! 下午穆老师和另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起回来,看到紫雨,那男人对他说道:“要不把她送到云南那边公司里去?” 穆老师想了想说道:“还是算了吧!” 然后走进屋里对紫雨说道:“明天让我爸把你送到成都,把你送上回飘渺镇的车,我爸再回来!” 紫雨难过地哭了,却没有说任何话语,看着穆老师离开的背影,紫雨觉得自己已经尽力了,所以也没有什么遗憾,这次糊里糊涂地来,又糊里糊涂地回去,也许这就是上天的安排,这次来,就是为了了却这段未了的缘! 紫雨始终没明白那人说把她送到云南那边公司里去是什么意思!会不会是缅北?情商那么高的穆老师,怎么会不知道紫雨内心的担忧,不过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这次离开应该就是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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