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有这种口袋?”甘却翻了翻自己的外套口袋,最后认定是他的衣服质量差。</p>
冬夜的风的确很凉,她从后面抓住他的手臂,“张张,我的手很暖哎!”</p>
“然后?”</p>
“要我给你暖手吗?”她眉眼弯弯,补充了一句,“不收费的!”</p>
“oh,”张存夜挑着眉睨了她一眼,说,“我要收费。”</p>
“哈?哪有这样的?!明明是提供人工服务的人该收费的嘛,你、你是享受服务的,哪有收费的道理!”</p>
“不能接受?那就免谈。”</p>
“不不不、让你收、让你收费还不行吗!”甘却赶紧妥协,郁闷极了,“简直霸王行为哎,哼,手给我啦!”</p>
他停下脚步,转身跟她对视。</p>
“你做什么呀?”</p>
他不说话,目光沉静得有点奇怪,一瞬不瞬地瞧着她。</p>
甘却比起剪刀手,笑嘻嘻地问:“是不是突然发现我很可爱啦?”</p>
张存夜选择性忽略她这句话,等她安静下来,等她开始刮衣角。</p>
然后出其不意捧住她的脸颊,低下头去。</p>
只差几厘米,唇就要碰到她的唇了。</p>
他顿住,看见她紧闭的双眼。</p>
傻子没有躲开,她生涩地期待着,紧张地准备着,准备承受他的吻。</p>
“不怕我吗?”张存夜低声问,气息拂过她颤抖的睫毛。</p>
“什、什么?”她还闭着眼,不敢乱动。</p>
“跟我近距离接触,没有恐惧感?”</p>
甘却睁开双眼,眼神躲闪,“没有呀,因为、你不是坏人呀……”</p>
放开她,张存夜微微皱了眉。</p>
根据资料,她曾被灌输大量男女sex方面的知识,包括并不止于带有暴·力和虐·待倾向的录像音带。因此,异性之间亲密的肢体接触会引起她的应激性恐慌。</p>
实施该试验的辅助方,是跟她同龄、同为福利院孤儿的辛迪。意外承诺书上的监护人签名,是帕威尔。</p>
可有一点很奇怪:这傻子没有被实质侵犯过。</p>
就是这点,他想不通。</p>
3</p>
“你到底要不要让我帮你呀?”</p>
清脆脆的声音把他的思路拉回来,她抓着他的手往口袋外拽。</p>
张存夜揣紧了,不让她得逞,“回答我一个问题,手就给你。”</p>
“啊?什么问题呀?”甘却放开他手腕,乖乖站好,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你问吧!”</p>
“你的帕威尔送你离开福利院时,跟你说了些什么?”</p>
她抬头望着他,往日时光在脑海里飞逝而过。</p>
痛苦、不堪、矛盾、纠结,全都汇成‘帕威尔’这一个立体的人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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