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没说完，顿时僵住，脸上烧起一片红云。因为他突然抬手捏她脸颊。</p>
拇指和食指轻轻掐着她有点婴儿肥的脸蛋，张存夜相当不耐烦，语调却平坦得若无其事：“可以安静了？”</p>
“嗯嗯嗯。”她点头如捣鼓，耳根都红了，全部感觉都汇聚在他手指用力的地方。</p>
他收回手，继续用调羹往外挑碎碎的佐料。</p>
甘却缩回自己的座位，乖乖吃餐盘里的东西。</p>
3</p>
去图书馆的路上，他拐进鲜果汁店，给她拿了一杯橙汁，自己喝柠檬汁。</p>
“为什么我喝的跟你的不一样呀？”甘却眼巴巴地望着他手里那杯。</p>
“而且、橙汁会有点酸哎，我喜欢喝甜的。”</p>
“橙汁能拉长你的身体。”</p>
“什么？！拉、拉长我的身体？”这听着就很惊悚，她果断地把橙汁递给他，“那我更不要啦！我又不是橡皮泥，怎么能被随便拉长嘛？”</p>
张存夜咬着吸管转身就走，不想搭理她。</p>
4</p>
大雨从上午开始倾盆而下，俩人都没带伞，本来每天只在图书馆待二至三个小时的张存夜，今天被困在这里了。</p>
他跑去电脑查阅区，可惜没有位置。</p>
甘却邀请他跟自己一起看最新期的《时代》杂志，被他用眼神拒绝了。</p>
“可是这不是你之前让我看的吗？”她不懂了，“为什么你自己不看呀？”</p>
“我不能看。”</p>
“啊？免费的呀。你干嘛不能看？”</p>
“看了会产生负面情绪。”</p>
他背靠着书架，微仰起头，凸显出喉结。倍感无力，还有自嘲。</p>
“你不喜欢这种书呀？”甘却想了想，第一天跟他来这里时，他看的那本书是《入门级：社交工程学》……</p>
之后他都没跟她在同一个区域了，看的也不是中译作品，她就不知道了。</p>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这种书呀？”她上次把十几本都看完了哎。</p>
张存夜垂下眼睑瞧她，“就像你不喜欢电梯那样，懂吗？”</p>
“噢……”她眨了眨眼，当然懂得那有多痛苦，“那就不要看了，我看看就行啦。”</p>
甘却拿着书走去阅览区；他靠在书架上，闭着眼睛静默。</p>
他害怕看到听到任何可能跟他原来的生活阶层有关的新闻，那样的话，理智会被烧光。</p>
5</p>
下午雨一停，张存夜就离开图书馆，甘却执拗地要跟他一起走。</p>
“我回酒店，你跟来做什么？”他语调幽冷，显然不希望她跟着自己。</p>
“我想和你在一起嘛。”</p>
甘却很自觉地去抢他手里拎着的那瓶矿泉水，“我帮你拿，嘿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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