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人都是变来变去的。”</p>
她跑上来抱住他手臂，“不行, 我刚刚、在脑海里排练了好多遍, 我都还没实践, 你怎么可以反悔？”</p>
“手拿开。”</p>
“我不！”她抱得愈加紧, “你不让我实践, 我就、就不放！”</p>
张存夜停下脚步，转过身跟她对视，微微上扬的桃花眼里没什么情绪。</p>
“那你实践吧。”</p>
甘却笑得眼睛弯起来, 走近一点，踮起脚尖。</p>
可是不行，差了点高度，她的唇根本碰不到他的下巴。</p>
她试着跳了跳，哎呀还是不行，差点就又撞到他了。</p>
“你下来一点。”</p>
他垂眸瞧着她，“我下去一点，你会很没有成就感。”</p>
“去去去，我才不要什么成就感，我就、只是想吻到你嘛！”</p>
甘却仰着脸，见他又是一副慵懒的、爱理不理的样子，干脆举起手搭在他肩上，借着支点再踮脚尖。</p>
“你以为给你一个支点，你就能吻到一个不愿意给你吻的人了吗？”他笑了笑。</p>
“什么呀，你就是故意的！”她圈住他脖颈，想让他低下头来。</p>
但是不行啊，他的头肯定跟他的脖子更亲近，怎么会听从她的‘指挥’……</p>
努力了好一会儿，甘却没辙了。开始试图撒娇。</p>
“你怎么这样嘛？是你先答应我的。”</p>
张存夜轻轻挑眉，唇角藏着懒懒的笑，就是不理她。</p>
但他没想到，麻雀急了，一急就往他身上跳。</p>
“喂！”她整个人跳上来，挂在他身上，两手抱着他脖颈，腿还敢夹在他腰间。</p>
张存夜条件反射伸手托住她两腿，防止她掉下去。这姿势就特么跟抱五六岁小孩儿一样。</p>
“嘻嘻，现在可以吻到你了吧。”她在他面前嬉皮笑脸，不，简直都眉飞色舞了。</p>
“你知不知道你有点重？”</p>
“知道呀，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嘛。”</p>
“快下去。”张存夜压低了声音说，他发现他俩又成了路人行注目礼的对象。</p>
“让我……”</p>
甘却没说完，眨了眨眼睛，仗着有他托着她，松开圈在他脖子上的手，小心翼翼地捧住他这张脸。</p>
歪了个角度，吻在他下巴侧边，轻轻柔柔软绵绵。</p>
张存夜内咬唇角，细长的睫毛盖住双眼，任她在游客来往的游乐园胡作非为。</p>
“是不是好多啦？”她的声音有点小，她身上有着少女独有的气息。</p>
“自动自觉下去。”</p>
“好哒！”</p>
小傻子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滑下去，还帮他拉了拉被她蹭乱的衣服，最后牵着他手轻轻摇，问他生气了没。</p>
张存夜全程都不想再多发出一个音节，拂开她的手，双手插兜，一言不发地往前走。</p>
3</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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