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却被他这种不太寻常的反应弄得更紧张，想把睡衣扣子扣上，但又怕一松开手，衣襟就完全敞开来，那样、那样……她就走光光了……</p>
“怎样？”张存夜挽好了衣袖，双手撑在自己腰间，朝她抬了抬下巴，“希望我做点什么？嗯？”</p>
“没、没希望你做什么呀，”甘却轻吞口水，又立刻改口，“不对，我希望你、你转过身去。”</p>
“oh，”他挑眉，“这么矜持啊？”</p>
“什么？我只是、我……”</p>
天呐，就不能放过她嘛？甘却觉得脸都要烧起来了。</p>
他越是淡定如斯地看着她，她就越是觉得自己太不矜持了。</p>
为了不输气场，最后甘却梗着脖子说了一句：“再说了，明明是你让我躺床上等你的！我只是按照正常的剧情，脱、脱衣服嘛……”</p>
可差点没把张存夜笑倒。</p>
这他妈新时代的女性就是这么厉害的吗？</p>
屈指轻蹭鼻尖，他边走过去边说：“喊肚子疼的人是你，让我帮忙买东西的人也是你，怎么一眨眼就变成我要上·你了？”</p>
“什么呀，本来就是你自己说话有歧义，我又没理解错。”</p>
她捂紧了衣襟往角落缩，嘴却依然硬得很：“录像带里的男人说了类似的话之后，就是表示他要做点啥了，比如做·爱什么的……”</p>
“那些艺术电影和情·色录像，就是这样教你理解男生的话的吗？”</p>
问这句话的时候，张存夜的语调里没有嘲讽，平静又沉稳。</p>
这个世界上，总是由少数人操·纵着多数人的意·识形态，总是由世俗意义上的强者掠·夺着世俗意义上的弱者。</p>
身体，物质，思想……一切。</p>
他想着这些，站在她面前，伸出一只手，握住她揪着睡衣的手说：“松开。”</p>
“不要！你、你又会笑我的……”</p>
“我笑你做什么？”</p>
“你刚刚就笑了呀。”</p>
“我刚刚是笑你可爱。”</p>
“是咩？”甘却眨着大眼睛，不太相信他的话，刚刚他明明是又气又笑的那种。</p>
这傻子依然抓着衣服不肯放手，张存夜觉得应该换个法子。</p>
他伸出另一只手撑在她身侧的墙壁，围堵所带来的逼仄感似乎能让她迅速进入以前接受试验时的状态。</p>
他稍稍偏了脑袋，低声问：“不松开，我们怎么按照剧情发展？”</p>
甘却在脑海里努力区分现实跟记忆，区分他的脸跟辛迪的脸，区分真实场景跟电影情节。</p>
然后犹豫地“哦”了一声，慢慢松开抓着衣服的手。</p>
纽扣式的睡衣在他面前敞开来，张存夜的目光从她的肚脐往上移，沿着那道不算宽的开口，掠过她胸前不算明显的沟，看见她均匀可爱的锁骨，直到对上她纯真期待的双眼。</p>
他重新垂下睫毛，伸手去帮她扣上衣扣，一颗一颗，动作缓慢。</p>
“你不是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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