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松……哪里松？”</p>
“手。你还想哪里松？”</p>
“哦……”手指放松, 甘却被他呼吸时温热的气息挠得特别痒, 但是逃不开，软着声音问，“你还要、亲多久呀？”</p>
“亲到死。”他笑了一下, 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玩味。</p>
这句话让她整个人愣了一会儿，只觉得耳根处像着火一样，燃烧着他赠予的虚幻温柔。</p>
“女孩子的耳根，藏着她们身体里所有的放荡和疯狂；”张存夜用齿尖细细磨着她耳后的皮肤，低语声钻进她的脑海。</p>
“而眼睛，则盛装着她们毕生的纯净与克制。”他说着，离开她耳边，撑在她上方，歪着头瞧她的瞳孔。</p>
上扬的眼尾透着年少独有的桀骜，轻咬的下唇闪着暧昧晶亮的水光。</p>
无声引·诱，放肆勾·引。</p>
他轻启唇线：“不许闭上眼，让我教教你，什么叫做…吻眼睛。”</p>
甘却顺从地点头，可是忍不住眨眼睛，随着他的俯身靠近，全身感官都紧张起来。</p>
直到瞳孔里只剩下他的容颜，她的世界里也只剩下他。</p>
吻眼睛，上一次她吻他的眼睛，只是把自己的嘴唇贴在他的桃花眼处，几秒之后就分开了，只记得当时心跳狂乱，其余感觉全都忘了。</p>
可是‘十八岁’在做什么呀？</p>
甘却努力想看清他的唇舌动作，但离得太近了，无法聚焦。</p>
她只感觉自己的眼珠被某个东西轻轻舔过，湿热的，滑腻的，蚀骨的触感。</p>
带着隐晦不明的意味，在她心上盛开一朵妖冶的黑玫瑰。叫她记住这怪异的、暗色的、上瘾的调调。</p>
张存夜稍稍起身，撑在她上头，殷红的唇间含着自己的舌尖，对着她挑眉。</p>
像暗黑少年的调·教，又像顽皮男孩的恶作剧。</p>
“我喜欢你眼睛里的我。”</p>
“……”甘却一时没反应过来，仰面呆呆盯着他看了几秒，才胡乱答道：“喜欢就多看看。”</p>
他似乎是笑了笑，把手从她指缝里抽出来，尔后顺势枕着她臂弯，在她身旁躺下。</p>
2</p>
酒店落地窗外的夜景一眼望不到尽头。</p>
房间灯火明亮，温度适宜，粉色床被包围住俩人。</p>
她一个劲儿揉着自己的眼睛，小嘴还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什么。</p>
这一切都平添了他周身的俗世真实感。</p>
某些瞬间，竟然也眷恋这种平淡温暖的步调。</p>
“‘十八岁’，我忽而觉得我错了。”她的声音终于闯进了他的玻璃罩。</p>
张存夜转头看她，她不知何时已经把身子侧过来了，微红的双眼正对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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