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可、可以吗？”</p>
她小心翼翼地问, 手勾在他肩膀上, 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缩回去。</p>
张自始至终都冷静地观察着她的言语举动, 指尖轻轻划着她后颈, 来回重复，若有似无。</p>
“刚刚在外面, 为什么要说谎？”他偏头, 垂眸与她灼灼对视, “还是说，现在在说谎？”</p>
“没有！我对你没说谎！”甘却蹙眉，生怕他误会, “在外面那是……不对、你……”</p>
她把眉蹙得更紧，眼前只有他的容颜，心里却堵了一堆疑问。</p>
“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说了什么？你跟踪我啊？你什么时候———”</p>
“回答我。”他搂住她腰肢, 手上用力, 让她整个人往他倾过来。蛮横地打断她的一串问句。</p>
“我……”甘却贴着他身体，一动不敢动, 硬着头皮解释, “刚刚在陌生人面前, 我不想跟他分享、我的秘密, 所以骗了他。”</p>
“陌生人？”张抿唇笑了一下, “不是学长了？”</p>
“学、学长，就是陌生人……”</p>
他拦腰抱起她，毫无预兆。</p>
突然的腾空, 让甘却下意识用双手圈住他脖颈。</p>
“怎么这么怕死？我会摔着你吗？”他的声音里有淡淡的笑意，带着熟悉的嘲讽语调。</p>
“你要干嘛呀？”她刚问出这一句，就被他放在洗手台上坐下，冰凉的台面让她蹙紧了眉头。</p>
“跟你谈谈。”</p>
两手撑在她身侧的洗手台边沿，张稍稍弯腰，把她圈在自己面前，俯身跟她平视。</p>
甘却调整了一下姿势，光洁小腿悬空，晃了晃，有点紧张。</p>
消失了五年的人就这样站在自己面前，她的大脑跟不上现实情境，仍觉得处处不对劲。</p>
“你要说什么呀？我有好多问题，你不说的话我就要———”</p>
“嘘———”他打断她的话，示意她安静，“你话真多。”</p>
他的眉眼还是这么好看，甘却乖乖住口，坐在洗手台上，跟他面对面。</p>
“既然在学长面前说的是假话，刚刚说的才是真话…”张习惯性地靠近她耳廓，用低音缓缓蛊惑，“那你还要不要…再跟我谈个恋爱？”</p>
时隔多年，这句话的威力丝毫不减。依然让甘却瞬间丢盔弃甲。</p>
攻城略地的还是他。来去自如的他，混蛋的他。</p>
放在身前的手指扭在一起，反复刮着自己的裙子。</p>
记忆炸·弹被点燃了□□，“滋滋”的声响在甘却的脑海里蔓延。</p>
也许他又会丢下她，也许他又只是停留片刻；那她又要独自度过漫长的岁月，又要靠短暂的回忆度日。</p>
沉默的时间越久，被拒绝的可能性就越大。</p>
张低眸看见她刮着衣服的指甲。</p>
他开始轻敲大理石台面，视线投在镜子里，看自己的长指无声落下又抬起，节奏诡慢。</p>
“你喜欢我吗？”她小小的、脆脆的声音。</p>
张挑了下眉，没抬头，依然看着镜子里的倒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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