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转身，把她逼得往后退，直到她背部贴到凉凉的玻璃门。</p>
张低头看她扑闪的睫毛，伸手，用指尖轻轻划了划，惹得她睫毛颤动，不自觉眯起眼睛。</p>
“我不喜欢说，我一向比较喜欢做。”</p>
他的声音丝丝入耳，他指尖的触碰若有似无。</p>
甘却只会乖乖地点头，听话地“哦”了声。</p>
张放下手，没急着转身，而是贴在她耳旁低声加了一句：“还有，你要记住这句话。”</p>
记住它，往后的人生里，你才不会因为我这个习惯而经常感到失落。</p>
她小声回他：“记住了，你喜欢做，不喜欢说。”</p>
“你好乖。”他亲了一下她脸颊。</p>
刚要转身，身前的衬衣被她紧紧攥住。</p>
张低头去看，对上她水润的双眼。</p>
她就这样，仰着一张白净的小脸，一次又一次，一次再一次，在他心门上叩问：</p>
“那你喜欢吗？”</p>
喜欢这样乖的她吗？</p>
四下里灯光通明，偌大的会议区只有他们俩人，彼此间一呼一吸都可闻。</p>
透明玻璃，暗色心墙。</p>
他的视线在她眉目间缓缓流连、来回划过。</p>
沉默言语，躁动心跳。</p>
垂在身侧的左手无声往上，覆在她抓着他衬衣的手背上，轻轻掰下来，把她的手牵在手里。</p>
张转过身，牵着她往楼梯间走去。</p>
跟着他的脚步，甘却盯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p>
她还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p>
也许是又一次失败的尝试；也许她还要再努力一千次，一万次，耗尽所有。</p>
2</p>
“不对，你、你不乘电梯呀？”走到安全出口，甘却终于从刚刚的场景反应过来了。</p>
“不是要‘希望’吗？”他把她除了拇指之外的其他四指握在掌心里，不松不紧。</p>
“陪着我一起走楼梯锻炼身体，就是、希望吗？”她在他身侧嘻嘻笑，“这希望有点大哎。”</p>
“我给得起。”</p>
“那你以后会给我再大一点的希望吗？”</p>
“看你表现。”他笑了一下，踩着楼梯往下走。</p>
甘却有点雀跃，安分地跟着他走了两层，就开始蹦蹦跳跳。</p>
“对了，我之前听邱卓一说，你没有中文名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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