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拐出科研室，她往安全出口走去。</p>
“哎小甘，你去哪儿呢？”</p>
“我走楼梯呀。”</p>
“走什么楼梯呀？你是坐太久嫌腰不够疼么？”迟扬边笑着，边拉了她手臂朝电梯那边过去。</p>
“不不不，迟扬，我就是习惯走楼梯的，我————”</p>
“正好开了，里面的人给我们留着呢，快点。”他打断她的话，脚下生风。</p>
“我不能乘电梯，我会———”</p>
“等一下等一下！”迟扬向电梯里的人喊了两声，他特别讲究做事的效率，压根没听她在说什么。</p>
眼看着越来越近，甘却觉得这会儿要完了，开始使劲挣脱他的手。</p>
“迟扬你松一下，我、我可以自己走楼梯的！”</p>
他没松手，一脚已经踏进去了，里面几位其他部门的员工给他们让位置。</p>
“小甘快点，不然待会儿下班了，人就多得不行。”</p>
甘却简直头皮发麻，熟悉的恐惧感涌上心头，她撑着电梯门，“不行！我不进去，你放开，放开！”</p>
她的反应有点不对劲，其他人都用奇怪的眼光对迟扬侧目，他摸不着头脑了，不知该不该松开她手臂。</p>
“喂。”</p>
身后传来的这个声音让甘却手脚僵硬。里面的其他员工看着来人小声讨论。</p>
迟扬对上说话人的目光，不确定他是在叫他，但是他身后跟着副总和财务部总监。</p>
“你做什么？”张存夜在这部电梯门外停下脚步，视线落在迟扬抓着她手臂的手上，平静的语气中透着点责问。</p>
“我……”完了，老实人迟扬完全搞不清这是什么情况了，下意识松开手。</p>
甘却的手臂得到解脱，立刻缩回来，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低下脑袋。</p>
轻装白衬衣，黑色西裤，他两手收在裤兜，立在那里。约莫是路过，后面还站着她公司里的两位上司。</p>
有来往的员工礼貌性地叫了声“副总好”、“总监好”，电梯里的员工们很是尴尬，他们也无意围观的啊……</p>
迟扬一手摁着键，想用眼色问甘却怎么回事，奈何她一直低着头站在电梯门外。</p>
盛禾副总轻咳了一声，上前去跟张存夜说：“没事，就是员工间……”</p>
“得加强管理了，”副总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干脆敷衍过去，转而对其他人说，“都散了啊，做自己的事情去。”</p>
迟扬低声叫甘却进来，被她旁边站着人斜斜看了一眼，立刻住口。</p>
“我-走-楼-梯。”她用唇形对迟扬说，刚想转身走，被旁边人扣住手腕。</p>
他的手指修长骨感，腕表折光。</p>
甘却低头看着，不敢说话，总感觉周围的气压有点低。</p>
围观群众一头雾水，张存夜转身，对后面的两位说：“抱歉，改天再谈。”</p>
副总点头应着，就见他拉着自己公司里的这位女员工往另一边的专用电梯去了。</p>
倒霉的迟扬被上司叫过去问情况，留下其他从头到尾一脸懵逼的人，站在电梯里面面相觑。</p>
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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