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p>
“是嘛？我怎么不觉得……”事实上，她觉得有点害羞。</p>
“因为你蠢。”</p>
“……”</p>
他倾前身，把下巴搁在她肩窝，无声吐出一口气，深深地，长长地。</p>
“怎么样，相处了这些天，你觉得符合你的想象吗？”</p>
他说着，伸出双手，抱住她的小小腰肢，上半身的重量全都放在她身上。</p>
甘却回抱他，“你是说，我们在一起这件事吗？”</p>
“嗯。说你的真实感受就行。”</p>
“真实感受呀……”她转着眼珠，最后把视线定格在空气中的某个虚空处。</p>
出神了一般，又似喃喃自语：“真实感受就是，我裹成了一个蛹，你在我身边时，我才咬破它，从里面爬出来。就是这种感觉。”</p>
张存夜觉得好笑，“你是毛毛虫？”</p>
“是呀，可爱吧？”</p>
“可爱，”他开始侧转脸来吻她，贴着她耳朵悄悄说，“但我更希望你能破茧成蝶。”</p>
我会让你破茧成蝶的。</p>
他以为这个话题结束了，冷不防她反问一句：“那你呢？‘十八岁’，跟我在一起，你开心吗？”</p>
很简单的一个问题，张存夜皱了眉。</p>
把它放进解构思维里思索，尔后问她：“你是否觉得，在爱情里，开心是最重要的？”</p>
“嗯……对我来说，就是这样哒！”</p>
好一会儿没听见他接话，甘却侧了侧头，“难道对你来说，不是这样咩？开心难道不是最重要的呀？”</p>
他把她搂紧了些，沉默。</p>
解构又重组，推翻再重建。</p>
尔后轻声说：“对啊，为什么不能是这样？”</p>
“哈？”她还没怎么听懂呢，突然就被他压倒在沙发上，有点眩晕。</p>
“笨鸟，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p>
他额前乌黑细碎的短发垂下来，眉眼好看得厉害。话也好听得很。</p>
甘却愣住了，仰面躺在他身下，手脚都僵硬。</p>
“我认真想了一遍，我的生活什么都不缺，而你还能强悍地插足进入，说明你的存在对我而言，就必定有某种意义。”</p>
“哦……”</p>
“你不是唯一让我觉得温暖的人，也不是我唯一想要守护的人。但你是唯一一个能以这样的方式和我生活在一起的人。”</p>
“哦……”</p>
“我知道了，最麻烦的人原来是我。”</p>
“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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