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最终无法抵抗上天给他的命运，那她就陪他一直走下去。</p>
凛寒带着鬼市的所有人守在山谷外，江衎辞牵着泱肆的手，站在他们面前，向众宣布：“她才是你们的主人，以后，你们要誓死追随。”</p>
不把她定义为他的鬼市主夫人，她就是她自己，他不愿给她那样的代称。</p>
他们离开了夜郎，进入大北时，泱肆就看到了守在国界碑旁的萧暮。</p>
他骑在战马上，身后是无数戍边的战士。</p>
看到她，脸上的神情才松了一些。</p>
他下马上前来，泱肆举起拳头就想给他一拳，他没躲，腹部挨了一拳，但穿着铠甲，他不痛，痛的是泱肆。</p>
甩了甩手，她质问道：“你怎么守的边？夜郎有人潜进来你都不知道？”</p>
她的言外之意萧暮当然听得能听明白，僵硬道：“我不知道他们会把你绑走。”</p>
泱肆看他的神情应是没有说谎，把被铠甲砸痛的右手递给身旁的江衎辞，那人接过去，送到嘴边，轻轻吹了吹。</p>
萧暮瞥一眼两人的动作，差点没控制住翻白眼。</p>
“所以你早知我皇兄没死？”</p>
“去京城找你，送你去靖安郡的时候并不知。”</p>
萧暮板着脸：“去年和夜郎世子一起从京上南下的时候，和此人有些接触，他并不想继续做夜郎王的棋子。直到送你去西北回来，我才再次见到他，还有他身旁的太子。”</p>
魏清诀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帝王的阴谋，他们三人必须达成合作，才能解决这一切。</p>
但那个时候，他并不知，泱肆已经被他们带着去到了夜郎。</p>
直到江衎辞找上门来，质问他为何人被拐跑了都不知道。</p>
本来他也想一起去夜郎救人，但被江衎辞严词拒绝。</p>
而且他身为定南侯，也不能大摇大摆带着军队进入别的国家。</p>
泱肆算是明白了，萧暮本是和纪越合作的，所以这么久对夜郎的一切动作视而不见。</p>
但现在，他似乎又和江衎辞有其他合作，但他们都没提。</p>
泱肆只是看着他，淡声道：“我现在没有身份干涉你要做什么，只是想要告诉你，别冲动，也别后悔。”</p>
连赶了几天的路才回到大北，萧暮给鬼市的人都安排了住处，并把泱肆和江衎辞带回了自己的定南侯府。</p>
在这里，泱肆见到了霓虹。</p>
她是当初那些被拐进云山的少女之一，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儿，短短一年过去，泱肆感觉她长大了不少，大概是跟着萧暮在军营里待久了，也成熟了许多，眉宇间的冷厉也愈发明显。</p>
看着她，泱肆总有一瞬间的失神。</p>
江衎辞站在旁边，轻声问道：“要不让萧暮把她给你培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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