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亮子有眼光,实话告诉你吧,这玩意儿可不简单,这是我们卖包子界的专业乐器,是走街串巷卖包子、馒头的专业配备,据说当年武松他哥武大郎每天卖炊饼就是靠着这玩意儿。 你看着这个大牛角,它上面口大底部细,在底部最细的地方这是放在嘴里的,只要轻轻一吹就会发出洪亮悠远的声音。 那个时候人们只要听到这种声音,就知道不是卖包子的、就是卖馒头的来了,当年我们家卖包子我就是用这玩意儿。 不过后来解放了,我也去厂里面上班了,这玩意儿也就用不着了,一直扔在杂物间里面吃灰。 这不是这次打麻雀行动要用东西发出声响吗,而且是声音越大越好,我一下子就想起了这玩意儿,赶紧就找了出来, 怎么样? 许大茂,比你那个破喇叭强多了吧? 我这个可有历史底蕴,有讲究的,成千上百年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就是这么高贵!” 看到傻柱这么臭显摆,许大茂当然不服气。 “不就是一把破牛角,臭显摆什么呀,还有历史底蕴,你也不嫌丢人! 武大郎曾经用过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看着就晦气! 没准潘金莲就是因为整天听到这种破牛角音,才跟着西门庆跑了呢,你还当宝贝,真是个大傻子! 小心你以后娶了媳妇儿,自己变成武大郎,再遇到个西门庆,到时候就热闹了,你想哭都没地儿哭去!” 傻柱一听,许大茂敢骂他是武大郎,顿时就有些急眼了。 “许大茂你这个孙子!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整天满嘴喷粪! 我看你才是武大郎,等你娶了媳妇儿,迟早也会跟西门庆跑了,给你带一个绿油油的大帽子!” 刘海中在旁边看到这两个刺头,没两句话就又干起来了,气的不行,这次可是他带队出来的。 “你们两个住口! 别瞎得瑟了,这次出来可是代表咱们大院,我可告诉你两个,给我老实点儿! 如果丢人丢到外边来,那我可对你们两个不客气,回去得好好收拾你们!” 傻柱和许大茂他们两个人见面就掐架,张家亮毫不意外,从小一块长大,他自然也非常了解。 只要他们两个在一块儿,不出两分钟,一准儿得打起来。 你说要怨谁吧,有时候还真说不上来,他们两个就是天生的冤家,可能上辈子没准是两口子,上辈子没打完的架,这辈子又接着来。 不管傻柱和许大茂他们两个,张家亮对刘海中手里拿着的东西,十分感兴趣。 “二大爷,你这手里拿的是什么玩意儿? 看上去挺别致呀! 不像是一种乐器,倒像是一套兵器,又是棍子、又是叉子的,这玩意儿打架看着挺好使,就是个头有点小。” 刘海中听到张家亮对他手里的物件感兴趣。,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这东西,你们三个小子肯定见过,不过那会儿你们岁数还小印象不深或者是时间长了可能忘了, 这东西叫唤头也叫棱子,是前些年剃头匠们走街串巷时招呼人们剃头使用的。 看见这个叉子没有,这叫音叉,用的时候把这根小铁棍插到叉子中间,然后这么使劲一挑,铁棍迅速冲破这边紧闭的音叉头,音叉就会发出“嗡嗡”的宏大声响。 想剃头的顾客即使在深宅大院里,也能清楚听到这个低频深重的共鸣声。 这用来惊吓麻雀再好不过了。 说起来这套工具还是当年我爷爷用剩下的,当年我爷爷就是一个剃头匠,整天穿街走巷挣一些微薄收入,养活了我爹他们弟兄几个。 后来我爹他们那辈儿的人没有人干剃头匠,这套工具就没人用了,落到我爹手里,最后又传给了我。 今天要对付麻雀,我就想起了这套工具,这也算是再一次让它起到作用,再现辉煌!” 张家亮听了以后满脸无奈,四合院这三位同仁果真都是奇葩,许大茂拿出了他现在吃饭的家伙,傻柱拿出了他小时候吃饭的家伙,更过分的是刘海中拿出了他爷爷吃饭的家伙,为了在打麻雀行动中能够表现出自己的优秀,这三个人也是拼了。 到了什刹海许大茂死皮赖脸的加入到了张家亮这边的队伍,只是没过多长时间,这个孙子就一脸神秘的跑到张家亮身边。 “亮子,我有点儿事儿,到别的地儿去一下,你帮我看着点。” “我说许大茂,这才多长时间,你小子就要溜号,我才不管你呢,一会儿街道的人来了,看不到你人影指定会找你麻烦,二大爷知道了,肯定不会饶过你的。” 本来还以为徐大茂这么积极,是要在这次行动中要好好表现一下,结果这小子刚来没多大一会儿就想溜走。 “别呀,哥们这儿真有急事儿,关系到我的人生大事,你可得帮我! 你辛苦了,这烟你拿着,算哥们儿的一点心意,一定要帮忙,我先走了!” 许大茂从兜里面掏出一盒牡丹烟扔了过来,然后就一溜烟儿跑了。 “帮忙可以,出了事儿我可不管。 你小子这么火急火燎的,不会是哪个小姑娘在等你吧? 我靠,孙子! 是不是陈丽华来了? 你这个孙子,真他妈不要脸! 傻柱可在呢,小心让傻柱发现了,到时候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 张家亮突然反应过来,许大茂这个孙子肯定是去找陈丽华了。 陈丽华她们街道离这里也不远,她也应该来这里了。 看许大茂像火烧屁股一样猴急的样子就八九不离十了。 这个孙子,对付小姑娘还真有两把刷子,这才多长时间,就勾搭到一块儿去了。 可怜的傻柱,相亲被搅和黄了,陈丽华也对他有了个坏印象。 最近听说傻柱还对陈丽华念念不忘,时常一个人念叨着还要去找她。 真是悲哀,只能为傻猪默哀一分钟了,张家亮点了一根牡丹烟,顺道心疼了傻柱一秒钟。 今天是星期天,好多工厂这一天休息,所以有更多的人参与进来,打麻雀行动进入到第3天,广大群众激情四射的气氛也进入了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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