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崩坏的黑手终醒悟

“等等，不对劲。这不是单纯的心理问题，我的意志竟然驾驭不住肉身最原初的渴望了。这个版本的超级基因有问题，以短生种的意志根本控制不住肉身的渴求。” “食欲、蛇欲……。普通人如果升级到这个版本的三代恐怕会变成只剩下欲求、无法自制的兽。” “为什么会这样？崩坏？崩坏！” 终于察觉到自己心理状况不对的李希疯狂地思索着原因，终于，李希想起这个世界最大的敌人。 而此时的符华看着浑身冷汗的李希也同样发现了不对，但谨慎的符华没有直接出言询问。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戒备，等待李希完成思考。 李希从自己的虚数空间中拿出一个虚数观测屏蔽装置。这是他在降临到这个世界时，天人文明直接给予他的唯一成品。他一直仔细地珍藏着，但今天，他要拆开它。 虚数观测屏蔽装置是天人文明针对树海多元宇宙高等文明或生命通过虚数法则进行世界咨询读取观测研究的屏蔽技术。 该装置的主要能力总有三个，信息隐藏防止读取、虚数能增长机制屏蔽、认知锚定防止暗示洗脑。 可以说有了这三个能力，文明才真正有了战胜崩坏的希望。而了解这份技术强大的李希自然也无比信赖这份安全保障。 “果然，没有认知锚定功能啊。” 终于，李希拆开了最初屏蔽装置，也看到了真相。与此同时，一段被封印的前世穿越前的对话被他想起。 “……。你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是的，如你所说，我最终会拥有一切。但这份觉悟究竟要多久才能如约而至呢？” “嗯？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可能真的如你所说，有那些听起来了不得的品质。但我现在只是个普通人，并且已经普通了许多年。” “这样的我究竟是多久才能成长起来，才能醒悟过来。亡羊补牢，真的每次都能为时未晚吗？我不能他人世界的未来作自己的赌注，但我也无法拒绝你的邀请。” “那你的意思是？” “我要赌一把，我要将自己置身于羊牢缺口之后。赌自己能在被狼发现和咬死之前醒过来，在没有一只羊被狼咬死之前，补上羊牢。” “所有，或一无所有。” “如你所愿。” “谢谢你，明明你选择我是为了帮助崩坏世界的地球文明。而我，却以一己之私，将一切置于赌桌之上。” “一己之私吗？哪怕我是系统，并非人类，也不会觉得，一个将自己堵在洞口，打算用自己的鲜血惊醒羊群的人是自私的。” “但你大可不必如此悲观，我选择你是因为你可以。这场赌局，你将赢下所有。” 第一次认知修改发生在李希刚离开孤儿院时，第一次得到超凡力量的李希肆意地使用崩坏能，全然不在意崩坏能的侵蚀作用。 虽然对崩坏的剧情有所了解，但不是崩学家的李希并没有仔细想过，圣痕觉醒者实际上是不能完全免疫崩坏的影响的。 雷电芽衣，御三家中鼎鼎有名的煮饭婆。身为圣痕觉醒者的她却成为了雷之律者，唯有圣痕的完全觉醒者即天元之人或圣痕源头特殊方能免于崩坏的影响。 圣痕——太清道德天尊，这是天人文明为李希觉醒的力量，但圣痕的潜力强却不代表当时李希的能力强。 刚觉醒圣痕的李希还未与圣痕完全融合便被崩坏注意到了，虽然在圣痕的保护下崩坏无法直接将李希改造成律者，但崩坏仍旧在李希的身上布下了暗手。 在崩坏的影响下，李希对恶念的控制力越来越弱，越来越像一个手握巨大力量却无知无觉的幼童。将李希律者化，这是崩坏最初的目标。 但随着李希与符华的相遇，李希勘破了人神的界限，不再是圣痕能力的使用者，而是真正的拥有者。崩坏再也不能侵蚀李希的意志，但崩坏仍有办法。 崩坏在李希进行第三代超级基因的研发时动用了六年前的暗手，利用这些年来对李希同理心的削弱，使李希只关注了第三代超级战士的权能，而忽略了心智的成长。 之后又在李希升级第三代时，利用第三代超级战士更强大的生命冲动削弱了李希的理性，并使他对符华的好感无法自制。自此，李希在拯救文明的道路上开始了原地绕圈。 在与李希的相处中，符华发现了李希淡薄的同理心，并出言纠正了李希的错误。但感情有些木讷的符华虽然察觉了李希的不怀好意，但迟钝的她却没其中李希性格与行为的矛盾。 直到今晚，情况进一步恶化的李希在自省中发现了自己的不同，一切真相才终于显露出来。 “静夜沉沉，浮光霭霭，冷浸溶溶月。” 在明白了一切后，李希浮躁的心终于静了下来。 “常人者痴执功利，中人者立德养气，贤人者法象于自然，圣人者处天地和，至人者淳德全道，真人者提挈天地。” “余闻上古有真人者，提挈天地…；中古之时，有至人者，淳德全道…；其次有圣人者，处天地之和，从八风之理…；其次有贤人者，法则天地，象似日月…”——《素问·上古天真》。 明悟过来的李希动用［道德］的力量彻底补全了超级基因的心境缺陷，并为六代超级基因起上了新的名称。 而一旁的符华被李希一同补全了超级基因，感知到身体变化的她大致明白了李希遇到的问题，表情终于柔和了下来。 “李希，你现在没事了吧？” 松开拳头放下戒备的符华走到李希的面前，关切地问道。 “师傅，我已经没事了，不必担心。” 李希摇了摇头，接过符华的关心。 “没事就好，你虽然在研究上很有才能，但你的心境还是太差了。竟然被自己的身体影响了这么久还没发觉，这次的教训要好好反省。” 听到李希无事的回复，符华彻底松了口气，随后开始严厉地批评李希。 “好了，师傅。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小心谨慎。” 面对符华充满关切的批评，李希面带苦笑地一一接受。 “好，既然你已经知错了，那便回去休息吧。发生了这么多事，明日的上门拜访便推迟两天吧。” “嗯。这两天我也正好可以改进一下超级基因技术，之前的技术因为我的错误留下了很多问题，我得赶紧改好发回司辰。还得多制造几个屏蔽装置，之前太不谨慎了。” 李希赞同了符华的推迟安排，反手又给自己安排了一堆事务。 “你！” 以为李希又极端起来的符华头痛地抚额，这都啥人啊，工作和摄蛇就必须存在一个吗？ “师傅，我现在可不是之前的二极管了。因为这件事确实是很重要，我才这么赶的。真不是我又极端了。” 李希一看符华的表情就知道了符华又想岔了，忙解释起来。 “真的？” “真的！” “既然李希你没事了，那就这样吧。发生了这么多变化，我也累了。” 符华有些疲惫了。 “师傅，你叫徒儿或者希就行。李希，不够亲切。当然，不要叫希儿。” “好，希，去歇息吧。” “嗯，晚安师傅。” 这一晚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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