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了洞口,平武男呆住了,他呆呆地看着杨易手上的斩直刀,默默地跪了下去,对着新一任的白帽子效忠。 “师傅”平武男热泪盈眶。 “行了,起来吧,你现在相信了么?”杨易也觉得自己的运气实在爆棚了。 平武男拼命点头,他们这次总算不辱使命,找回了白帽子,死的剩下自己一个了。他倒不怎么为师兄三人遇难感到难过,现在师傅只有他一个徒弟,那不香么? 三人回到了苗寨,杨易去看看水牛。 水牛注射了青霉素,没有发烧,情况稳定。莫黛在床边上坐着,细心地照料着水牛。 “莫爷爷,我们准备明天就出发了,去寻找我们的同伴,我们的这位兄弟需要留在苗寨养伤了,可以么?”杨易将那个铜片还给寨主莫雾。 “这是应该的,唉,这次又是多亏了这位兄弟,再一次救了我的莫黛。”莫雾也觉得很不好意思,如果不是孙女执意要跟着去,可能这个水牛也不会伤的那么重。 杨易明白他的意思,悄悄对寨主说“爷爷,我看水牛兄弟这次是心甘情愿的,你看莫姐姐的眼神。” 莫雾看在眼里,点了点头。 莫黛眼睛已经哭得红肿,还在细心地拿棉球沾着酒轻轻地擦拭着水牛健壮的四肢,哦,不对,三肢,给他降温,让他睡得安稳些。 黑夜降临了,杨易正在拿着骨头逗着杰米,莫黛悄悄走到了他身边。 “恩人” “莫姐姐,别总是这样叫我,叫我小易吧。” “小易,我”莫黛眼神中充满了歉意。 “小易,水牛大哥有老婆么?”莫黛仰起头,语气不再哀怨。水牛不会中文,也不会老挝语,更不懂苗语,莫黛也不会英文或者泰语,他们无法直接交流。 杨易笑了,“他光棍一条。” “我想给水牛大哥做老婆,可以么?虽然你也救了我,但是我只是将你当成了弟弟。”莫黛说,她显然已经问过了爷爷,她的话杨易都能懂。 “当然可以,我会劝水牛留下的,你放心,这是你们的缘分,我一直把你当做姐姐。”杨易如释重负,笑了。 “嗯!”莫黛的脸上飞起了红霞,高兴地走了,苗家姑娘就是那么的敢爱敢恨。 “水牛大哥,你好福气啊!”水牛一醒,杨易就对他笑了。 “巨人,我没有用啊,拦不住那个老头。”水牛一脸的懊恼,“是啊,运气不错,丢了一只手臂,还好命保住了。” “不不不,你丢了一只手,捡了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杨易笑的更欢了。 “嗯?”水牛这才回过味,看向了一旁的莫黛。姑娘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是面对水牛看过来的眼光,脸一下变得通红。 “你就从了吧,多好的姑娘啊!赶快答应了,明天我们就要走了。”杨易趁热打铁。 虽然水牛没了一只手臂,不过他还是这个寨子最有战斗力的。水牛也不矫情,点头道:“如果姑娘不嫌弃我,我有什么不行的!” 杨易很高兴,终于有一个兄弟有了好的安排。 第二天,杨易,婆婆还有平武男、达旺带着杰米出发了,他们要去找蝴蝶和乌龟。有一个熟悉道路的苗寨小伙给他们带路,估计,这路需要走两天。 杨易也给平武男解开了背上的穴道,他的武力比水牛还强,可不能浪费了。平武男一直有意无意地看着杨易腰间的武士刀,于是,在一个休息的间隙,杨易将刀抽了出来,给平武男观看。 平武男跪着,双手过头接过直刀,平举在胸前,刀刃向内,慢慢地抽刀出鞘。斩直刀一出鞘,一股寒气已经逼了过来,周围的温度仿佛都低了几度。 给徒弟看刀,这已经是对一个武士极大的奖赏了。 杨易接过还回来的刀,随便舞动了几下,他没有正经练过刀法,只跟着师傅学习过太极剑法,他是把刀当做剑来舞动的。 金刚捣碓、凤凰展翅、青龙出水、嫦娥舞袖、金鸡独立、蜻蜓点水、追风赶月、白鹤亮翅 随着杨易一招一式地展开,越舞越快,斩直刀发出了一圈一圈的绿光。这时候杨易突然发现,铜笛也开始呜呜地鸣响起来!杨易索性右手刀,左手笛舞成了一团黑影,黑影中泛出一片金光,金光中又有绿色的光芒,煞是好看。而笛子的呜呜声也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尖锐。 在场的人除了杨易都感到心神激荡,心跳好像也被带着加速,砰砰直跳。第一个受不了的是那个苗寨的向导,他突然“啊!”地大叫了一声。 杨易马上收了神通,这才注意到大家的脸色都不好看。 “平武男,你们怎么了?”杨易赶忙问。 “师傅,那笛声好像催命一样,我感到心跳加速,快得好像要从心窝里面跳出来,脑子也嗡嗡的。” “啊!抱歉,对不住,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杨易急忙道歉。 “师傅神功!”平武男从此再无任何一点怀疑,这少年绝对是白帽子无疑了。 “呵呵,小易,老身刚才拼命收敛心神,却还是被你带着喘气都不匀了,不过,我觉得再来几次,我的狙击水平会更上层楼。”金婆婆却说出了这样的话。 “哈哈,婆婆,那好办,我们找时间练练就好。” 经过了两天的跋涉,他们终于跟蝴蝶还有乌龟汇合了。 “巨人,我们已经找了一个多月了,还是一点影子都没有啊!”蝴蝶站在一个山冈上,玉树临风,极目远望,目之所及,都是郁郁葱葱的的茫茫林海。 经过那么多年,飞机肯定被藤蔓遮蔽了,走到眼前都未必能够发现呢。平武男说他们能够发现那架山谷中的飞机,也是因为一个带路的村民跌落一个深坑,这才让他们无意中发现的,运气成分极大。更何况这里不是山谷,是成片的原始森林! 虽然蝴蝶的塑料女伴指出了大致的方向,但是杨易看着茫茫的林海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很快,天气转差,雨点又密密麻麻地下来了,这种天气更是不可能找到飞机了,众人只能回去营地。 杨易不忍心告诉蝴蝶,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那个英军的飞机,这个游戏似乎还没有结束呢!杨易拿出了那个越军特工李遵义的手绘的地图,指着上面标注的“战俘营”问蝴蝶,“这里是否有一个战俘营?” “战俘营?我们问过村民,这里是一个伐木营地,总有大卡车来这里拉木头,我们不知道这是个战俘营。”蝴蝶摇摇头。 “平武男,你除了日语还会什么语言?”杨易问。 “中文也还行,不过应该是东北话。师傅,我在山谷里面听那个莫黛小姐唱歌,意思好像要嫁给你。”听到他这么说,杨易也乐了。 “不许胡扯,莫黛姐姐是要嫁给水牛大哥的,你懂啥!” “水牛桑不会中文,他没有唱歌。”平武男露出谄媚的笑容,他觉得,任何好看的女人都应该嫁给师父。 “他跟着学了,你再胡说,我回去苗寨找个大婶让你娶了她!”杨易厉声说,吓得平武男一个哆嗦。 “我们去探一下这个伐木场!”杨易直接决定了,队伍中有西方面孔肯定无法接近那个伐木场。 “嗨伊!”平武男忍气吞声地应了。 杨易的计划很简单,混进去战俘营或者是伐木营,探寻有没有人知道这个飞机的事情,村民只是知道有个飞机在大致的方向坠毁了,但是如果战俘营有人知道得更准确呢?这完全也就是有枣没枣捅两杆子,好过在这里瞎找。 第二天,杨易扮成越军士兵孙大炮,平武男是他华夏的大款客人,一起拜访一下这个营地,随机应变吧。要有个吉普车啥的,那就更像那么回事了,现在没有,只能是安步当车了,杰米死活不肯留下,只好让他跟着了。 这个营地表面上看,果然是一个伐木营,通往营地的路比较宽,可以通行卡车,路上有深深的车辙。杨易一边顺着路走,一边看看有么有顺风车,果然,他们运气不错,一辆卡车开来,杨易扬着手里的一包骆驼香烟,顺利地上车了。 在车上,杨易很快了解到,这个伐木营为附近的胡志明小道提供木材,已经存在很久了。这个营地有一个排驻守。 “哈哈,你问这里有什么宝贝?那当然是木材啊,珍贵的木材,他们砍下来,都会给大官留着的,例如交趾黄檀,甚至还有老挝黑白檀,更为珍贵。”汽车兵年纪看起来过了40,对木材那是如数家珍,妥了,杨易有的是钱。 很快,车子来到了营地,杨易告别了司机,又掏出一包烟答谢,径直向着营地的小平房走去。 营地的长官是个副排长,叫孙远航,现在他就是管事儿的。 “哈哈哈,孙叔!”杨易听到副排长姓孙,高兴坏了,那五百年前是一家啊!他赶忙掏出了自己的证件,孙大炮的证件那是真真的。 听杨易说,他要弄些珍贵木材给华人大富豪,还会用钱买,孙远航更是高兴,这个侄儿来的好啊!还没有见到木材,200块美金已经让他揣兜里了,连那只滑稽的小狗都显得那么可爱。 孙远航赶紧把两人领到一个秘密的仓库,库门一打开,一股浓烈的木材香味扑面而来。不得不说,这真是个宝库,里面满满当当地堆着黄檀和黑白檀,很多直径都超过1米5,这种木料,也只有这个时代才能见到,再过个几十年,那可是论斤称的甚至论克算的,妥妥的木黄金。 杨易看了口水直流,哇,他那么大富大贵的人都难免动了心思。 “你是说运到泰国的芭提雅?”孙远航听孙大炮说旁边的这个贵人(冤大头)的老板肯出的价也动心了。这些木材,隔一段时间就有上面的大官上门拉走,不仅一分钱不给,还特么挑三拣四,把士兵累的狗似的。 “大炮啊!贤侄!你听叔说哈,你有车现在就可以拉走,问题是我们也没有车啊,如果到了湄公河边上,我倒是有办法帮你弄船,然后运去泰国!”孙远航说。 “叔,你跟侄儿说说,哪里能弄到车?我让他给钱!” “汪汪汪!”杰米听到“给钱”二字就兴奋地摇尾巴,这个是条件反射,只要主人说这两个字,那准有好事发生,大骨头管够。 “车啊”孙远航沉吟了一下,“侄儿,这样,我去找找炮兵部队的老乡,他们那边有车。不过这价钱” “好说,钱好说,这个华夏人他们老板有钱,弄多点,你记得给我留着点!”杨易悄悄地挤眉弄眼。事情就是这样的,直接谈价钱那多没有意思,合伙一起黑老板钱,那才是真的一条战壕的战友啊。不是说男人四大铁么?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赃,一起分过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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