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丑亚瑟出场

李苏写下故事核与主角人设后， 正要接着往下写。 他忽然注意到，在这房间之内，还有一台巨大的仪器。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仪器。 这仪器既然出现在比赛里，还占这么大的空间，总该是有什么功能的吧。 接着，李苏回忆前身的记忆，弄明白了这仪器是什么。 原来，这个平行世界的人工智能水平已经很成熟了， 这台仪器，就是一台能够根据指令，生成特定的视频片段的智能机器。 在比赛里，如果能够生成作品样片，就能让观众和评委更直观地感受到作品的魅力。 怪不得比赛叫《全球编导大赛》呢， 选手们不仅要会编剧本，还要会导演出具体的内容，生成样片。 李苏又在前身的记忆里学习了一阵后，弄明白了如何操作这台机器。 很快，《小丑》的第一段样片生成了出来。 …………………… 清晨， 在一个房间之内， 很多人都在对着镜子化妆， 他们都在把自己化妆成小丑。 本片的主角——亚瑟，也在对着镜子化妆，把自己化妆成小丑。 亚瑟的工作就是扮演小丑，接一些廉价演出。 今天，他有了一个活， 他要扮成小丑，在一家店铺前举着大广告牌跳舞，给这家店铺招揽生意。 他一边细致地给自己化着小丑妆， 一边想着，今天要跳什么样的小丑舞步。 小丑应该是欢乐的，小丑的舞步也应该是欢乐的，带给人们的情绪，也应该是欢乐。 但是，在亚瑟的眼角处，有着泪痕， 似乎他刚刚哭过。 现在的他太悲伤了， 他甚至怀疑，今天自己能不能做欢乐的小丑？能不能给大家带来欢乐？能不能完成小丑的工作？ 就在这时候，清晨广播的声音响起了， “这里是哥谭市广播电台！” “各位早安，现在为您播报最新消息！” “今天是环卫工人的罢工的第18天，” “每天的垃圾，都堆积了一万吨，” “不管走到哪儿，到处都是垃圾和老鼠！” “就连高级住宅区，都变成了贫民窟，” “事态已经非常严重，现在正式宣布，全市进入紧急状态！” 听到这里，亚瑟微微一愣， 垃圾和老鼠太多，竟然也能让城市进入紧急状态？ 随后，广播里的市民的采访，证明了城市里不能有太多的垃圾和老鼠。 几个被采访的市民说， “我出门的时候，光看这那些垃圾，就觉得恶心透顶！” “那些垃圾，臭得要命！” 一个小商店老板说， “垃圾已经堆积如山了！很影响我做生意！” 还有市民愤怒地提议道， “官方应该马上把那些垃圾清理掉！马上！” “哪怕派国民警卫队来都行！” 亚瑟一边听着市民对垃圾和老鼠的抱怨，一边化着脸上的小丑妆。 随后，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注意到， 在自己的脸上，虽然是给人带来快乐的小丑妆， 但是，自己的嘴角却向下的。 他是个悲伤的小丑。 人们想看到的是快乐的小丑，而不是悲伤的小丑。 接着，亚瑟笑了起来，让自己的嘴角向上。 不对，感觉笑得还不够。 他又用左右两只手，分别扯住了自己的两边嘴角，努力把嘴角向上掰， 他极其用力地让自己笑起来。 这时候，他看着自己给自己扯出的笑脸， 他才感觉到，自己现在似乎是快乐的。 但是，一滴眼泪却混合着蓝色的小丑眼妆，滑过了他的脸庞，留下长长的痕迹。 这滴眼泪，揭穿了他认为自己是快乐的谎言。 他又猛地抽了回手， 他的嘴角都被自己扯红了，扯得生疼。 看着镜中的自己，亚瑟感到很失望。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快乐不起来。 ………………………… 演播室里，评委们都看到了李苏制作的第一个片段， 张一谋首先点评道， “这个开场还不错，故事从一个房间开始，集中在主角身上。” “在背景之中，又用广播的声音，介绍了一下这个城市的状况。” “我们虽然没有看到环卫工人是怎么罢工的，但我们也已经能想象出来，街道一定是脏乱差的。” 斯嘉丽也接着评价道，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 “亚瑟扯着自己的嘴角，让自己笑。但是，却留下一滴泪来。” “这滴泪，象征着他的自我拉扯的微妙情绪，设计得很不错。” “但是吧，这种自我拉扯的感觉，也不是一般的演员能演出的。” “如果要根据样片里的内容，把成片拍出来，难度很大。” 斯嘉丽说完， 斯皮尔伯鸽发表了反对的意见， “其实，从商业片的角度来说，这个开头不太好。” “因为节奏太慢了。” “他开场的戏，缺乏戏剧冲突。吸引不起观众的注意力。” “整场戏，就是亚瑟一个人的独角戏，对着镜子自我拉扯。” “现代的观众，没有那个耐心去看一个人的内心拉扯。” “你的情绪再微妙，又有什么用？观众不爱看这个。” “而且，你的情绪也不是大众化的情绪，观众很难共鸣。” 在评委发表观点的时候，观众们也弹幕纷飞， “我同意斯皮尔伯鸽导演的说法，这个开场戏，我看着就想睡觉。” “其实斯嘉丽说得也不错，如果能把那种情绪演出，也能吸引人，但就看你能不能演出来。” “我觉得，李苏是想写一个小丑的职业电影。主角是如何从底层小丑，一步步实现梦想，最终成为正式的喜剧演员的故事。你们看，他的标题也叫《小丑》。” “那他不是跑题了吗？难道最后用‘小人物也能实现梦想，做自己的超级英雄’强行圆回来？” “李苏应该也想到了这点，你看，他明明写的是主角从事小丑职业，却嫁接一个黑暗都市的哥谭市背景。估计是硬嫁接的，防止跑题。”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李苏就是个拍短视频的，他的实力根本驾驭不住大的题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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