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亚瑟开始堕落成真正的小丑

《全球编导大赛》、邮轮上的李苏房间内， 房间墙壁上的小广播，再次响起， “恭喜选手李苏，现在排名提升！” “目前您的排名，由第四十八名，提升到了，第四十七名！” “请您继续努力！” 李苏毫不在意， 只是在思考接下来的剧情应该怎么表现， 因为，接下来的剧情，就要像过山车一样，急转直下了！ 亚瑟会杀死三个骚扰女人的人渣！ 在杀人时，亚瑟会体验到释放自己的快感， 接着，他就迅速堕落为真正小丑！ 越堕落，越快乐！ 从前的亚瑟，虽然性格懦弱，但是本性还是很善良的， 在他的生活里，他也品尝着无尽的苦痛， 他认为，自己的人生很可悲，是一出悲剧。 然而，当他的痛苦达到了临界点，痛苦地抵达了痛苦的尽头， 他冲动地枪杀了三个人后， 他这才恍然大悟， 当外界再给他伤害的时候，他可以用暴力来复仇！ 这样的人生，怎么会是悲剧呢？明明是一场喜剧啊！ 这时候，在这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任何事物能对他造成伤害了！ 自此，他真正地开始堕落成黑暗世界的超级英雄——小丑！ 如此构思着，李苏开始制作下一段样片。 ……… 白天，儿童医院内， 亚瑟正在工作， 他装扮成小丑，卖力地给身患绝症的孩子们唱歌跳舞。 他唱的歌是《幸福拍手歌》， “如果感到幸福你就拍拍手！” “啪啪！” “如果感到幸福你就拍拍手！” “啪啪啪！” “如果感到幸福你就快快拍手呀！” “看那大家都一起拍拍手！” 亚瑟唱歌又跳舞，把孩子们逗得很开心， 就连医生护士都被他的表演感染， 在场的所有人，都笑着与亚瑟一起合唱起来！ 然而， 当亚瑟跳着跳着，他的舞蹈动作幅度太大， 一把左轮手枪，随着他舞蹈中的跺脚动作，竟然直接掉落了出来。 那把手枪，正是他被小混混暴揍之后，用来防身的枪！ 手枪掉在了地上，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 接着，全场沉默， 在孩子们眼中，亚瑟还是那个搞笑的小丑，现在他把枪掉在地上，该不会又在搞什么节目效果吧？ 但在场的医生和护士，无不神情惊恐， 他们马上明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小丑，怎么带着枪？！ 毫不意外地，亚瑟的表演被终止了。 亚瑟的老板也打来电话，直接告诉他，他被开除了。 无论亚瑟如何苦苦哀求，都没有用。 ……… 看了这个片段，观众们纷纷评论道， “他怎么表演的时候还带着枪啊？” “但细想一下，也可以理解。毕竟他之前被暴揍了一顿，有心理阴影了。” “不带不就完了？” “亚瑟应该是有一种强烈的人身不安全感，所以带着枪，才能让他舒服一些。” “是啊，亚瑟应该是被一群混混，毫无理由地当街暴打，打出创伤后应激障碍了。” “我要是被一群人毫无理由地当街暴打，我估计连家门都不敢出了吧！” “只能说，这真是一场悲剧。如果站在医生护士的立场上，有人把枪带来了医院，这一定会引起他们的警觉啊！谁知道这个人会不会伤害医院里的儿童啊！” “对了，大家还记得亚瑟的那个胖同事吗？他把枪给亚瑟的时候，很不怀好意！” “现在，亚瑟的工作也丢了，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找到工作啊。” “这下真正的人生低谷了。” ……… 亚瑟被老板开除之后，失魂落魄， 他身上的小丑表演服装没有脱去，脸上的小丑妆容也没有卸妆， 就这样一副小丑的打扮，垂头丧气地乘上地铁，回家。 现在已是夜晚，地铁上的人很少。 在亚瑟的这一节车厢里，包括他在内，只有五人。 一个是独身女子，正坐在座位上，默默看书， 另外三人都是男人，他们穿着体面，看起来来自中上层阶级。 这三个男人中的一个，注意到了这名独身的女子，顿时心生歹念。 “想吃薯条吗？” 他拿着一袋薯条，对那女子说道。 女子不回答，只是低头看着手上的书，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其实，她的内心很紧张，用低头看书来掩饰自己的不知所措。 “嘿，跟你说话呢！” 那名男子不依不舍的对她说道。 “不，谢谢。” 女子拒绝道。 “你确定？” “真的很好吃哦！” 那名男子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一根薯条。 其余两名男子，见那女子的容貌不错，很有乐子，就也加入了进来。 “别不理他嘛！” “你看，他多关心你啊！” 那两名男子附和道。 接着， 那名男子就把手上的薯条，像逗狗一样，直接丢向那名女子！ “很好吃哦，吃一点吧！” “哈哈哈！” “来一点！” 那女子被他们像逗狗一样戏弄，心里惊慌起来， 她不安地扭头，想要向别的乘客求助。 但这车厢里，除了他们之外，就只有亚瑟这一个乘客了。 她用求助的目光望着亚瑟，楚楚可怜。 亚瑟也注意到了她的求助， 但他生性懦弱，根本不敢管这件事。 接着，亚瑟就扭过了头，假装自己没看到车厢里正发生的事。 那三名男子还嬉笑着，朝女子丢薯条， 他们看那女子惊恐又厌恶的表情，觉得有趣极了， 他们笑个不停， “吃一根吧！” “哈哈哈！” “你该不会想走吧！” 就在这时，从车厢的另一头，传来了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声， 这狂笑重重地盖过了这三名男子的嬉笑声。 他们疑惑地扭头，循声望去。 原来，是亚瑟在狂笑。 亚瑟又发病了， 面前着车厢里发生的情景，亚瑟想要假装自己没看到， 但是他的情绪不会欺骗自己， 他感到既恐惧，又愤怒， 他愤怒于这女人遭受到的无端欺辱，这让他想到了自己被小混混们当街暴揍， 但他又恐惧那三个男人， 他们人高马大，瘦弱的自己根本打不过他们， 而且，他们的阶级看起来远高于自己， 自己要是得罪了他们，准没好下场。 在内心矛盾又复杂的情绪冲击下，亚瑟失控地发病狂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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