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亚瑟自曝他就是小丑杀人案的真凶后， 莫瑞也懵了， 但他还是在尽力圆场， 他淡定地说道， “好吧。” “这个笑话的笑点在哪里？” 仿佛只要把亚瑟的话，解构成一个不好笑的笑话，一切就算过去了。 亚瑟则淡淡地答道， “没有笑点。” “这不是一个笑话。” 亚瑟此话一出， 观众们无不倒吸一口冷气， “真的假的？” “这真的是那个杀人小丑？！” “胆子也太大了吧！敢直接上电视直播？” “他还直接承认了？！” “该不会要把我们都杀了吧！？” “他到底想干什么啊？” 此时， 最害怕的还是导演， 让一个杀人犯上节目，这是他的严重失职， 哪怕这个亚瑟只是个冒充的“小丑杀人犯”，这也是重大节目事故了， 更何况，节目还是在全国直播的， 亚瑟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直播出去。 接着， 导演马上对莫瑞打出“赶紧暂停节目”的手势。 但此时的莫瑞，不仅没有惊慌，还兴奋异常， 莫瑞深知这是一个多么劲爆的新闻， “小丑杀人犯”在他的节目上独家自曝，这是一定能轰动全国的大事件！ 同时，莫瑞也自信他可以掌控住全局，让亚瑟自曝出更多内容。 他对着导演微微摇头，拒绝了导演想要叫停节目的要求。 随后， 莫瑞皱着眉头，紧盯亚瑟，问道，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你杀了地铁里的那三个年轻人？” 亚瑟轻佻地回答， “嗯哼~” 莫瑞赶紧追问，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亚瑟面色凝重地答道， “我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 “再也没有什么能伤害我了。” 亚瑟说的这两句话，是有双重含义的， 可以理解为，我什么物质性的东西都没有了，所以没有人能通过剥夺我的什么物质性的东西，来伤害我和阻止我了。 （比如有人犯法了，就会被罚款或者丢掉工作，这就是用剥夺一个人的物质上的东西来阻止违法行为。） 也可以理解为，我什么情感连结都没有了，所以没有人能从情感上来伤害我了。 （亚瑟已经失去了那四重精神支柱，他活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与他有能让他动容的精神情感连结了。） 既然我在情感上和物质上都一无所有了，那我就完全自由了，我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无法被阻止了！ 现在的我，完全是一个“无敌之人”了！ 说完后，亚瑟有些哽咽，但又笑了起来，接着说道， “我的人生，只是一出喜剧罢了。” 这是亚瑟第二次说出这句话， 上一次这样说的时候，他正在用枕头闷死潘妮， 现在，观众们的哄笑和嘘声，又让这句话有了新的含义， 亚瑟本来以为，他的人生能够得到观众们的同情，在他们眼里是一场让人落泪的悲剧， 但谁知道，亚瑟的人生越悲惨，观众们就越觉得好笑，越是一场喜剧！ 当亚瑟说完这些话后，悲哀地微笑着， 现场观众们则嘘声一片！ 莫瑞要继续深挖这个爆款新闻， “亚瑟，你是觉得杀人很好笑吗？杀人还是一场喜剧？” 亚瑟抖着腿，望着莫瑞，语气轻松地答道， “是啊。” “而且我也厌倦了假装不好笑。” 观众们嘘声更大了， 还有观众开始恐慌了！ 他们觉得，亚瑟真是个疯子！ 亚瑟还在继续说道， “莫瑞，你不知道吗？” “喜剧好不好笑，只是主观的感受。” “大家不都这么说吗？” 接着，亚瑟又转头面向观众，说道， “各位，在这个万恶的世界里，所有的是非对错，都是你们决定了！” “而且，你们还决定了什么是好笑的，什么是不好笑的！” 已经有观众不满甚至愤怒了， 一个男观众直接在座位上起身， 朝亚瑟大喊， “把他赶下去！” “怪胎！快滚吧！” 此时， 莫瑞无比兴奋，他已经完全确定了，他抓住了一个收视率的爆点， 经过这场直播后，自己一定能成为超一线的主持人！ 他继续循序渐进地向亚瑟套话， “好吧。” “我觉得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这么做，是想发起一项什么运动吗？” “还是想成为一个象征人物？” 听了莫瑞的话，亚瑟无奈了， 看来这个莫瑞，真的是一点都不了解自己， 他似笑非笑地答道， “拜托，莫瑞。” “你看我像是那种有能力发动什么运动的小丑吗？” “因为那三个人是人渣，我才杀了他们的。” “在这个年头里，人人都是人渣。” “所有人把所有人都逼疯了！” 莫瑞继续询问， “好吧。” “所以你是个疯子咯？” “这就是你杀死那三个年轻人的理由吗？” 亚瑟又轻佻地否认了莫瑞的话， “不是的。” “因为他们唱歌唱得太难听了。” “所以我就杀了他们。” 观众们再次爆发出嘘声， 这个亚瑟，看来真是个反社会的疯子！ 本来以为他和别人有什么仇怨才杀人的， 仅仅因为别人唱歌难听就杀了别人？ 听到观众们的嘘声， 亚瑟无奈又愤恨地说道， “大家为什么替这些人渣难过啊！？” “如果我横死街头了，你们看都不会看我一眼！” “我每天就从你们身边走过，但你们留意过我吗？” “但是托马斯·维恩在电视上哭诉了几句，你们就跟那些人渣共情了，就觉得他们的命特别的值钱了！” 当亚瑟说出托马斯·维恩这个名字的时候， 莫瑞心中大喜， 托马斯·维恩可哥谭市的大人物啊，在全国都可称得上赫赫有名， 抓住这个“托马斯·维恩”这个名字，也将是一个节目大爆点！ 他马上向亚瑟问道， “哦，你对托马斯·维恩也有意见吗？” 亚瑟态度坚决，并且一字一顿地答道， “是！的！没！错！” ……………… 直播间里， 观众们看到这里，纷纷感慨起来， “如果莫瑞不被杀，他真的要靠这次节目赢麻了啊！” “亚瑟也是情绪上头了，完全被莫瑞这个老狐狸牵着鼻子走！” “现在托马斯·维恩都被扯进来了，我能想象到，莫瑞内心里一定笑嘻了！” “这种节目，一般是不敢蹭托马斯·维恩这种大人物的热度的，但现在不一样了！这是亚瑟主动提的！” “要是亚瑟主动自爆潘妮和托马斯·维恩的事情，我能想象到，明天的娱乐报纸头条是什么！” “莫瑞现在一定觉得自己机智极了，牢牢地控住了亚瑟，引导亚瑟说出一段又一段劲爆的内容！” “唉，可惜，莫瑞终究是赢了节目，输了性命！” “快点杀了他吧！” 观众们都兴奋异常， 他们既兴奋于莫瑞对于亚瑟的自曝的兴奋， 同时也兴奋于，莫瑞竟然不知道自己死期将至！ 直播间观众无不万分期待，亚瑟什么时候才一枪打爆莫瑞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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