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外话: 看着场面上,那极具压倒性的画面,慕离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的小眼神。 为了解答心中的疑惑,他偷偷凑到作者某柒面前, 慕离:不是说次的问题很棘手么? 作者某柒眼皮都没抬,如痴如醉的看着场上美人起舞的画面:是啊,的确很棘手,重影人还有傀儡师都是很棘手的存在。 慕离指了指场面上的战局,质疑道:你说这事很棘手? 作者某柒翻了个大白眼:不然你以为呢,同辈天下第一的实力是盖的么,就一个小小的重影人,能打得过我玄哥。 慕离:???那你把我写来干啥?我一点忙都没帮上。 作者某柒露出一抹奸笑,(当然是为了促进主角之间发展的进度,顺便彰显主角团的智慧,不过当着慕离的面可不能这么说) 于是,作者某柒语重心长的解释道:当然有用了,你可是关键人物呢,这本书的推动可都靠你了,不着急,等会你就发挥大作用了。 稍感欣慰的慕离点点头,却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他怎么感觉自己吃了好大一张饼…… ————————————————— 王昭平估计没想到,自己压根就不是玄锦的对手。 不过也是,他如果有多了解一点如今的修仙界,那么他一定不会不知道,在他之上的能人还有很多很多。 而他面前这个,至少是迄今为止,公布过实力的,修仙第一天才,天之骄子。 眼瞅着他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傀儡被对方像劈木头一般,劈的七零八碎,他就觉得心口堵塞、郁结。 他试着在召唤黑影,但很显然,无论他如何召唤,那原本应该属于他一部分的黑影,就是无法召唤的出来。 原本他还信誓旦旦的以为,凭借他如此精湛的傀儡术,定能解决掉对方,可是一切的发展似乎是朝着最坏的方向延伸。 先是他被暴打,然后是他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傀儡被打的七零八碎的,再然后就是他连黑影也召唤不出来。 以前从来没有过,这还是第一次,王昭平渐渐意识到,他的黑影或许是出现了什么意外,所以才召唤不出来。 那他岂不是走入了死局,回想到他一夕之间心血被废尽,他心口那股郁闷之气迟迟得不到缓解,于是他猛然吐出一口鲜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玄锦。 他的眼底流露出的是不甘和恨意,不甘是因为他明明就差一点就要完成了,结果被眼前人给毁了,恨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 “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破坏我的计划?”他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哪里还有刚才那般神气。 傀儡被毁,操控他们的主人自然也不会有好下场,他亦是遭受了重创,此番更是没有力气在支撑自己的半边身子。 他们是谁?为什么要破坏他的计划? 事到如今他居然还在问这个,难道不是关心自己的死活么。 玄锦蔑视着他,经过这两天的观察,他现在已经可以完整的理清来龙去脉。 “我昨日上街,意外的打探到了一个消息,你要不要听。”他一只脚踏在王昭平的胸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王昭平微微发愣,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他又要干什么,他咬紧牙关怒声道,“你要说什么?” 昨日,除了在观察这些人的影子外,他还做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他丈量了一下王昭平家的位置,发现他家属于三不靠的那种,不靠街道、不靠河岸、也不靠城门。 按照理说,这样的地理位置并不属于城的中心,按照他日常出门的路线,玄锦和彦殊走过的那条道肯定不是他该走的道,可偏偏那日他们就遇上了,你说稀不稀奇。 不仅如此,他曾亲口说县街道上闹鬼,大中午也没人敢出门,那为何空无一人的街道只有他一个人敢在其中行走。 他可能会说,自己当时已经给过解释了,但他给出的解释,完全不符合常理。 都说小心使得万年船,他如此明目张胆的走在马路上,就真的不担心自己也会消失吗?还是说他根本就不担心自己会消失? 或许那日遇到玄锦二人,指不定是想对他们先动手的,只是暂不清楚他们二人的实力,所以才不敢贸然行动。 这样来解释就完全合理了。 他是有脑子的,这一点玄锦承认,但他的脑子都用在了编故事上,以至于构架故事的框架没来得及搭建。 想要撒谎是很容易的,但是想要一直去支撑谎言,那可是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所以在基本确定王昭平撒谎之后,他就顺着这条街一路打探,想知道王昭平到底有没有妻子,以及他口中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然后这不巧了,还真让他问出点东西。 陈翁算是这条街活的最久的人了,他早年没成家,晚年一个人孤苦无依。 他闲暇时,便喜欢坐在卖豆腐的店门口亦或者城西的烧饼门口,晒晒太阳,看看过往的行人,偶尔也会听别人八卦聊天。 他这个岁数了,又没有后代子嗣,又不为生计烦恼,多听些八卦也算是给他的生活解解闷,不然是回家面对发黑的墙壁,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过下去。 当然,那些人私底下都称呼他为顺风耳这件事他也是清楚,他也就是爱听些八卦,没别的什么爱好了。 平时也基本都待在一处,看着差不多的风景,过着平平淡淡的人生。 但今日却好像有些不同, 哪怕淹没在人群中,他都能一眼看见那白衣少年,他身上有着让人难以忽视的气息,跟他们这群人格格不入。 如此标致模样的人儿,想来又是从外乡来的,这两年都不知道来了多少外乡人。 只是不知他们知不知道关于他们这里的传闻,若是哪天触犯了禁忌,岂不是可惜。 他虽这样想着,但到底也没去给他们提个醒。 玄锦之所以注意到他,是因为陈翁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 虽然街上有不少人也都盯着他看,但是完全不一样的,那些人的眼中或惊艳,或欣赏,但都不像他如此直白,还带着些许复杂情绪的。 这让玄锦有丝丝的不解,于是他凑了上去,“老人家,你可是有话要和我说。” 人都走到跟前了,他再不说话,未免显得有些刻意了。 陈翁先是咳嗽了两声,随即道,“我瞧你应该是从外面来的吧,只是瞧着眼生,所以多瞧了两眼,老头子我有些发困了,就不和你多说什么了。” 许是不想玄锦过多纠缠,他索性直接闭了眼,想来见到自己不理他,一会儿肯定就走了。 对于老人的回答,玄锦不置可否,他刚才可没错过老人眼中闪现的一抹可惜。 可惜,为什么要可惜他呢,他有什么值得对方可惜的呢? 老人估摸着时间,可能是觉得玄锦已经离开了,便悠然的睁开双眼,没想他一睁眼,对上的就是玄锦的眼睛。 玄锦瞳色略深,又泛着些许青幽色,寻常在阳光下时并不明显,可此刻背光,他那双青色的深瞳却越发让人觉得深不见底,犹如古井枯谭。 老人怔了怔,实在没想到这结局怎么不按照他的想法来,为什么对方没有离开,但此刻让他更为惊叹的是, 这少年小小年纪,为何一双眼睛写满了故事,就像个饱经风霜的战士,有诉不尽的千言万语。 饶要是他活了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一双眼睛。 意识到对方的身份非同小可,陈翁有些后悔刚才不该盯着他看那么久。 他本来也是惋惜,却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老人家,你这会就不困了?” 玄锦的一句话,让陈翁的目光再次回到了他身上,直到此刻,他才仔细打量起的这个少年。 那张好看的有点失真的脸,眉间的一点朱砂,深不可测的眼眸以及他似笑非笑的嘴角,都在告诉他,此人现在是盯住他了。 诶,看来他得改掉这个坏毛病。 “你想问什么?” 从陈翁的口中玄锦得知,王昭平的确曾是个瓦匠,早年的确也娶过一位妻子。 他那位妻子原先是许了人家的,听说家世也是相当不错的,但不知怎么的,最后却被他给娶了回家。 因为这事,那会大家都说,王昭平和他妻子,就像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简直可惜了。 只听说他妻子长得不错,但自从她进门后,就很少看到她外出露面。 不止如此,他家隔三差五就争吵不断,似乎是王昭平和妻子之间起了冲突,邻里上门去找过几次,但都没有解决。 不过最近好像是消停了,听说王昭平这人不大老实,在外包养了个外室,不知怎的被他那夫人给知道了,听说闹得不轻。 陈翁说的这些,到和王昭平先前所说的大差不差,只是这其中还有疑点。 “那他夫人可是去那外室院子里闹,又将外室的孩子给弄没了?” “什么呀,王昭平那位夫人可是个大家闺秀出身,怎么可能去闹呢。”陈翁的话犹如一记石子炸开了平静的湖面。 “那她闹什么?”玄锦蹙着眉头,只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突破点。 紧接着,陈翁又道, 王昭平的妻子出身世家,身份也算是不错的,至少比起王昭平,那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阶级。 莳家在他们常山县,虽不说是有多么高门显贵,但也算是赫赫有名,这莳栾从小到大接受的,可都是大家闺秀的教育。 像她这样出身世家的女子,断不可能会容忍自己和一个娼妓互称姐妹的,所以她和王昭平闹和离,让他直接将一纸休书写给她,好给对方的那个外室腾地方。 那外室他们到都见过,长的也确实不错,倒也算是个安分守己的,也没跑到正主面前耀武扬威。 不过,听说后来那个外室突然跑了,到现在也没个下落,反正那段时间闹得还挺凶的,也不知道事情解没解决,现在倒没什么动静了。 既然如此,那王昭平今日所言便大多都是杜撰,他竟真将自己塑造成多么痴情的人物,他妻子莳栾的失踪,定和他有道不清的关联。 玄锦微微蹙眉,却又问陈翁清不清楚莳家和傀儡师之间的联系。 陈翁听了却直摇头,他并未听过莳家和傀儡术有何关联。 不过当时他并未放在心上,只觉得傀儡术这种东西容易受到正常人的排斥,或许莳家是有意没有透露这个消息的。 现在一切全都明了,什么傀儡术,什么人偶,都是王昭平一股脑抹在他妻子头上的脏水。 当玄锦将前因后果都说清楚后。 便对王昭平冷声道,“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话说。” 王昭平屾笑一声,抬头仰望他,“我自无话可说,你不都已经调查清楚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玄锦冷脸望他,“到底是谁教你的傀儡术?谁才是幕后操控的黑手?你们到底要做什么?你害死这么多人到底是什么目的?” 许是联想到了上一次的事情,玄锦心口处怒意剧增。 这些事情是不是都和那个叫南铭煊赫的龙有关,他到底要做什么? 知道玄锦此刻正处在怒意中,王昭平笑了,他笑声明明不大,却听着更加烦躁。 但他没笑两声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一直被玄锦踩着,或许是自己刚才的笑激怒到他了,所以他脚下的力道重了几分。 他大口呼吸着,心肺处颇有几分喘不过气来的无力,甚至开始剧烈的咳嗽。 玄锦立刻收回了脚,但他依旧一直在咳嗽,就好像要把心肝脾胃脏给咳出来一般。 尽管他失败了,但他还是觉得他赢了,那么多条性命陪他一起,他也不算孤单。 至于玄锦问他的那么多问题,没有任何义务回答不是么,事已至此他们都很清楚,去争辩那么多为什么,根本就没有意义。 所以王昭平选择自尽,而且就在刚刚。 他也不知从哪捡起来的傀儡碎片,当着他们的面,直接扎进自己的心脏,下手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他走的时候还在笑,但大抵是笑的有些力不从心,所以看起来不像笑,倒像是扭曲着某种痛苦。 玄锦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并没有出手阻止王昭平的所为,事到如今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死亡才是他最完美的结局。 只是他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麻木,似乎仍旧没能从刚才的情绪中给走出来。 眼瞅着王昭平领盒饭了,慕离却不怎么敢走上前去,因为此刻的玄锦看着更加可怕,比以往任何时候看起来都要可怕。 还是再等等过去吧,还有就是他还完全没有走出大师兄所说的那个真相,真没想到天底下还有像王昭平这样的人。 过了半晌,玄锦才反应过来什么,快步走到房梁正下方。 一眼便可看到那张七煞咒,仍完好的贴在那里,丝毫都没有任何消散的迹象。 他顿时又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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