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上大大小小有两百零六块骨头，练错一块轻则断手断脚，养上数年。稍微严重些则是骨断难接，终生留下后遗症。最严重的便是躯干骨碎，颅骨碎，粉身碎骨无论哪一种都会刹那间致人死亡，神仙难救。</p>
张子龙跟大师兄金荣请教过，多数武夫练的骨功诀都与四肢骨有关，也便是常见的练臂练腿。</p>
因为四肢骨是全身骨骼最容易练的骨骼，且出错概率较小。即便练错一步，也不至于骨断难续，骨碎人亡。</p>
振玄武馆内三大练骨功诀金骨通臂功、山脚功、掌骨推波功练的都是四肢骨。</p>
其师傅韩彪、大师兄金荣、五师兄杜胜三人练的都是金骨通臂功。</p>
三师兄穆雷练的是山脚功。</p>
一直未曾谋面的四师姐蒋小小练的则是掌骨推波功，大师兄说她去徽京发展了，混的还行。</p>
其次便是蛇五的鬼见影身法，抛开前面躲鬼步不讲，后面其实也是一种练骨功诀，只不过要将骨骼练成如泥般，没有些韧性，攻击力不强，所以他并不怎么想将鬼见影作为主功。</p>
这一年他也去过几次黑市，但没碰上想要的练骨功诀。</p>
青春尚在，骨骼未定。</p>
他有时间可以等，再加上拥有金手指和龙壁，他完全可以练更复杂的躯干骨、练最难练的颅骨。</p>
………</p>
天启一十四年，正月初五。</p>
张子龙走出屋门，外面厚厚积雪覆盖着大地，眼前呈现出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p>
“肾虚师弟，你身上有没有钱呢？借我十两银子，我去找个半仙算算，怎么上个月老是输钱呢？”杜胜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冒出来道。</p>
张子龙叹气道：“五师兄，上个月你还欠我五十两银子呢？什么时候还我？”</p>
“正月不能还银子，否则越还越穷，等我下个月赢了，一定还，一定还…肾虚师弟。”杜胜笑呵呵道。</p>
“你让让，别挡着我，五师兄。”张子龙没好气道。</p>
杜胜见他朝西北角走去，疑惑道：“肾虚师弟，你去西北角干什么呢？”</p>
张子龙惊讶解释道：“啊！哦，我喝点西北风再出门，对了，五师兄，你不是要找算命的，反正都是瞎子算的，要不你一会儿跟我去华府，我让虎哥免费给你算一卦。”</p>
杜胜看着肾虚师弟一个踢墙纵上了墙头，仰头大口大口吸着西北风，捂脸道：“下来吧，师弟，我不找你借钱了。”</p>
张子龙摇摇头道：“等我再嘬两口风，吃两根空气马塘，骗我感情可以，但是以后莫再找我借钱了，再多的钱都经不起你拿赌来折腾。”</p>
杜胜道：“师兄知道了，以后再不去赌了，好师弟，你就别再损我了。”</p>
张子龙纵身下墙，拍了拍杜胜肩膀道：“银子记着还我，五师兄，再赌的话，你就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吧！”</p>
道毕，踏出振玄武馆，朝华府走去。</p>
寒风呼啸，天地一片银白。</p>
咯吱咯吱……张子龙一脚深一脚浅踩着积雪，不急不缓走着。</p>
练皮御寒，所以他身上穿着衣服很薄，也不觉得冷。</p>
积雪过脚，街道两边时不时凹凸不平，白雪下隐隐露出人形轮廓，肉眼可见是人的骸骨。</p>
冻死的！</p>
半个时辰后，到了华府。</p>
张子龙远远看到新任管事章云指挥着二三十个家丁、丫鬟清理前院积雪。</p>
“二石头，你把堆好的雪都推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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