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的。</p>
坚定的。</p>
独属于萧琰的表达方式。</p>
是几时对她动心的、又是如何对她动心的，他自己也不清楚。</p>
【沈家嫡女，美姿仪，性婉顺，琴技高妙，雅善丹青】</p>
栖鹰阁中有关她的记载，他并不陌生，但当时并未引起他丝毫注意。</p>
虽为佳人，却无灵魂。</p>
她被沈家桎梏太甚，完全失去了自我。</p>
至少之前，萧琰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p>
直到静安寺后山一面，他彻底推翻了对她的认知。</p>
原来，那才是真正的沈栖姻！</p>
松柏之质，经霜弥茂。</p>
光而不耀，静水流深。</p>
他甚至怀疑她被人掉包了。</p>
后来，怀疑又变成了好奇。</p>
不知不觉地，好奇之中又掺杂了心疼。</p>
最后，怜惜、爱慕、思念、占有……他对她，产生了一个男人对女人心动时会有的所有感情！</p>
“你心中是何想法，可以坦白告诉我。”</p>
“譬如，你想明日就嫁，那我即刻便让人去沈家提亲。”</p>
“或是你想等收拾完沈家再嫁，那我便等着。”</p>
“又或者……”</p>
说到这种可能的时候，萧琰明显顿了一下，语气也沉了几分：“又或者你并不愿意，但为何不愿，你要告诉我。”</p>
“倘若是因为我哪里做得不够好，我可以改。”</p>
“但若是因为你有了心仪之人……”</p>
话未说完，他又顿住了。</p>
这一次，他却许久都没再开口。</p>
不知是他自己都没想好到时候要怎么办，还是想好了，却恐惹沈栖姻不快而避之不谈。</p>
原本他那一句“你可愿嫁我为妻”把沈栖姻砸得晕头转向的，整个人都懵了，并没有想好要如何回应。</p>
可这会子听到他后面说的这些，她便想都没想就接了句：“我有了心仪之人，怎样？”</p>
萧琰眉心微沉。</p>
这情况光是想想就足够让人火大了。</p>
沉吟半晌，他方才语气沉沉地说：“若真是那样，我会尽量忍着不去打扰你，但最后要是没忍住的话，也请你见谅。”</p>
沈栖姻：“……”这个回答就很“萧琰”。</p>
她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p>
她在权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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