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省办公大院内。 秦怀明一脸严肃，刚才省二把手余业飞前来汇报了骗税案的“摸查”进展。 余业飞汇报中说的涉及到一个在粤省和港岛两地神通广大的金融公司充当地下钱庄，“黑钱”通过买卖金融产品洗白。 余业飞话里话外都带着试探。 在粤省、港岛两地神通广大的金融公司，很难不联想到首批去港岛开设金融公司的公子哥们。 而这些公子哥又以秦长荣这个大金融家为首。余业飞在魔都任职时，就是主抓经济的领导，深知一旦有公子哥参与，案件的难度将会上升一个级别。 秦怀明深信自己儿子不可能为了钱财做洗钱的不法勾当，不然也不会主动放弃国府的许多“金融邀请”。 但为了弄明白这个在粤省和港岛两地神通广大的金融公司，秦怀明不得不询问儿子。 回到小区。 秦怀明从车上下来，见儿子走来，沉声道：“去书房。” 秦长荣见父亲一脸严肃，知道有事情发生。 从屋里出来的两个小朋友见到爷爷回来了，高兴地扑到爷爷怀里。 秦怀明摸了摸两个乖孙，笑道：“你们去玩吧，我跟你们爸爸讲点事。” 然后看向秦长荣，问道：“你几点的飞机？” “计划是七点十五分。” 秦怀明转身对警卫员吩咐了几句，然后说道：“推迟一个小时吧。” 秦长荣点点头。 回到屋内，小启泰被妈妈抱住了。 小紫如知道爷爷和爸爸要讨论大事，立即说道：“我当警卫员，绝对不让人偷听。” 说着，立即向书房走去，站在书房门口站岗。 原本在妈妈怀里的小启泰见姐姐去站岗，不顾奶奶和妈妈的挽留，跟着姐姐一起当门神。 书房里。 秦怀明询问了骗税案中涉及到的神通广大的金融公司名字。 秦长荣没听过这个金融公司名字，但要查金融公司背后的人是谁，不难。 秦长荣说道：“可以查到是谁，想要坐实罪名，就现阶段来说，不太可能。内地与港岛的许多合作还没有达到一致，就算是港岛与内地的合作达到一致，在现在的法律框架下，也无法追究到源头责任。 钱庄牵连的源头一定是断绝的，不可能牵扯到源头。更何况，没凭没据的追查，只会让事情更加复杂。” 秦怀明明白儿子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哪个公子哥背后不是站着家长，没有真凭实据抓人，家长干预，最后还是要放人。想要在合法合规的情况下处理特殊情况，难上加难。 秦怀明问道：“你知道有哪些人背地里做这些勾当？” 秦长荣想起了张添仕这个公子哥，这家伙的“私募基金公司”做灰色交易在圈子里是公开的秘密，圈子里的人看透不说破 秦长荣说出了张添仕的事情。 秦怀明听到后，眯眼沉思，好一会儿后，问道：“这事你没有参与吧？” 秦长荣认真严肃回道：“老秦你放心，我还没有堕落到这种地步，知道轻重。” 秦怀明嗯了一声，问道：“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做？” 秦长荣沉声道：“我认为要严查重罚。” 秦怀明问道：“什么理由？” 秦长荣回道：“只有严查重罚才能把这群人的目光瞄向东南亚金融市场，要彻底清除金融犯罪是不可能的，只有让金融犯罪成本提高，才能迫使他们转移到其他金融犯罪成本低的市场。” 秦怀明问道：“东南亚的金融犯罪成本怎么样？” 秦长荣回道：“只要国内严查重罚，东南亚金融市场跟国内相比，只会越来越低。从罪犯的自身考虑，在国内犯法和国外犯法，他们比谁都知道哪个成本低。国内犯罪无处可逃；国外犯罪，回国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秦怀明听完后，说道：“如果省里严查也只能查到省里，再查其他方向，就要上报了。” 秦长荣说道：“老秦你如果以后真的上去管金融，我觉得你应该往上递份折子，不然等你老人家接手时，还要重办一遍。” 秦怀明问道：“难道我以后不管金融，就不提意见了？” 秦长荣笑着摇头，说道：“不是这个意思，我都已经在东南亚金融开始赚昧良心的钱了，谁管都一样。只不过这个桃子你老秦不要，那不可惜了吗？” 政绩就是本钱，哪有不争的道理。 秦怀明说道：“怎么可惜了？都是为了国家的发展，为民众谋福利。” 说着，叮嘱道：“张家的事你就不要理了，如果他们知分寸，知道该怎么做。” 秦长荣点点头，如果张添仕以后还是做着见不得光的买卖，自己父亲上去管金融，以后跟张家注定要发生一些事。 父子俩议论着，门口处的两位小门神按耐不住好奇，小脑袋不停地偷看书房内的情况。 秦长荣早就发现了两个门神偷听，故作严肃喊道：“你们去端壶茶来。” 门外的小紫如闻言，眼睛一亮，赶紧走进房间，确认问道：“爷爷爸爸，你们是不是要喝茶？” 小启泰说道：“姐姐，爸爸说要茶，我听见了。” 秦长荣说道：“快去。” 小紫如高兴地转身去端茶了。 小启泰也想跟出去，被爸爸叫住了，被爸爸命令坐在一旁等着。 小启泰才不听爸爸的话，爬到爷爷怀里，咧着小嘴跟爷爷讲话。 当小紫如端着茶壶来到书房时，见到弟弟坐在爷爷怀里，自己也不出去了，乖乖地站在爸爸身边。 秦长荣看了一眼女儿，继续跟父亲讨论骗税案。 直到夏晓晴走来提醒时间，父子俩的谈话才结束。 看着载着爸爸的汽车离开，小紫如牵着弟弟回屋。 边走边说。 “弟弟，爸爸又去工作了，我们不能太放肆了，不然妈妈揍你，我帮不了你。” “不揍我，我是好孩子。” “好孩子也会挨揍的。” “我找爷爷奶奶。” “笨蛋，你做错事找爷爷奶奶，妈妈揍的更凶。” “我我不做错事。” “怎么可能，是人都会做错事，做错事了就要认错，认真的认错。” “认错，妈妈揍我吗？” “一样揍。” 小启泰委屈地看着姐姐。 小紫如正得意戏弄弟弟，妈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秦紫如，你又吓唬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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