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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嫌贫爱富的九零年代教师女配(4)27

“妈,您怎么来的?”林彦上前,话语关切。</p>

林母一脸慈爱又小心谨慎摸了摸两个小孩子的脑袋,回道:“你三叔刚好要来镇上买化肥,我坐他车来的。”</p>

从林家到镇上,还有十公里的黄土路,林母和林父没车也不会骑车,出行靠走路,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来镇上。</p>

今天正好有顺风车。</p>

林母说着,提了下蛇皮袋:“我给你们杀了只鸡,已经处理好了,煮了吃就行,还摘了点家里的豆角和菜,还有一些鸡蛋和花生”</p>

鸡蛋易碎,她提的时候小心翼翼,来的路上又颠簸,都得一路护着。</p>

一大早起来又是摘菜又是准备,还杀了鸡处理好,估计天都没亮就准备了。</p>

“鸡!”</p>

“我也要看。”</p>

小孩子好奇又好动,凑过去要扯开蛇皮袋看。</p>

方瑜薇看向林母,她虽长得矮小,但五官长得好,能看出来年轻时长得不错,不过因长年辛苦操劳,人很消瘦,眼角都是细纹,手也粗糙干裂。</p>

他们已经近一年不曾相见,对方的白头发似乎又多了些。</p>

细想来,两人的争端,是从结婚开始的。方瑜薇幼年丧父,母亲改嫁,由大伯养大,当时谈彩礼的时候,是按当地标准,大伯母也说不行,后来她回去想了想,就开口让方瑜薇把彩礼留给他们,就当抵押他们这么多年的养育,还有办酒席的钱。</p>

之后他们要是盖房子,就连同方父那一块地也一起盖了,不要方瑜薇出钱,给她留一个房子,算是有个娘家落脚处。</p>

按照村里人的说法,反正方父只有一个女儿,他们家在村里都算绝户了,要地做什么?</p>

方瑜薇从小没少被大伯母念叨,没多想就答应了。</p>

后林家就是看方瑜薇未婚先孕了,所以“压价”,方瑜薇开始心生芥蒂。</p>

从怀孕开始,方瑜薇就住在学校。林母和林父是最普通的农民,不善表达,只知道埋头干活。</p>

他们在家里种植着各种果树,还有养家禽种菜,除了隔一段时间送来一些农作物,偷偷给她一些钱,对她并无其他照顾。</p>

怀孕的艰辛,加上各种心理不平衡,方瑜薇认为自己没有过上好的生活,婆家不重视,林彦没本事,这是她记恨的第二个点。</p>

她生完孩子后,回林家坐月子,林母又因上山摔到了腰,卧床不起,导致没法伺候她坐月子。</p>

方瑜薇不愿意母乳,嫌弃孩子干扰她睡眠,林彦一个人自然忙不过来,他还得偶尔顾着店里,最起码隔个一两天得去看看,去收账去安排,不然奶粉钱哪来,一来一回起码得浪费半天时间。</p>

林父只能搭把手,虽然也让村里的一个婶子来帮忙了,但方瑜薇还是坚定认为林母在为难她,不愿意伺候她坐月子,于是满腹委屈,一出月子,立刻大闹,让林彦立刻送他们回学校。</p>

方瑜薇还放言,她永不回林家,就当没这个婆婆。</p>

自那以后,方瑜薇真的不再回林家,就算是过年,她也不回去,反正她也不照顾孩子,过年过节时就去市区找同学玩,或者自己住酒店。</p>

过年过节都是林彦一个人带着孩子回家,他一开始还会劝劝方瑜薇,一提起来就当着孩子面争吵,为了和谐,他尽量让两人不见面。</p>

村里的传统,就是婆婆必须照顾儿媳妇坐月子,不然要被戳脊梁骨,林母又是老实巴交的妇女,方瑜薇还生了两个,她心里有愧。</p>

儿媳妇给她脸色看,她也不敢说话,甚至都不敢告诉林彦,在儿子面前都是说好话。</p>

为了避免争吵,林母都是挑方瑜薇不在的时候来看看孙子,但偶尔也会碰着,但相处很不好。</p>

林母今天原本不想来,但有顺风车,她原本想放下东西就走,犹犹豫豫的时候,就看到他们回来了。</p>

林母看到方瑜薇,内心还是无措,生怕说错话。她恋恋不舍看着两个小孙子,欣慰他们被照顾得好,又长高了。</p>

她怕自己留太久讨人嫌,于是道:“时间也不早了,妈就先回去了。”</p>

林彦立刻就道:“我送您回去。”</p>

他时常偷偷带着孩子回家给父母看看,只是会避免方瑜薇和林母正面接触。</p>

“不用,你三叔等我一起回去,你忙你的。”林母不愿麻烦儿子,又看了小孙子几眼,抬脚就要离开。</p>

“奶奶要走了吗?”小阳阳拉住林母,蹙着小眉头,“奶奶要去哪啊?”</p>

“奶奶回家,家里的鸡鸭还等着奶奶回去喂呢。”林母低着头,温柔回着小孙子的话。</p>

小朝朝立刻跟上去:“我们也要喂鸡鸭。”他说着看向林彦,“爸爸,我们要回去和奶奶一起喂鸡鸭,还要摘果子!”</p>

爸爸带他们去奶奶家的时候,爷爷奶奶就会给他们摘果子。</p>

小阳阳点着小脑袋,噔噔噔又跑到方瑜薇身边,伸手去拉她的手:“妈妈,奶奶家的果子好吃,我们去摘果子给你吃。”</p>

此言一出,林母双手焦灼握在一起,面色窘迫,林彦也怕方瑜薇当孩子面出言不逊,低声看向儿子:“阳阳。”</p>

“妈妈——”小阳阳拉着方瑜薇,要往林母那边走。</p>

“现在不能去。”方瑜薇对儿子这么说,小阳阳停住动作,小脸蛋上一脸不解,但没反驳妈妈。</p>

林母怕场面难堪,儿子会为难,连忙指了指大门口,小声快速道:“我先回去了,你三叔还在等我,让人等不好。”</p>

林彦:“我带您过去。”</p>

“不用。”林母赶紧阻止他,“你看着孩子,照顾好孩子。”</p>

林母一边说一边往前走两步,生怕麻烦了儿子。</p>

“留下了一句。</p>

林母的步伐顿住,身子僵僵杵在那,不知作何反应。</p>

方瑜薇又道:“马上就要吃饭了,留下来吃饭再走也不迟。”</p>

林彦也看向方瑜薇,仔细观察她的神色,企图从她脸上看到她的用意,实在是怕两人再起争端。</p>

她脸色如常,什么都看不出来。</p>

林母迟迟不知道怎么接话,方瑜薇也没催,她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对儿子道:“你们去带奶奶进来坐。”</p>

“我去。”</p>

“我也去。”</p>

两人争先恐后,撒开脚丫子就往林母那头跑,一左一右拉着她,往屋内带。</p>

林母不知所措看向林彦。</p>

“吃完饭我再送您回去。”林彦说。</p>

“你三叔还在等我。”林母还是犹豫。</p>

“我去跟他说一声。”</p>

儿子都这么说了,林母又看向可爱的孙子,忍着忐忑,跟着他们进了屋。</p>

林母一进屋,小朝朝就去搬来小凳子,放在林母面前,他肉嘟嘟的小手拍了拍凳面,声线软糯:“奶奶坐这里。”</p>

“真乖啊。”林母眼底露出无限疼爱。</p>

下一秒,方瑜薇倒了杯水,交给小阳阳道:“把水给奶奶喝。”</p>

林母听到她说的话,又紧张得手足无措,连忙道:“不用不用,我不渴,不用麻烦。”</p>

“慢点。”方瑜薇叮嘱儿子。</p>

小阳阳捧着小水杯,慢慢往林母那头走,他还没走到,林母就起来走过去。</p>

“奶奶喝水。”小阳阳捧着水杯,笑得露出他小小的乳牙。</p>

林母看了眼方瑜薇,接过孩子的水杯,一时间眼眶有些发热:“谢谢阳阳。”</p>

“奶奶快喝。”小阳阳在林母坐下来后,开始催促。</p>

林母很早就起来忙了,准备这么多东西,又顶着大太阳坐车过来,早就渴了,连喝了好几口。</p>

林彦把蛇皮袋里的东西一一拿出让他别等,妈不回去了。”</p>

他说的时候,目光一直看着她。</p>

方瑜薇点了点头,情绪并未有什么波动。</p>

尽管如此,林彦还是想着尽快去,尽快回来,匆匆就出了门。</p>

儿子一离开,林母握着水杯,也只是僵坐着,眼神都没多看。</p>

由于地方小,方瑜薇正坐在自己书桌前,两个小家伙正往她怀里贴,小手一直抱着她。</p>

“你们去看看爸爸买的芒果还有没有,我们吃芒果。”方瑜薇对儿子说。</p>

“吃芒果!”</p>

“我去看。”</p>

两人一听眼睛都亮了,纷纷往厨房跑,没一会,奶声奶气地声音就传来:“妈妈,有芒果!”</p>

“还有好多!”</p>

两人一边手拿一个,跑过去递给方瑜薇。</p>

方瑜薇看向林母:“把一个给奶奶。”</p>

小阳阳转身,把手里的芒果递给林母:“奶奶,吃芒果!”</p>

林母下意识拒绝:“你们吃,奶奶不吃。”</p>

小阳阳把手收回来,看向方瑜薇:“奶奶不想吃。”</p>

方瑜薇:“你跟奶奶说芒果很甜,吃一个。”</p>

小阳阳走到林母身边,小手一伸,执意要把芒果给林母:“妈妈说很甜,要吃的。”</p>

林母这才收下来,但没立刻吃。</p>

方瑜薇正剥着芒果,剥好之后,喂到孩子嘴边,两人你一口我一口,黏她得很。</p>

林母和孙子在一起的时候,总会试探性偷偷问妈妈对他们好不好,小孩子表达能力不强,但她察觉到方瑜薇平时不怎么管孩子。</p>

这一直都是林母的心结,虽然林彦一直跟她说是她多想,但她总觉得自己搞砸了事情,害孙子也过得不好。</p>

林母亲眼见到方瑜薇和孩子关系亲密,孩子很黏她,一颗心彻底放了下来。</p>

“家里忙吗?”方瑜薇突然出声。</p>

林母一开始以为她在和孩子说话,听清楚后,快速接话:“现在还不忙。”</p>

“忙不过来的时候就别硬撑,活干不完的,身体重要。”方瑜薇把吃完的芒果丢在垃圾桶里,对两个小家伙道,“好了,就吃一个,一会要吃饭了。”</p>

“还想吃。”小阳阳在她怀里撒娇,扭动着小身子。</p>

林母沉浸在儿媳妇好似关心她的话中没回神,听到孙子说话,立刻把自己手上的芒果递过去:“奶奶这里还有。”</p>

小阳阳转身就要去拿,方瑜薇轻声喊了一句:“阳阳。”</p>

他马上就收回手,继续往方瑜薇怀里钻,撅着小嘴巴趴在她的腿上撒娇:“妈妈——”</p>

为什么不能吃?</p>

奶奶都给他了。</p>

“要吃饭了,听话。”方瑜薇抚摸着他的后背,随后看先林母,“再吃下去他们该不吃饭了。”</p>

“是,不能多吃。”林母收回来,只能默默自己吃。</p>

“妈妈——”两个小家伙的小脑袋趴在方瑜薇腿上,蹭来蹭去,试图再吃一个。</p>

方瑜薇收敛神色,无动于衷。</p>

若是林彦带他们,这时候他们就会直接去拿,还会跑了让爸爸追,面对方瑜薇,他们磨了一会,发现她不为所动,非常识趣就停止了。</p>

不能让妈妈不高兴。</p>

林彦匆匆去和三叔说了声,然后又赶回来,一路上他都精神紧绷着,生怕回去两人又吵起来。</p>

一边是父母,他不愿父母受委屈,一边又是老婆孩子,方瑜薇口口声声强调她吃的苦,让他也无法反驳。</p>

怪来怪去,他觉得是自己无能,一直也想做到最好。</p>

林彦把车开进学校,远远就盯着教师宿舍的方向,生怕传来什么动静和争吵声。</p>

幸好都没有,他把车停下来大步往门口走,看到林母正在吃芒果,又暗暗去观察方瑜薇,她正搂着孩子,低头和孩子讲话,唇角似乎还带着点笑意。</p>

林彦紧绷的心弦悄然松了好些,进来往厨房走:“我去做饭。”</p>

“妈来。”林母起身跟他过去。</p>

林彦:“妈,您别过来了,我自己来。”</p>

“恩。”林母虽嘴上这么说,还是在林彦身旁忙前忙后。</p>

两母子在厨房里忙,客厅突然传来一阵笑声,两个孩子咯咯咯一直笑,被方瑜薇挠了痒痒,还要一直往她怀里凑。</p>

“妈妈,要看大恐龙。”</p>

“不,要看大熊。”</p>

“咯咯咯——”</p>

“妈妈——”</p>

两人为要看什么动画书而争喋不休,方瑜薇哪个都劝服不了,一个个摇着小脑袋倔得很,她看着这两个小犟种,干脆全都挠了痒痒。</p>

厨房里的母子被笑声吸引,往客厅看,林母正在摘菜,眼底有些欣慰,浅笑看向林彦。</p>

只要方瑜薇对孩子好,和林彦好好过日子,其他都不重要。</p>

林彦默默在做菜,再一次听到客厅传来的欢笑时,嘴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p>

临近十二点,鸡肉煮好了,还炒了两个菜,又给孩子蒸了一碗鸡蛋羹。</p>

林彦要出去支桌子,发现桌子已经支好,两小只正在抢着搬椅子。</p>

“好了,去洗小手。”方瑜薇提醒他们。</p>

林彦就站在洗手间门口,朝他们招手:“到爸爸这里来,爸爸给你们洗手。”</p>

两人看到爸爸,小眉头一下拧紧,不约而同别过脸,伸手去拉方瑜薇:“妈妈给洗。”</p>

爸爸总是这样不懂事,好讨厌。</p>

“好,妈妈带过去。”</p>

方瑜薇一说完,两个小孩立刻眉开眼笑,拉着她的手,非常听话跟她走。</p>

林彦:“.”</p>

厨房和洗手间拥挤,他只好走出来,拿着抹布擦桌子。</p>

孩子洗好手,林母已经将饭菜端出来,她没给自己打饭,准备给孩子喂饭。</p>

“妈,您先吃饭,我给他们喂。”林彦说。</p>

“妈来喂,你们先吃饭。”林母总是以孩子为中心,恨不得发挥自己最后一丝余热。</p>

况且,地方就这么大,门口就够放个小桌子,她不先吃的话,他们两口子吃饭得也舒服些。</p>

方瑜薇把床底下的两个小凳子拿出来,放在他们大桌子旁侧,对两小只道:“来,坐上面。”</p>

两人走过去,乖乖坐好。</p>

“今天不要爸爸和奶奶喂饭了,要自己吃,知不知道?”方瑜薇小时候虽然也是这么过来的,但这些习惯总归不好。</p>

林家老两口比林彦更溺爱孩子,把他们性子都养刁了。</p>

“嗯嗯!”</p>

“好——”</p>

两人非常听妈妈的话。</p>

方瑜薇把给孩子准备的饭拿过来,又拿了个小碗,一分为二,往里面放了鸡蛋羹,青菜,还有手撕的肉丝。</p>

一人给一个碗。</p>

两人都捧着自己的碗,再看看妈妈。</p>

“慢慢吃,吃完妈妈再夹。”方瑜薇让林母和林彦坐下来吃饭,“别管他们,总归是要自己吃饭。”</p>

林彦和林母其实很不放心,但也没反驳方瑜薇,他们吃饭时,心思一直在两个孩子身上,不断偷瞄着。</p>

两个孩子没怎么用过勺子,盛了好几口都不知道能不能吃上一口,衣服上也沾了不少。</p>

林彦吃饭都心不在焉。</p>

“妈妈——”小朝朝叫了方瑜薇一声。</p>

方瑜薇:“嗯?”</p>

小朝朝:“想吃肉,吃完了。”</p>

小阳阳也快速往嘴里扒,举起碗,含糊不清道:“我也吃完了,妈妈!”</p>

林彦望过去,小碗里的饭,已经被吃了一半,肉和鸡蛋都吃完了,虽然说不少掉在地上,但比他追着喂快多了。</p>

方瑜薇拿了一块肉,撕成条状,往两人碗里放,又舀了一勺鸡蛋羹:“吃点鸡蛋长高高。”</p>

“比爸爸高!”小阳阳立刻接话。</p>

方瑜薇:“嗯,比爸爸高。”</p>

“我也要比爸爸高,高那么多。”小朝朝站起来,往上伸手。</p>

方瑜薇失笑:“坐下来吃饭才能比爸爸高。”</p>

小朝朝抱着碗,又坐下来,恨不得把头埋在碗里,大口大口吃饭。</p>

小阳阳见哥哥如此,也开始效仿。</p>

林母看着两个孙子,眼角笑出了好几条细纹。</p>

自从孩子出生后,这还是方瑜薇和林母共同坐在一张桌上吃饭,林母一开始有些不自在,生怕自己会做错事,连累儿子孙子,看到方瑜薇神色依旧如常后,这才慢慢放下忐忑。</p>

校门口,王校长骑着摩托车载着符霞回来。</p>

说起方瑜薇不上早读,对学生敷衍这事,王校长沉声道:“你别听风就是雨,我那天去早读看了,方老师教得好好的,很认真。”</p>

要他说,还得是这些年轻教师,老一辈大多是接班,混日子的多,普通话能说清楚都少。</p>

“她就那天去了,正好被你瞧见。”符霞明显不信。</p>

王校长轻斥:“你别出去乱说,败坏方老师名声!”</p>

符霞:“你想想看,方瑜薇从和林彦结婚,就和婆家闹掰了,她那婆婆我也见过,就是老实巴交的人,每次,有次放学时间她回来撞见婆婆来了,当着学生的面都能甩脸色。”</p>

“多不好?好歹留人家吃顿饭,她以后也是要当婆婆的人,哪有事事都能让儿媳妇满意的。”</p>

王校长:“你别道听途说就瞎讲!”</p>

“我怎么瞎讲了?”</p>

“行了行了,别说了。”王校长把车开进学校,连忙阻止她继续说,生怕别人听到不好。</p>

“我本来就没瞎讲。”符霞不服气。</p>

两人争吵间,车开到教室宿舍楼下,符霞还要继续说,王校长看到了林彦和方瑜薇开着门吃饭,直接打断。</p>

符霞也看到了,把剩下的话咽回去,准备回去再好好说。</p>

方瑜薇本来就不负责任,就算乡镇学校又怎么样?工资少也是自我选择,选择了就要好好教。</p>

懒散就得立规矩,不然多不负责。</p>

两人停下车,林彦先看到他们,和他们打了声招呼:“王校长,符老师,吃饭了吗?”</p>

“回去就吃。”符霞走过去,“朝朝和阳阳呢?”</p>

“在里面吃饭呢。”方瑜薇接话。</p>

符霞走过去,看到了坐在里面吃饭的林母,眼神诧异,面色也收敛起来,再看看王校长,对方一脸无奈看着她。</p>

“你们现在都会自己吃饭啦?”符霞开口表扬,目光不断看向林母。</p>

对方脸上并没有半点委屈,反而在看到符霞夸两小只的时候,眉眼染上笑意,欣慰又高兴。</p>

上楼时,王校长看向符霞:“你看看,误会人家了吧?这不是在一起吃饭?不是挺好的吗?以后不要道听途说乱说话。”</p>

符霞刚要反驳,却自知理亏,神色尴尬。</p>

两个孩子吃好饭,林母就给他们收拾,然后又要给他们洗衣服,忙来忙去,都不肯停歇。</p>

林母还想自己走回去,方瑜薇让林彦送她回去。</p>

回去的路上,林母难得这么高兴,不断嘱咐林彦说,“你和小薇好好过,有什么事情,多让着她一点。”</p>

“她也是不容易的。”</p>

林彦点着头,回来的路上心情好了很多,迫不及待要回来见到她和孩子。</p>

谁知,林彦一回到家,两个正在玩赛车的孩子就跑过来,朝他伸出小手:“爸爸,妈妈捏这里。”</p>

“咬这里——”</p>

“还咬手手。”</p>

“打脸蛋,打好多好多。”</p>

林彦大惊失色,连忙检查儿子的手,一颗心缓缓沉入谷底,冰凉不已。</p>

作者有话要说</p>

林彦还没来得及开心,老婆就开始“虐待”儿子了哈哈哈 “妈,您怎么来的?”林彦上前,话语关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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