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的房子没有专用客厅或谈话的书房，卡米尔匆匆忙忙将还没来得及整理的餐桌清开，就当作会客点了。</p>
夏尔打量了一下加利埃尼，他是个不怎么在乎形像的人，眼镜一边高一边低的架在鼻梁上，蓬松发白的小胡子，西装有些不合身，看着就是个邋遢瘦弱的老头，难以想像他居然是法兰西最具军事才华的将军。</p>
没等夏尔和德约卡开口，加利埃尼抢先说道：“你们一定感到奇怪，我为什么要暗中找你们谈话吧？”</p>
德约卡点了点头，夏尔却一脸平静。</p>
加利埃尼对夏尔的反应有些意外，他问：“你已经猜到了吗？”</p>
“您是不想让控制参议院的那些资本家知道！”夏尔回答。</p>
“聪明的孩子！”加利埃尼嘴角挂上一丝微笑：“不愧是坦克和边三轮的发明者。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布朗尼少校使用的战术，也是你教的吧？”</p>
夏尔没有否认，这能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加利埃尼。</p>
德约卡迟疑着望着夏尔，他不确定是否要把吸引德国人到达瓦兹来的事也告诉加利埃尼。</p>
夏尔说：“那同样也瞒不过将军，父亲，他知道是我们干的！”</p>
加利埃尼初时还有些疑惑，不久就恍然：“是你们把德国人引到这来让他们把侧翼暴露在我们面前的？一直以来我只是怀疑，没想到真的是你们……”</p>
“是夏尔，将军！”德约卡说：“这都是夏尔的主意！”</p>
加利埃尼望着夏尔，眼中毫不吝啬的流露着赞赏：</p>
“很棒的主意，夏尔，我都没想到能这样，尤其散布谣言让德国人以为巴黎是座空城！它把所有人都骗了！”</p>
“如果，克卢克知道自己败在一个孩子手里，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p>
“我17岁了，将军！”夏尔表示抗议。</p>
加利埃尼呵呵笑了起来，毕竟是个孩子，他甚至希望自己老成一些，等他到我这个岁数就知道年轻有多棒了。</p>
加利埃尼望向夏尔的目光逐渐变得慈祥，语气也由原来的中规中矩转为随意：</p>
“我们言归正传，小家伙。”</p>
“你应该听说坦克的事了吧？在你把坦克的工业产权卖给格雷维之后，他们就利用这场战争绑架了军方，军方跟他们还在紧张的谈判中！”</p>
德约卡有些急了：“我们不得不这么做，将军……”</p>
“我知道！”加利埃尼打断了德约卡的话：“别误会，德约卡先生！我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工业产权是你们的，你们卖给谁是你们的自由，我无权过问。我只是想看看……我们是否能解决这个问题！”</p>
“什么问题？”德约卡听着有点懵。</p>
加利埃尼没有直接回答，他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出一盒烟，从中取出两根一左一右的放在桌上，说：“这是你们，这是军队，军队需要坦克，你们生产坦克，你我之间是简单的买卖关系。然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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