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态度，让李卫国意识到，现在他已经不是光杆司令了。 下面有一群人跟着他吃饭。 过完年也才六二年，他还有时间慢慢抽身出去，现在还不急。 走一步看一步吧。 李卫国在办公室内坐了一会，到了下班的点，这才晃悠着出了办公室。 “李科长，您这是下班了？ 要不要我带您一程？” 李卫国刚出大门口，就遇到了许大茂 。 许大茂拍着自己的自行车后座。 这时候一个大姐经过，看了一眼，明显是认识许大茂。 “许师傅，就你这破车子，也请人家李科长坐啊？” “去去去，跟这儿裹什么乱啊。 我这车子哪破了？ 我告儿你，平时驼的可是放电影的家伙事儿。 电影，你懂吗？” “好好好，我不懂，呵呵，回见了您嘞。” 热心大姐调侃了两句，跟李卫国打了声招呼，然后似乎是等到了一起走路的搭子，有说有笑的离开了。 轧钢厂的工人很多，但大多数人依旧是步行。 再者轧钢厂的员工，多半都住在厂子附近。 轧钢厂有厂房宿舍，因为这几年不断扩张，因此宿舍不够用了，分房子也有些困难。 好多人刚开始工作的时候，还只是两口之家，现在变成了三口，四口，甚至更多口人家。 但想要个大房子，却是不太现实了。 就如同贾东旭跟秦淮茹连带着贾张氏，还带三个娃。 如今也仅仅是住在三间房子里。 他们家就不如何雨柱家，人家还趁四间房呢，何雨水都有单独的一个小房间。 “不用了许同志，你自己个儿先回去吧，我还有别的事情，等会有人来接我。” 许大茂一听，急了：“别介啊。我骑车稳着呢。您也住在大院里，这不是捎带脚，顺手就把您带回去了吗？ 您瞧瞧，这后面我还绑了坐垫，不硌人。 再有，您以后叫我许大茂就成，许同志，这听着也太外道了。 就算咱们现在还不是朋友，但起码也能算是邻居不是？” “呦呵，许大茂，你这消息够灵通的嘿。 怎么着？见老李升了科长，眼巴巴的过来拍马屁来了？ 嘿，人家老李可不吃你那一套。” 何雨柱拎着一个布兜，还行，不是网兜，里面满满当当摞了四五个饭盒。 冲着李卫国嘿嘿一乐，嘴里却是埋汰起许大茂来。 许大茂听了这话，自然是不干了。 “我说你傻柱，你在这胡咧咧什么？ 我这叫维护邻里和睦关系。 你懂个屁啊！ 跟你这种傻了吧唧的粗人，我就说不着！” 说完也不等何雨柱反应过来，夹着自行车就跑，那速度，让李卫国都瞠目结舌。 “什么情况这是？ 这家伙这么怕你呢？” 何雨柱呸了一嘴：“可不怕我么，我们俩是从小打到大，这孙贼就没赢过。 跑慢一步，腿给他打折。” 李卫国顿时来了兴致：“不是，这都因为啥啊？我也听说，在院子里，你们俩成天掐。”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都是些小时候鸡零狗碎的小矛盾。 可孙贼嘴欠，自从我爸爸…… 嘿，不提他。 反正这孙贼没少在背后编排我，我听到一次就抽他一次。 这人与人之间，也看个眼缘。 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成天一天到晚，没个正事儿，还喜欢四处挑事儿。 上学那会儿，没事就围着人小姑娘转。 我跟你说老李，你以后离他远点儿，这许大茂一肚子坏水，奸的很。” 对此李卫国笑了笑，并没有参与评价。 他跟许大茂没什么仇怨。 就算许大茂喜欢跟大姑娘小媳妇撩骚，但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种事情，本就是你情我愿的。 如果说许大茂强了谁谁谁，那没得说，李卫国立马给他抓起来打死。 “走着，下班了都，你这还不回去？” 数落了一圈许大茂以前不干人事的事迹，何雨柱也觉得没了意思，招呼了一声。 “你先回吧，我还有别的事儿。” “成，回头这菜我给你放篮子里。” 李卫国知道他说的是哪，点了点头。 一根烟没抽完的功夫，耿卫红就到了，骑着所里的车子，双腿一分，鞋底在地上磨了半天。 也没说话，冲着李卫国一招手。 李卫国点了点头，跨坐在后车座上，给他嘴里塞了一根烟。 “怎么说？” “妈的，还真被你说着了，还真特娘的是个仙儿。 没想到我耿卫红一世英名，终日打雁，如今被雁啄了眼睛。 哎呦，你干嘛？” 耿卫红没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巴掌，回头对李卫国怒目而视。 李卫国淡定的吸了一口烟：“说话就说话，装样子给谁看？ 你什么德行，我不知道？ 怎么个章程？” 耿卫红龇牙咧嘴：“当然是干他丫的。我让人查清楚了。 一共五个人，一个仙儿，一个军师，还有俩门杠子，一个燕子。 说起来有些意思，这个燕子竟然是真的五道口职业学院的学生。 跟我之前追求的那位，是货真价实的同学。 我说怎么这个仙儿对五道口这么了解，对我也很了解。 说话做事，每次都能挠到我心坎里。” 李卫国也觉得有些意外。 毕竟能进入五道口读书的人，家里多半是有关系的。 这年头大学不是那么好上的，你得有相关介绍信。 所谓的仙儿，就是仙人跳的那个女诱饵。 军师自然是负责出谋划策，总览全局的。 一般出来跟受害人谈条件的，就是这种人物。 打着我都是为你好的名号，处处替你着想，然后让你不甘心的掏出他们想要的东西。 至于门杠子则是打手。 燕子就是眼睛，负责寻找目标，然后搜集相关目标的资料。 很明显，耿卫红这是被人算计了。 那位正师级家的千金，终究是碍于种种原因，也许是出身，也许是其他的，拒绝了耿卫红。 这没什么，大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嘛。 但趁着这个空虚期间，这个仙跳了出来，投其所好，不得不说，还是有几分本事。 “叫啥？” “啥？” “我是说，这个仙儿叫啥？” “哦，胡秋红。他们落脚的地方，就在五道口职业学院不远。 怎么说？咱们直接过去，还是你叫几个人？ 你们保卫科的人，比我们所里的人可多多了。 而且都是生面孔。” 李卫国大手一挥：“不用，就两个门杠子，让他们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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