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被撞断了双腿。
当时车上除了柳梦如之外，副驾驶还坐着一位女学员，名叫田佳。
这是一家省运输队的直属驾校。
在宇县的口碑非常不错。
也是头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故。
事发后，柳梦如和田佳并不紧张，因为她们还是个学员，可以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然而，被撞的教练却认为柳梦如是故意的。
因为他当时站立的位置并不在训练场内。
柳梦如是直接从训练场内开车朝他撞过来的，撞完之后又把车稳稳刹住了。
并且还朝他脸上吐了一口痰。
“对，我就是故意的，恨不得撞死那个王八蛋……，”
面对我的质问，柳梦如咬牙切齿地说出了实话。
我忍不住踹了她一脚，她究竟跟人家有多大的仇？才会明目张胆开车撞人？
被撞的教练姓郝，四十多岁，据说跟交通局的某位领导还是亲戚关系。
出事之后，驾校方面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似乎两边都得罪不起。
我问柳梦如为何要那样做？
“他前两天在教练车上强奸了田佳，我是在替田佳报仇……，”
田佳——，她是宇县第二小学的语文老师。
“关你屁事？人家强奸的又不是。”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同情心？我最讨厌欺负女人的男人……，”
柳梦如还告诉我，田佳本来要自己开车撞死郝教练的。
她担心田佳没有后台，摆不平此事，所以就帮了一个忙。
“我这是替天行道，他要是不服气，可以选择报警，我才不怕……，”
“那你就等着吧，有你后悔的时候……，”
我被柳梦如气得七窍生烟，发誓不会参与此事。
驾校方面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怕影响声誉，并不想把这件事伸张出去。
他们想当成一次意外事故来处理。
可被撞的郝教练和他的亲戚并不甘心。
那位交通局领导直接找我讨要说法，我才懒得理他，让他去找当事人柳梦如。
他可能觉得我没给他面子吧，于是选择了报警，告柳梦如蓄意伤人。
柳梦如也把郝教练强奸田佳的事说了出来。
但一码归一码，警察还是要把柳梦如带走调查。
那个叫田佳的女教师找到我，求我把柳梦如救出来。
“陈老板，那天柳姐跟我说，她帮我去撞死那个混蛋，还说就算她出了事，你也会救她的……，”
田佳老师二十七八的年纪，也是未婚。
她是因为对驾驶的热爱才去学车的。
我看她长得不怎么样，居然也会被人强暴。
我问她，“柳梦如真的说过那些话？”
“嗯，柳姐说过，她是个好人，怕我为了那个混蛋而毁了终身……，”
“你受了欺负，为什么不去报警？”
“我去报过警，但警察没有受理，还说是我自愿的，所以我才想开车撞死那个混蛋。”
我认真打量了这个田佳老师很久，在判断她有没有骗我。
虽然这件事我一查便知，但我还是想在她身上得到肯定。
“陈老板，我知道你有那个本事救柳姐，可为什么又让警察把她带走？”
“田老师，我们做人要遵纪守法，柳梦如蓄意伤人，她罪有应得。”
“可柳姐不是你……情人吗？你怎么能眼睁睁看她遭罪？”
有意思了，我不得不问田佳，是谁告诉她，柳梦如是我的情人？
她竟然说……整个宇县都知道。
“田老师，那个混蛋是怎样强奸你的？”
出于好奇，我问了这句本不该问的话。
在我的认知里面，如果一个女人不同意，男人是很难得逞的。
何况还是在那么狭小的空间里。
“他的两只手像两把钳子，让我动弹不得……，我也听说，他干过好几次那样的事，为了面子和声誉，没人去揭发他……，”
“那你怎么有这个勇气？”
“因为我是老师，我也时常教育我的学生，遇到不公平的遭遇要勇敢站出来……，”
“为什么又要采取最极端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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