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上的人和事太多了，虽然我自己也狗屁不是，但这并不冲突。——川下砂 —————————————————————— 冬季寒冷的气温没有影响少年们的热情，欢笑间学生们盼来了下课的铃声。 川下砂脱下了保卫科的制服，走进了教学楼，与经过的学生打招呼，自从加入at学生会之后，众人的人气越来越大。 渚籓田不经常出现在明面上，但凭借姣好的面容，依旧吸引了一大波的粉丝。 江崎司山平日里奔走在学校各处，处理学生之间发生的矛盾，也有了一大波的人气，扫走了过去不良青年的形象。 川下砂则是继续维护着校园内的秩序，在加入学生会之前，几乎没什么人注意过这个小小的保卫科队长，但往日里为学生所做的事也被记在心中，人缘越来越广泛，最近开始连老师也开始找川下砂帮忙，学校的生活越来越充实。 进了a班，看到了正在收拾工具的月中明，走上前帮着她将桌椅收拾干净了。 “怎么了，最近看你很有精神啊。” 月中明拍了拍川下砂的屁股，跨上包出了班级。 “没什么，只是感觉现在过的真充实啊，把包给我吧，我来拿着。” 川下砂伸手去接月中明的包，但被她拒绝了。 “你也累了一天了，休息休息吧，更何况我又不是那种柔弱的女生，论力气，我说不定比你还有劲哦。” 月中明秀了秀白嫩的胳膊，没什么说服力。 “能力者真是方便啊，轻松就超越了我这么多年的锻炼，被打击了。” “别失落了，回去给你做点好吃的。” 月中明摸了摸川下的脑袋，整的他脸上泛起一片红晕。 “都多大的人了，别摸我头了，再说还有人看着呢。” “在我这你一直是个小孩子，在乎别人干嘛，你一直是我的阿砂。” 今天的月中明感觉也不再是以前的冰雪山峰了，脸上开始有了笑容，趁川下砂不注意一口亲了上去。 “啊” 一旁从班级出来的女生看到了满脸通红。 “班长，可不可以不在门口做这种事啊，多难为情啊。” “你当上班长了？” “嗯，班里这帮人一致选我当班长，也不好拒绝，就当了。” “怪不得你今天这么高兴呢。” “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吧。”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楼梯间，看到了从楼上下来的渚籓一行人。 “你们两个，一直这么腻歪也不挑场合的。” 江崎司山直接跳了下来，一个帅气落地，整的川下砂有点无语。 “你倒是一直挺有精神，看来还是活不够多，要不常驻来保卫科？” “那还是算了。” 花明泽和神代优子也从班里走了出来，与楼梯间的渚籓田几人汇合。 “他俩还真是一刻不消停啊。哈~” 神代优子打着哈欠，靠在花明泽的肩上就迷糊着了。 “额，要不等回了宿舍再睡吧，我肩都要酸了看来是叫不醒了，我就先走一步了，给这个睡美人先送回去了。“ 花明泽满脸黑线，把神代优子背了起来，向几人打了招呼以后就匆匆离开了。 ”咱们也走吧，外面天阴了，估计待一会就要下雪。“ 鹏须狸拉上运动服的拉链，向几人说道。 ”也是，虽然咱们不怕冷，但是我妹妹可能受不了，以前她就不怎么能受凉。“ 看着渚籓云身上厚厚的羽绒服，渚籓田呼唤还在拌嘴的两人，一起下了楼，离开了学校。 一路上的几人谈天说地，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语。 川下砂说着一天在学校里巡逻的见闻，老师之间的八卦，江崎司山就在一旁补充，毕竟他可是这所学校的老学生了。渚籓云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看来她也是这种喜欢凑热闹的人。 渚籓田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几人打闹，脸上没什么表情，从风衣的内侧兜里掏出了一个笔记本，翻看起来，鹏须狸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凑了过来。 ”这是什么啊？“ 看到鹏须狸把脑袋凑了过来，渚籓田收起了笔记本，摇了摇头。 ”没什么，随便记的一点东西。“ ”哦~“ 谈笑间几人到了公寓，江崎司山与几人道别后离开了，毕竟他的家离这很远，雪花已经下了过来，再不赶紧走公交就要停了。 上了楼梯，与渚籓田三人分开，川下砂和月中明上了楼，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子里。 将校服脱下，川下砂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长出了一口气。 ”感觉现在每天好累啊。“ ”不过很充实就是了。“ 月中明坐到川下砂身边，握住了他的手。 ”阿砂你也成长了呢，不再是过去那个幼稚的小鬼了，什么事都要我给你擦屁股，呵呵呵。“ ”怎么又说到这方面了，我才18，又不是已经人到中年的你了。“ ”这倒是，毕竟我才能活多久呀，你的未来还长着呢。“ 月中明看向川下砂，发现他正看向窗外，握着的手越来越用力。 ”答应过你的事，我做到了吗？“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月中明沉默了一瞬。 川下砂躺到了月中明腿上，搂住了她的腰。 ”不要扔下我一个人先走，我宁愿能力在我身上，也要让你活下去。“ 川下砂的身体颤抖了起来，月中明感觉到自己的腹部湿润了一片。 窗外的雪花飘了进来，落在窗台上，屋内没有开灯，月中明抚摸着川下砂的脑袋，在这一瞬间两人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不会的，不会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 2016年，霓虹国，e市 磅礴的大雨冲刷在水泥路，激起了层层水花，朦胧的雨雾中传来打架的声音，随即一个身影重重的飞了出来，砸在水坑中，扬起了水花。 “你们都是傻x吗？看我好欺负，以后见你一次干你一次。” 一个少年身边横七竖八躺了十几个大汉，他毫不在乎的踢了脚边一个大汉一脚。 “我告诉你，惹了我们，以后别想在e市混下去。” 话还没说完，大汉的下巴便遭受了凶猛的一击，随即昏了过去。 少年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把所有大汉身上值钱的东西拿走之后就蹦蹦哒哒的离开了。 大汉爬起来，恶狠狠的看着少年离开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少年回了家，一个不大的出租屋，他小心翼翼的探进头，确认没有人盯着自己，才缓缓走进屋，坐在门口准备换鞋。突然一只手搭到了自己肩上。 “川——下——砂——” 名叫川下砂的少年心跳顿时慢了半拍儿，一般听到这个女人叫自己全名，意味着今天不会有好下场。 他缓缓回过头，一个约莫比自己高了半头的女孩正端着手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嘿嘿，明，下手轻点。” 女孩拳头青筋暴起，直直砸到川下砂头顶。 “这么晚才回来，又去打架了吧，整的浑身都是泥，知不知道水费很贵的。” 他把川下砂提起来架到腿上，狠狠的拍他的屁股。 “天天就知道打架，多少个学校把你退学了，今天学校的老师又给我打电话了，让我去一趟，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什么了，不是调戏女同学，就是打了其他学生，能不能给我省点心，我还得和店里请假去学校给你求情，你真是要气死我了，能不能给我省点心？” 女孩好像打累了，将川下砂扔到地上，自己慢慢走到了客厅，心灰意冷的坐在沙发上，愣愣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川下砂揉了揉肿起来的屁股，探进头看着女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早了，你洗澡去睡吧，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学校。” “好。” 听着川下砂进浴室开始洗澡，女孩拿出电话，一个老旧的按键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嘟嘟嘟，谁啊。” “老板，我是月中明，那个家里有点事，我想请个假。” “又请假？这是你这个月第几次请假，想干干，不想干滚。” “那个老板，是我弟弟出了点儿事儿能不能通融一下。” “又是弟弟？你多少次用这个理由了，你弟是瘟神？明天不来以后你也别来了！嘟嘟” 把手机丢在沙发上，眼里满是迷茫。叫月中明的女孩儿把脸埋进膝盖中，就这样疲惫的睡去了。 川下砂从浴室出来，看到月光下睡去的月中明，叹了口气，走过去背起她，将她放在卧室床上，自己收拾好后，也躺了上去。 看到眼前睡得流口水的青梅竹马，眼下有浓重的黑眼圈，川下砂不禁有些心酸，抱住了月中明。 但与其年龄不甚相符的发育水准，让他二d有些反应。 川下砂狠狠的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让其冷静下来，最后也静静的睡去了。 月光的照射下，两个孩子相依为伴，但是未来依旧是未知数。 “滴滴滴滴” 月中明缓缓睁开双眼，大大的舒展了一下身体，许久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 “小明，饭做好了，出来吃吧。” 川下砂探进头，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缩了回去，月中明奇怪的朝下看过去，松松垮垮的睡衣因为自己销魂的睡姿，扣子已经崩开了，弹出了两团白花花的东西。她觉得有些好笑。 “都在一起五六年了，又不是没见过，哪次洗澡不是我给你擦的背。” “那，那不一样。” 结结巴巴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饭做好了，再不吃就凉了。” 月中明一愣，这小子从来没做过饭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走到厨房，哇，这盘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 火腿还勉勉强强能看出来，那个方方的黑片是面包吗？还有那个圆的东西，应该是鸡蛋吧，上面还粘着没剥干净的壳，看来不用担心它没熟了。 “做的很不错，作为第一次来说。” “真的吗？你不会在骗我吧？这和你做的不一样好吧。” “其实是时间有点太长了，糊了，不过还能吃。” “还是失败了。” 川下砂失落的低下头，月中明没再说什么，只是摸摸他的头，拿小刀将食物上焦糊的地方刮去，放进嘴里吃了一口。 “不错。” 吃完早饭，月中明陪着川下砂川下砂一起去了学校，已经来过很多遍了，所以怎么走月中明已经烂熟于心。 校园里路过的学生都看过来，一边笑一边起哄。 “川下的老妈子又来替他擦屁股了。” “这次肯定会让他退学的，你瞧好吧。” 一改往日的嚣张，川下砂今天沉默起来，没有和他们对骂。 月中明也很奇怪川下砂今天的反应，是不是昨天被淋感冒了？ 直到人群中传来一声。 “这老妈子身材不错，不知道在床上怎么样。” 月中明脸色一沉，刚要发威，身下的身边的川下砂已经冲了出去，拽住那个嘴贱男生的头发，一把摁在地上，坚硬的水泥路让那个男生痛得哇哇直叫。 “你说小明怎么了？” 川下砂恶狠狠的盯着地上的男生，那个男生也没闭嘴。 “都他妈因为你把我们学校风评搞得那么差，我在隔壁学校的女朋友都因为不敢来和我分手了，你什么时候能滚啊？” 月中明上前拉开川下砂和那个男生，周围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他仔细一听，大多数都表示赞同，让月中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时围观的人群让开一条道，校长和一个学生走了进来，看到是川下砂叹了口气，又看了看那个在地上的男生，头上已经被磕开了一个小口，正在向外流血。 “带那个男生去医务室，川下砂，你跟我来。“ 自知理亏，川下砂拉着月中明默默地走出了人群，向后看去几乎所有人都用冷漠或带着恶意的眼神看着川下砂。 ”校长“ ”川下砂同学的恶劣行径被学生会和董事会一致批评，认为其不适合再继续在学校内学习，实施退学处理，二位把手续签了吧。“ ”校长先生，你看能不能再给川下砂一次机会？“ ”我说了，这是学校内的一致决定，无法拒绝。“ 月中明沉默，不知道还能够说些什么。” “月中明，我以一个成年人的身份来说，我很佩服你，只比川下砂大了一岁，但是已经在工作养家了，我甚至可以拿你当同辈来看，无论是知识储备还是心性，我自认不如。但我只能告诉你，川下砂这块石头不可雕也，他绝对不是认真学习的那块儿料，甚至认真工作也不太可能。你或许可以让他去打拳击，或许大有成就” 这样默默听着，月中明恍惚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签下的退学文件，然后离开校长室，一步步走到了操场。 “小明，以后我和你一块儿去干活吧，我很有力气的。” 这一声让月中明回过神来，看着身边一本正经盯着自己的川下砂，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以往他这样说的时候，月中明都会直接否决，但现在她不知道该怎么怎么办了。 她坐到一旁的长椅上，拍了拍旁边，示意让川下砂坐过来，川下砂也听话的坐了过去，脑袋倒在了月中明的腿上。 “一直以来是我太固执了，也许校长说的有也有道理，我们去其他城市吧，这里不会有愿意接受咱们的工作了。” “好。” 许久的沉默，秋末的空气有些冰凉，昨夜刚下完的雨在地面上存出了一个又一个水洼，空气格外的清新。 上课的铃声响起，操场上的学生急忙跑回教室，路过两人的时候用复杂的眼神看向他们，但他们只是静静的坐着。 “好了，回去收拾收拾行李，我去把房子退了，还能拿到一些租金，然后去c市吧，那边要比这边大很多，肯定有愿意收咱们的工作。” “我不会再让你受这种委屈了，明，我空有一身力气只会惹事，这次一定要用这双手让我们生活好起来，完成以前的约定” 月中明看着川下砂清澈的眼神，一瞬间好像看到了六年前的他，不由得握住了他的手。 ———————————————— 2010年e市 冬 寒冷的冬夜，一个披着白大褂的女孩走在街上，长长的白大褂拖在地上，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零下二十多度的气温，只穿了一件毛衣和一件薄薄的大褂。他就是月中明，父母是为政府工作的民间科学家，虽然她从来没有上过学，但经过父母的熏陶和教训，她已经自学完了到博士的所有知识，而她年仅11岁。 平静幸福的生活就截止到两天前 虽然月中明被父母藏了起来，但她将当时在家里的士兵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大致是二人的研究触碰到了禁忌，要被抓走处刑。 月中明不理解士兵说的是什么，父母平时做的只是很正常的学术研究，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月中明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父母被带走，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地下室沉默的看着监控。 随后进来搜查的士兵将月中明父母的研究室翻了个底朝天，但似乎没找到想要的东西就匆匆离去了。没过多久，正当月中明觉得安全了，准备出去的时候，鼻腔中闻到了一股焦糊的味道，并伴随着滚滚浓烟。 那帮士兵竟然放火了，虽然害怕，但月中明还是冷静下来，把地下室的门封的严严实实。只有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火势逐渐停了下来。月中明披上母亲放在地下室的白大褂，缓缓走了出去。 实验室已经被烧的破败不堪，没有一件东西是完好的，冬季冰冷的空气倒灌进屋内，让月中明吸了一口凉气，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但月中明的家已经消失了，不知道何去何从，只是麻木的走在街上，丝毫不顾及冷风吹入体内。 看路边家家灯火通明，月中明才想起来已经是新年了。 走到一个小公园，双腿已经冻得麻木，她只得坐在一旁的长椅上休息，时不时的搓揉着双腿， “离城区还好远，可能走不到了。” 月中明看着被冻黑的双手，叹了口气。 正当迷茫之时，一个小男孩站在不远处看着他抹了一把大鼻涕，朝月中明跑过来。 “大过年的，一个人在外头待着干嘛，还穿的这么少？” 月中明没有理会这个清澈愚蠢的少年，不理会他一会就会离开的。 但未曾想这个孩子直接将外套脱下来，披到月中明身上，然后把手套一只只的穿进自己冻得僵硬的手上，一股暖意袭来。 “你在干什么？” 月中明愣愣的看着少年，金色的瞳孔微微闪动，男孩认真的眼神看过来，竟然是如岳中明一样金黄的瞳孔，只是嘿嘿的笑着。 这个男孩儿就是川下砂。 川下砂将月中明领回家，他大大咧咧的父母也没有多想什么，只认为是川下砂的朋友，丰盛的招待了月中明。 隔天4人前往新年参拜的路上出了车祸，只有川下砂和月中明两个人活了下来。 月中明拼命的拉着川下砂从已经着火的车上爬了出来，但随即而来的爆炸带走了川下父母的生命。 月中明怀中抱着已经昏过去的川下砂，直勾勾的看着那团冲天的火焰。 醒来的川下砂在医院太平间看着已经盖上白布的父母，失声痛哭，月中明只能在一旁看着，不知该如何安慰川下砂。 之后月中明带着川下砂两人开始生活，经过磕磕绊绊到了今天 —————————————— 月中明回过神，迎上川下砂明亮的金色瞳孔，眼中湿润起来，握住川下砂的手。 “我相信你。” —————————————— 月中明有些头痛地醒来，发现还是深夜，身边熟睡地川下砂正无规律地释放出气体，已经淹没了地板，将月中明吵醒。 最近川下砂的能力释放越来越频繁了，但因为都是在夜晚，川下砂并没有发现。 月中明爱怜地抚摸着川下砂的脸，看到了脸颊上的泪痕，月中明心痛了一下，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阿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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